第四十一章 最後一枚符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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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霆崖之上,四百米高空處。贏釋潮被修士拖累阻撓,從原本的五百多米掉到了四百多米,原本處於段水平的他,出此意外瞬間成了倒數第一名。
贏釋潮收回了狂孛刀,雙緊抓石壁如同壁虎一般緊緊貼著,神色後怕,額頭一抹汗,這是被嚇出來的冷汗,剛才的情況確實令他心神顫抖,好在虛驚一場。他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麵,到達此刻,甚至有人已經登頂拿到了符號令牌,雖然情況對他很不利,但他並沒有灰心。但見他運起元力,雙臂擺動,腳下一蹬,整個人便貼牆竄出,其速度之快,宛如插了翅膀的猿猴,兩下子就爬出了五十多米,照此速度繼續攀爬的話,不出意外定能夠追趕上眾人的腳步。
他的速度雖快,可別人也不差,到了最後的關頭,該淘汰的人也都淘汰了,剩下的人也都有自知之明,再打下去結果就是被人搶了符號令,而且能夠堅持到現在的人,基本上都有贏釋潮這等實力,就算要打也是等到了上麵再打,所以還沒登頂的修士都不再戀戰,一股勁地往上爬。
“混蛋,過河拆橋的小人,我真是瞎了眼了。”臥龍江下,一名修士狼狽地浮在水,神色憤恨,他被淘汰了,更令他仇恨的是自己居然是被好友出賣的。
臥龍江麵到處哀鴻遍野,抱怨、謾罵聲迭起。
“天殺的,就差一點,一點啊!”這個大漢他本來隻差百米不到的距離就可以登頂了,誰料,被人一腳踹了下來,如此委屈地結束了夢寐以求的入門會。
“嗚嗚,我真沒用,連第一關都過不了,沒用沒用……”一名眉清目秀的姑娘梨花帶淚,自責不已。
“煌炎宗是進不去了,隻能去其他宗門了。”
“唉,失敗乃成功之母,再等年吧!那時一定旗開得勝如願以償。”
這場考核從開始到現在,已有不下千人被淘汰了,這些人想要拜入煌炎宗,唯有再等年之後的考核了,當然了,他們也還有別的宗派選擇,對於他們來說這一次失敗,是懊悔不甘也是經驗修為的提升。而那些脫穎而出的人,此刻仍在繼續竭盡全力去爭取,修為達到築元境後期的人,已經陸續登頂了,這些人拿到符號令後無一不是難掩興奮之色。
碧霆崖上的人漸漸少了,贏釋潮由於是倒數第一,固此一路上來倒也順利,沒有遇到前來阻擾的人,當然,別人也不屑於去阻攔他。經過一番奮鬥,此刻他已經身在八百米處了,還差兩百多米便可登頂,為了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追趕,他在途又服用了一顆築元丹,一路上把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築元丹雖然不是什麽珍貴的丹藥,但對於很多沒有背景的修士來說卻也十分難得,不是所有人都和贏釋潮一樣土豪,很多人都將築元丹保留到最後一刻才服用,所以到了此刻,很多人都已經是元力不多了,速度自然也慢了很多,如此一來,贏釋潮倒是撿了大便宜。
不知何時,胡來已經站在了峰頂,低頭喊道:“阿潮,快上來。”
“不用管我,你去吧!”贏釋潮大聲應道。
胡來也是求勝心切,當即轉身看去,可是卻愣住了,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道:“這是……”
碧庭涯的峰頂很平坦,隻是有些凹凸不平,央有一處高台,通上高台的則是層層階梯,一眼望去有不下於數百人正踏上高台階梯,令人奇怪的是,這些人卻步履艱難,異常沉重的樣子,這就是令胡來愣神得原因。
就在胡來發愣的時間裏,贏釋潮終於登頂了,他沒來得及去看四周情況,隻見胡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便問道:“怎麽了?”
“你看這些人為什麽進行的如此艱難?”胡來回頭看了一眼,便道。
贏釋潮抬頭看去,情況果真如此,遲疑道:“不知道,我們也抓緊時間吧!俗話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胡來點頭道:“好。”
當下,兩人同時直奔高台而去。
贏釋潮在登頂之前,由於元力充沛速度快,途超越了不少元力不支的修士,此刻,四周陸續有修士登頂了,他們有人渾身血跡狼狽不堪,有的修士雖然不受什麽傷害,但整個人虛弱萎靡,他們在見到高台那一刻,無一不是麵露疑惑,麵麵相覷,雖說驚訝,但到了這一步誰也不會被嚇得退縮,畢竟隻要登上高台拿到符號令牌,就代表著通過考核成為煌炎宗的外門弟子了,這種誘惑足以激發他們內心的渴望,當下毫不猶豫地發起了高台挑戰。
通向高台的階梯不多,整整一百階,但就是這一百個階梯,對於踏上去的修士來說卻是難如登天。當贏釋潮兩人踏入階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壓力臨身,使得他們的腳步不得不慢下來,這一刻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麽那些人進行的如此艱難了。
兩人均是麵露驚駭之色,隻聽贏釋潮道:“原來如此,難怪他們走的這麽艱難。”
胡來眼神凝重,道:“我原本以為要來一場刀光劍影的較量,沒想到竟會是如此!”
