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上學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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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早上許致言的尷尬,想起自己當時持續很久的嘲笑,不由感歎,真實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想著也笑起來。
“半斤八兩”
許致言聽夏安年這樣說,也想起自己早上的烏龍,他頓了下,隨後又跟著笑起來。
“是夫唱婦隨”
夏安年見他這樣不要臉,不這怎麽一衝動,想要拿水衝他,卻又看到他綁著紗布的手臂,轉而用花灑衝他的腿。
許致言被涼水激的一跳,夏安年卻戛然而止不給他反擊的機會。
“你,你,你太壞了小年你太壞了”
夏安年出了氣占了上風,也不在意他說什麽,滿臉笑容開始漱口。
“我也要漱口”
許致言看夏安年回過頭來有些疑問的看著他,遂指了指自己受傷的不能碰水的手臂,“我也要漱口”
夏安年這次啊回過神來,匆忙涮幹淨自己嘴裏的泡沫。
他也不矯情,想著反正這樣的事情估計要做好幾天,早晚也得弄。
他拿起許致言的牙杯裝滿水,手稍微舉著湊到他的嘴邊。
許致言也不敢得寸進尺,怕把夏安年惹急了真的不再管他。
他也配合的把頭湊過去,咕嚕吸進一口水在嘴裏涮了涮才吐出去。
來回幾次終於涮幹淨了他嘴裏的泡沫,又隨意劃拉幾下給許致言洗了臉,兩人才回到床上。
許致言這次左手受傷,被安排在了左手靠牆的裏麵,免得睡覺不老實擠了碰了。
他先上去躺好,夏安年才躺在外麵占了不多的地方。
“你還疼嗎”
許致言還沒來得及回複,夏安年的手機就響了。
他平時很少用手機,也沒什麽人聯係,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手機號。
夏安年下床拿起來一看,果然是羅如花。
“喂安年,你睡了嗎”
“沒呢,有什麽事嗎”
“哼,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好好,我的錯。”
夏安年對羅如花這個朋友一向寬容的很,無論如何她總是個女生,從來都是她說什麽夏安年應什麽。
旁邊離得不遠的許致言顯然聽見了羅如花的大嗓門,他臉色就不好看起來。
“安年,明天上學給我帶你家樓下的早點我想吃了”
夏安年應好兩人又聊了兩句才過了電話。
“吃吃吃胖死她”
夏安年聽著他明顯賭氣的聲音不由失笑,轉念又想起什麽才有些惴惴的說,“還是,想想作業吧,明天開學,啥都沒寫呢”
清早,夏安年仍然按照自己的生物鍾六點就起了床。
他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進了衛生間洗漱,看見顯眼處擺著的另一套牙刷牙杯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
他一邊刷牙一邊走回臥室,果然許致言還不知天上地下的在那迷迷糊糊的睡著。
幸好睡覺前把他手吊在了脖子上,隻要沒翻身就壓不著。
夏安年看了一眼又晃晃悠悠的走回洗手間。
昨天晚上接到羅如花的電話才想起來今天開學,然而兩人兩眼一抹黑,一點兒作業都沒寫。
夏安年著急忙慌想著怎麽也得補完,反倒是許致言這個老師喜愛的好學生硬是把他作業收起來拉著他睡覺。
算了,既然許致言說他有辦法,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夏安年灌了兩口水涮幹淨,擺好東西輕手輕腳的走到客廳。
他輕輕走到夏葉東的臥室推開了門,見他果然也還睡著又悄悄的關上。
四月初的早上六點,天已經亮起來了,淡淡的卻不刺眼。
夏安年走到陽台上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享受的伸了個懶腰,拿上零錢下樓買早點。
路上的人還少,早點攤也之後零星幾個人,一般到七點多人才會多起來。
夏安年買了最簡單的早點,三個男人的量讓老板娘喜笑顏開,夏安年同樣友好的笑了笑,拿上老板娘送的鹹菜往回溜達。
今天天氣真好,他也覺得自己有些不一樣了。
不論是原來就壓在他心底的那塊黑黑的大石頭,還是與許致言的關係,他都找到了出路或者是暫時的平衡點。
生活總會更好的不是嗎
夏安年第一次明確的感覺的,他的生活,他的未來,在他自己手裏。
這樣的感覺讓人舒暢又滿是期待。
夏安年回家已經將近六點四十,父親和許致言還沒起來。
早上七點二十要到學校,夏安年去臥室叫許致言。
他戳了幾下許致言的肩膀,睡著的人連身都沒翻繼續呼嚕呼嚕的睡得香甜。
夏安年沒法捏緊了他的鼻子。
許致言憋著氣,恍惚中夢見他原本抱著的夏安年轉身變成了孫悟空捏著他鼻子說“八戒討打”,嚇得一下兒就驚醒過來。
眨巴眨巴眼看上方低著頭的確實是夏安年,不是那渾身金毛的孫猴子,許致言才輸了口氣已下載做起來,借機蹭了下夏安年來不及躲開的額頭。
在夏安年的“伺候”下洗漱完畢,許致言心滿意足的吃了還熱騰騰的早餐,覺得世界都美滿了。
夏安年給夏葉東留了字條,說已經把早餐放在了保溫瓶裏讓他起來記得吃,並貼在了他門裏顯眼的地方。
兩個人走在路上也不緊不慢的,尤其是許致言,慢慢悠悠的還看著風景。
看到夏安年果然還記得給羅如花買早點,許致言就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麽那麽晚了還給夏安年打電話,還讓他帶早點,許致言覺得夏安年對羅如花比對他還要好,心裏就有點兒不平衡。
也不是什麽太大的情緒,但是小小的,他就想讓夏安年更關注他,最看重他。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時不時跟夏安年小小的別扭一下,鬧一鬧,才能得到更多的關注。
看著夏安年過來,許致言真心加假裝,做出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小年你別給羅如花那個死胖子買早餐了,她憑什麽讓你幫忙帶,自己不會買啊”
許致言別別扭扭的控訴。
不知道是他裝的太像,還是這夏安年不喜歡這樣的交流,他一向好脾氣的人也沉下了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