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長跑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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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那個慢吞吞的人能不能發現他刻在盒子下麵的小字,希望他會看到吧,不然隻能等他把他追到手後當作曾經的點點滴滴來提示他看了。

    許致言想著他們兩人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夏安年屈腿坐著,他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他們各自幹著自己的事情或者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過去的事情。

    想著想著夏安年就傻笑起來。

    “傻小子笑啥呢趕緊吃飯,吃完飯把碗給刷了”

    林婉婷看不下去兒子賤兮兮的傻笑,忒妨礙食欲,瞪了他一眼讓他老實吃飯。

    夏安年心情好,難得不抗議的就接受了老媽的懲罰,洗碗的時候還哼著不知哪兒來的野調子。

    林婉婷捂了捂耳朵,眼不見為淨,幹脆棄了電視躲回自己的屋子,不聽他的魔音穿耳。

    許致言直到躺在床上都還是愉悅的。

    解決了餘清歌的事情,他鬆了一大口氣,小年也原諒了他的隱瞞,他現在覺得兩個人交往的未來隻剩一片坦途了。

    雖然他還不確定夏安年是不是喜歡他,但是,他可以確定夏安年至少是喜歡和他在一起的。

    這樣就夠了。

    隻要夏安年不排斥和他在一起,隻要夏安年不再想過去一樣躲著他,逃避他,他總能打動夏安年。

    畢竟,那個少年的內心是那樣的柔軟,是那樣的純淨。

    那裏空無一人,沒有任何的前者,他隻要用真心,在那裏紮根駐足,那裏就是他的了,那個少年也就是他的了。

    前無古人,他一定也能做到後無來者。

    畢竟,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夏安年,也沒有人能夠像他一樣透過蒙著的塵埃,看到下麵的璞玉。

    所以,是他先發現了夏安年,他先占了地方,別的人,像運動會上的那個女生,以及和夏安年一起喝了奶茶的陸仁甲,他們都不能和他搶。

    許致言小心眼的計較著,想著哪天他也要和夏安年一起相約,去那種明顯情侶約會的地方才行。

    他的少年今後所有的生命軌跡中都應該有他的身影,都應該有他存在的痕跡,。

    如果是有關別人的,他也要變成那大大的橡皮擦,遮蓋掉別人的印記。

    總之,無論如何,夏安年隻能是他的,隻能和他一起生活,一起成熟,一起變老。

    就像他和餘清歌說的那樣,他從來就不是良善的人,不會有你幸福我退出這樣的想法。

    他隻會一步一個腳印的,一點一點走進對方的心裏,讓自己成為那個唯一可能給他幸福的人。

    他會讓他愛的人成為最幸福的人。

    許致言一遍又一遍的想著兩人之間的事情,想著未來如何如何,他甚至已經開始安排自己未來的走向了,也開始變得更加努力。

    終於,許致言也在透過窗子的清淡月光中睡著了。

    三中的運動會開在四月初,結束後正好連著清明假,個大家個休息的時間,同時並不減少的作業還能讓學生們借著假期收收心。

    雖說今天不用上學,夏安年還是按照生物鍾準時的醒了過來。

    他習慣性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卻在起身的時候戛然而止。

    太疼了

    夏安年輕輕的放下伸到一般的胳膊又跌躺回沙發上。

    昨天剛跑完步還沒什麽,沒想到睡了一晚後就腰酸背痛的了。

    那些突然過度運動的肌肉到底是超負荷了,因此一休息下來再動,一抽一抽的疼的不行。

    夏安年認命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想著緩一下再拿小錘過來忍著疼狠心按摩下,應該就快好了。

    “鈴,鈴,鈴”電話這時候卻想了起來。

    夏安年認命的歎了口氣,又深深的吸了口氣,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就幹脆強忍著一股勁的跑到了電話旁邊。

    複又忍著酸疼拿起聽筒。

    “喂小年是我,我”

    “嘶”

    許致言聽到聽筒那邊傳來的明顯難受的抽氣聲,愣了一下,繼而滿臉著急。

    “小年小年你那邊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啊怎麽了”

    聽到許致言急切的詢問,夏安年搖了搖頭,想起這是在打電話複又開口,“沒事兒,肌肉酸疼,按按就好了。”

    夏安年想著忍會兒就過去了,畢竟誰都這樣,就沒太當回事兒。

    許致言卻不這樣想,剛才他聽到的那聲抽氣聲,隔著聽筒他都聽出了忍耐和難受。

    他也有過超量運動睡一覺身體酸疼的情況,那滋味實在是不好受,他哪裏舍得夏安年這樣。

    “你等著,我打球狠了也這樣,我現在拿了東西馬上過去啊你就進坐下別亂動了”

    “哪需要這樣,我緩緩就好,沒事兒也不是很疼嘶”

    許致言見他又這樣抽氣了還是嘴硬,見他不知道珍重自己就有點生氣,口氣也硬了起來。

    “說了讓你待著別動你就聽話,要沒弄好再引發什麽其他問題怎麽辦你爸是醫生你又不是不知道身體的事兒不能疏忽算了我不和你說了我現在就過去,你乖乖呆著別動就行了”說著許致言就掛了電話。

    夏安年見他這樣強硬知道沒法兒管他了,也就聽話的坐在電話邊的沙發上不再亂動。

    身體是他的身體,疼起來也是他疼,他才不願意這樣難受呢,幹嘛不聽話。

    想著夏安年就靠在柔軟的而沙發墊上半眯著眼睛睡了個還算舒服的回籠覺。

    聽到開門的聲音,夏安年才警覺的醒過來,轉念一想就知道是許致言來了。

    還是去年,那時候他被綁,被張嵐找的人打成重傷,有一周的時間沒去上學。

    夏爸爸太忙了,隻請到了一天的假期,後麵的幾天都是許致言放了學來陪他。

    夏爸爸知道是他救得人,與他相處後又覺得他是個心思正又爽朗的好孩子,就放心把家裏的備用鑰匙給了他,方便他照顧不能隨意下地走動的夏安年。

    過這麽長時間,他這把鑰匙還沒還回來,夏安年知道他把這把鑰匙和他家的鑰匙拴在一起,也沒開口向他要。

    現在也算是派上了用場,不用他忍著渾身的疼痛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