贏釋潮勉強笑道:“不用打打殺殺就能夠獲得入門資格,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我寧願來一場血的較量,也不願麵對這股威壓,你我二人聯要獲得令牌並不是太難,可如今這樣的考核恐怕有些困難了!”胡來如是道,顯然他很清楚這最後的考核,將會是最艱難的。
贏釋潮不解,道:“有這麽難?”他怎麽也想不到,以胡來的實力竟然也覺得艱難,實在看不出這點壓力到底有多麽神秘。
“你走一步試試就知道了!”胡來說道。
贏釋潮將信將疑,當即向前邁出一步,腳步落地,頓時一股沉重的壓力籠罩其身,這一刻贏釋潮終於知道胡來為什麽會這麽說了。
胡來也隨之踏出一步,口說道:“一步一壓力,這就是拿到令牌的最後考驗。”
贏釋潮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心裏即驚訝又好奇,暗歎修士的神秘與強大,今日這一幕又令他見識了一番,雖然胡來把這一關說得很艱難,可他並不在乎這些,他現在想的就是如何頂著越見沉重的壓力,走到高台上麵拿到符號令牌,同時他也想借著這股壓力來鍛煉自身提升修為。
這就是登峰的最後一道坎,踏過去就能如願以償,踏不過去則被無情淘汰,高台的這股威壓,其實一個威壓陣法,它會通過修士自身修為而施壓。
贏釋潮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早已汗流浹背,越是往上壓力就越重,行走的過程就像在放慢鏡頭一樣,可想而知這威力確實不簡單。不知不覺胡來走在了他麵前,隻見他抱怨道:“這不公平啊!”因為威壓的緣故,此刻就連聲音都有些吃力。
“什麽不公平?”胡來頭也沒有回便道,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都是半斤八兩。
贏釋潮道出心疑惑:“我修為才築元境期,而你卻是後期的修為,同時置身在這壓力之,難道你不更加輕鬆嗎?”他發現胡來的腳步雖然也很艱難,可是卻比他走的輕鬆些,這就導致了他誤以為胡來所承受的壓力和自己一樣。
“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股壓力會根據每個人的修為實力進而施壓,簡而言之,我所承受的壓力和我的修為是相等的,我之所以走得比你快,那是因為我已經用盡了全部力量。”胡來說話的同時又邁出了兩步。
聽了胡來的解釋之後,贏釋潮才恍然明白,原來竟是這麽神奇。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高台之上擺放的符號令牌也越見稀少,拿到符號令牌的修士通通都被煌炎宗內門弟子接走了,也不知道被帶去了那裏。
通往高台的路簡直難如登天,被壓垮在半路上的修士也越來越多,能夠堅持走下來的,無一不是借助築元丹來保持元力,贏釋潮與胡來自然也不例外,要不然的話他們兩人早已被壓垮了。
一步一步的走著,十步二十步十步十步八十步,壓力越來愈重,接近了他們承重的極限,兩人渾身汗如雨下,浸濕了衣裳,隨著重量的增加,他們每走一步身體都會發出咯咯的聲響,整個人都無法挺直腰背,就連臉蛋也都被壓得變形,一路上,他們超過了一個又一個無力行進的修士,也看到了一張張不甘的臉,經過許久的努力,他們終於抗住了壓力,接近了勝利的曙光。
“阿潮,我……拿……到了!”胡來終於踏出最後一步,伸出前去取木桌上的符號令牌,盡管動作十分的緩慢艱難,從他扭曲的表情仍然可以看到興奮之色,當他拿到符號令牌的時候,渾身的壓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被一個內門弟子帶走了。
隨著胡來的成功,高台上的符號令牌不多了,剩下寥寥幾塊,而贏釋潮的身前仍有四人,如果他不能超過其一人的話,那麽他將會被無情的淘汰。
時間慢慢流逝,又一個修士拿到了符號令牌,眼看最後塊符號令牌變成了兩塊,包括贏釋潮在內均都是憋住了吃奶的力量,誰也不讓誰,贏釋潮與前麵一人之後半個身子的差距,而與最前麵的那個則有一個身子的距離,也就是說,最後的兩塊令牌將會被其的兩人獲得,照此情形來看,贏釋潮必輸無疑。
走到現在,贏釋潮身上所承受的壓力已經大大超出了他所承受的範圍,看似勝局已定,可他不甘心就這樣被一步之遙而拒之門外,他承受這無邊的壓力做最後的衝刺。
終於隻剩下最後一枚符號令牌了,身前的那個修士變形的臉部浮現興奮的光芒,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會是最後一塊令牌的擁有者。就在他的將要碰到令牌的時候,卻發現有一隻緩緩抓來,這隻的速度看似緩慢,但卻比他要快上一些,在那修士瞪圓的眼,那隻終於抓住了最後一枚符號令牌,這就是表示著已經到嘴的肥肉,在自己的眼皮地下被他人搶走了,這種絕望的心情有誰能體會得到呢?修士神情憤怒不甘,可惜勝負已分。
這伸的人自然就是贏釋潮了,在關鍵時刻,他憑借著自身元力旺盛,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最終拿到最後一枚令牌,當他拿到令牌的時候,渾身一輕,神情一鬆,整個人如釋重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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