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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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搞不懂,為什麽同一個人,有時候仿佛風華都是他的,獨一無二,有時候卻轉眼間就泯然眾人。
然而,不論何時,不論是哪種樣態,不論是天上還是地上,夏安年於他而言總是不一樣的那個。
比他優秀的人不在少數,但在他心裏,夏安年總是最特別,最吸引他的那個。
也許這樣不可描述的認定是寫在基因序列裏的吧。
夏安年發現許致言突然笑起來,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意味,一時間更是覺得怪異。
他們兩個站在門口側邊的地方,夏安年眼看著旁邊一對情侶正往這兒走過來,二話沒說拉起許致言就推門走進店裏,到櫃台領了序號。
知道排起隊許致言還有些愣愣的,“怎麽又回來排隊了,你不是挺餓的了嗎要是餓就別等了,吃點兒省事兒的也方便。”
“就吃這個怪香的”
夏安年誇張地洗了洗鼻頭,許致言看著他不由笑起來,覺得這樣的他甚是可愛,更甚合他的心意。
夏安年看著他,也相對而笑起來。
有這樣一個人願意忽略自己的感受,壓抑自己的**,來成全他的種種,不管是多小的事情,這樣的心意都難得。
所以,夏安年也願意做些許致言樂意的事情,他也希望他開心舒服,於他希望他這樣別無二致。
終於,有一桌的人興盡而歸,許致言迫不及待的拉著夏安年坐進卡座上。
剛剛店裏熱騰騰的香味,對他的鼻子來說是溫柔鄉,對他的胃來說卻是極大的酷刑,他已經又饞又餓,要抓狂了。
夏安年也沒好到哪裏去,跟許致言一起吃飯這麽久,不僅他的口味養刁了,連胃口都變大了,對美食的抵抗能力也呈指數下降。
“哎,要這個,這個套餐,還有這個,微辣鍋。”
兩個人頭碰頭的湊在一堆指了這個又指那個,店員匆匆忙忙的跟著記錄。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古話說的真沒錯,兩個半大小子不知道要吃多少下去。
許致言和夏安年心滿意足的點完單,都籲了口氣靠在沙發上,抬頭間視線相撞,兩人不由相視而笑。
熱氣騰騰的大蝦鍋沒等多久就上來了,蒸騰的氣體混合著種種調料的香味猝不及防的撞進他們的鼻腔,直直香到胃裏。
兩人也不客氣,招呼著把自己想吃的食材放進去,加了鍋裏已經加工好的大蝦就吃起來。
紅彤彤的辣油沾在嘴邊,滑嫩細膩的蝦肉帶著餘味入口,許致言和夏安年吃的滿頭大汗,又心滿意足。
“許致言,你一直都,這樣愛吃嗎”
夏安年夾著一片生菜葉撇去多餘的油,看著許致言問出自己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啥時候開始的,我媽媽做超市起吧,他們都忙每人細管我,給了我飯錢我吃夠了一家店就挨著個的吃,吃著吃著就對吃有了感情。”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當我吃著的時候,我覺得很踏實,就算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隻要我還能放心的吃,就覺得沒什麽了。”
“久了,我吃的多了,就知道了什麽好吃,怎樣吃才好吃,而且也愛吃那些好吃的東西。”
“我曾經甚至想等賺夠錢之後就開個私廚飯館不再上班了,每天做自己愛吃的東西,也隻賣自己愛吃的東西。”
“這樣啊。”夏安年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手頭又剝了一隻蝦放到碟子裏站著爽辣的鍋底吃。
“你能實現的,你行動力好,也堅持,還聰明。”
許致言見夏安年認真的順著話頭數著他的優點,沒有一絲敷衍的意思,心裏高興極了,嘴角也帶出笑容來。
“你呢,你為什麽喜歡畫畫,我之前就有些好奇,還沒問過你。”
許致言又從鍋裏撈出一隻被土豆埋藏了的大蝦,駕輕就熟的放到夏安年手邊的盤子裏。
“我也不知道,我隻能幹好,畫畫這件事,而且,繪圖上色,都使我快樂,全神貫注,那樣的感覺,很棒,棒極了”
夏安年一邊吃一遍回憶著自己的感受說出來。
許致言了解的點點頭,也對著碗裏的食物“大動幹戈”。
兩個人前言後語,有一搭沒一搭的隨便閑聊著,也沒有探究對方的意思,即使知道了答案也是隨口應和著。
這樣反而讓兩個人都更加輕鬆,不用時時刻刻惦記著怎麽回答,怎麽解釋,怎麽說明。
“呼我吃飽了”夏安年靠在卡座上,雙手摸著自己被撐得鼓起來的肚皮,“怎麽像懷孕了三四個月一樣”
許致言掃蕩著最後的食物,他自來胃口比夏安年大,吃的也多。
他看了眼許致言的肚皮,見果然有點鼓鼓的也不敷衍,“那是你常年不運動,肚子上沒肌肉,一撐就起來了。你看我,怎麽吃都這樣,我可是有腹肌的”
許致言有些炫耀的看著他,嘴裏也不停。
夏安年知道他愛運動,身體好,低頭捏了捏自己鼓起來的小肚子,更是羨慕他。
“你以後周末就跟著我去打球怎麽樣,就是不上場也能在旁邊多運動下,老是待著身體都虛了”
夏安年想想也是,點點頭,又忍不住從鍋裏撈了個已經很入味的軟趴趴的土豆條塞到嘴裏。
兩個人風卷雲湧的吃了個幹淨,幾乎沒有浪費一點食物,在卡座上舒服的癱了一會兒,才懶懶的往夏安年家裏走。
“夏叔叔今天又不回來嗎”
“恩,沒事兒,經常這樣。”夏安年早就習慣了夏葉東不分晝夜的加班,有時不打電話通知也是常事兒。
“哎,家長其實還挺不容易的我爸最近也成天加班,晚上不回家,反倒是我媽有時間給我做飯了。”
“我都自己做。”夏安年有些失落的脫口而出。
和許致言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輕而易舉的情緒化,也容易變得委屈。
是不是就像小孩子摔倒了看見會心疼自己的父母才會哭一樣呢,夏安年也不知道,但他總是還沒來得及控製自己,話就說出去了。
“那有什麽,大不了以後我給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