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欲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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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年也不在意是用的同一雙筷子,加起來沾沾料又塞到嘴裏,“你自己也吃,還有那麽多。”

    許致言也塞了一口,“我什麽時候可以吃辣的,炒菜不加辣我也不太習慣。”

    “謝叔叔說,得等都結痂了才行,你今天不沒注意,又崩開了,得再延長。”

    許致言期期艾艾的看著在這件事情上極為堅決的夏安年,無奈的點了點頭,“那等我好了慶祝一下,你要在給我做一頓我點名的飯菜。”

    “好,不會我再看菜譜,你要趕快好才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聊著沒營養的話題,一會兒也就吃完了飯,懶懶洋洋的收拾了餐具,夏安年不情不願的開始寫作業。

    許致言難得見到他這樣的表情,偷偷的拿出手機迅速的拍了下來。

    畫麵中的少年微微嘟起顏色濕潤的柔軟嘴唇,眼角稍稍向下耷拉著,別人做肯定是無精打采的模樣,因為他閃亮的眼睛和好看的眉眼反而像是被捕的小鹿一樣無辜。

    許致言小心的保存到名為prr的文件夾裏,甚至趁人不注意輕輕地吻了一下。

    “許致言,這個這個怎麽算”

    夏安年拿著已經畫亂了的數學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許致言。

    他小時候上課總是因為別的事情走神,以至於跟不上老師的思路,長大了差的越來越的,早就放棄學好數學了。

    許致言接過來,並不是很難的一道題,但也值得講,很有代表性,如果弄懂了這道題,這一類型的沒什麽大問題了。

    許致言拿出紅筆,耐心的勾畫講解。

    “小年,你看這裏,這種數列類型的題大概有個公式,我把四種求通項的方法都給你講一遍,你自己看看最符合哪一個,然後套用公式。”

    夏安年點點頭,全神貫注的跟著許致言的思路走。

    他喜歡這樣講題的感覺,講授的人不再把他當作死也講不通的白癡看待,他對他是尊重的,也是相信的,所以他喜歡許致言來講,也確實能學到東西。

    與許致言相處的時間過得飛快,一周的時間,他那條長長的傷口已經結痂,甚至因為用藥到位,下麵傷口淺的地方,結痂也已經掉了,留下一條嫩嫩的紅痕。

    即使這樣,夏安年還是把許致言的手臂認真的放在他鋪好消毒巾的膝蓋上,一個步驟都不差的給他換藥。

    “已經好很多了,都用到第三種藥了,謝叔叔說,這種程度,可以不用再包紮著了,晾著好的更快。”

    夏安年一點一點擦去傷口兩邊殘留的黃色藥漬,侵占了半個手臂的傷疤清晰的顯露出來,平穩的躺在許致言受了傷依然不掩精壯的手臂上,讓他顯得更加粗獷起來。

    “你回去後,洗澡的時候要注意,爸爸問了另一個叔叔,說要想最後不留疤,最好不要著水,更不要用手揭開,一定要自然脫落,到時候再過去,他現場看看用什麽藥。”

    “你一定注意啊。”

    夏安年翻來覆去的檢查者許致言的手臂,見確實恢複得很不錯了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不想好。”許致言小聲的咕噥著。

    “什麽”夏安年還在滿意自己這段時間的照顧,沒聽清他小聲的嘀咕。

    許致言看他因為自己手臂恢複得好而欣喜自豪的模樣,搖了搖頭,“沒說什麽,隻是說謝謝你,要不是你從頭到尾這樣認真的照顧,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好,我都想以身相許了。”

    說著許致言竟然強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微微低垂著臉,扇動著睫毛,用眼尾一下一下掃著夏安年。

    夏安年聽他前麵說的正經,心裏想著明明就都是因為他許致言才會受傷,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誰知道他後麵轉變的快,還沒等他反過來道謝就又恢複了往日不正經的模樣,那樣裝模作樣的架勢倒像是東施效顰。

    也許是最近相處關係太近了,夏安年在許致言麵前輕鬆也放得開,他看著許致言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來。

    “哎,許致言,你醜死了哈哈哈哈”

    許致言手臂已經好多了,活動起來也不會再流血或者疼痛。

    他看著兀自笑的快活的夏安年,一個猛子撲過去,將他死死的壓在沙發生,雙手與沙發禁錮出一個人體牢籠。

    “讓你嘲笑我,還笑不笑了,笑不笑了”

    許致言略微抬起身子,雙手癢著他的咯吱窩,沒想到夏安年確實長了一身的癢癢肉,一發不可收拾,笑的蜷成一團,眼淚都飆了出來。

    許致言見動作得逞得意極了,“說,還笑不笑我了,快求饒,求饒我就放了你”

    一邊說著,手裏卻也不放鬆,依然不停地咯吱著,惹得夏安年甚至亂顫起來。

    “許許致言,咯咯,你你快住住手,我不行了,哈哈哈,快住手”

    夏安年看著身下花枝亂顫,滿臉通紅又掛著眼淚,臉上酒窩若隱若現的夏安年,隻覺得一股熱氣從身體裏升起來,就快要壓抑不住了。

    他停了動作,不敢再亂動,匆忙撤出一段距離,又不舍的完全離開,定定的看著依然在餘韻裏淺笑的夏安年。

    那揚起的誘人的嘴唇,仿佛有著不可抗力的魔力,許致言又慢慢的靠近,再靠近,直到還有不到一拳的距離。

    許致言握緊了了拳頭,渾身緊繃,想要不顧一切的親下去,又不敢打破這樣美好的氛圍,這是他最後一天住在夏安年家裏,他媽已經催了好幾次了。

    他的傷口也已經到了不需要人特別照顧的時候,他再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理由。

    身下的夏安年終於從癲笑的窘境中恢複過來,急速的穿著氣,看著僅在咫尺的許致言。

    他笑的氤氳的淚水的眼睛一片清明,像是碧藍幹淨的青海湖,不,比青海湖還美麗,讓人想像虔誠的信徒朝聖一樣,永遠的趁你下去。

    夏安年卻不知道許致言再想什麽。

    他因為從小的經曆,在感情這樣的事情上本就成長的遲緩,他甚至沒有對任何人動過情,沒有暗戀過,更沒有過春夢和夜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