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番外 )你的報應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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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乍聽到予冉的聲音,周泰的話頓時卡在喉嚨,目光陰鷙,最後從齒縫擠出陰沉的幾個字,“怎麽會是你,仁仁呢?”

    “拍戲。”予冉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愉悅,當然了,如果周泰再氣急敗壞一些,他會更高興。

    周泰隔著電話發出渾重的呼吸聲,像是猛獸發怒的前兆,擺放在他案頭的是一封被拆了的信封,幾張照片從信封口露了出來。

    全是予冉和陸仁甲曖昧的親密照。

    不應該的,仁仁不是這種人,周泰收到信的當下,就給陸仁甲打了電話,他第一次迫不及待想要聽到陸仁甲的聲音,得到他的答複。

    可接電話的卻是予冉。

    “你跟仁仁之間是怎麽回事!”他不願意誤會陸仁甲,卻控製不住自己不去往那方麵想,兩種想法在心裏撕扯著,最後他還是選擇了,不相信。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子。”

    周泰目光一沉,危險開口:“照片是你寄過來的?”

    “照片?”予冉目光低垂,猜測著周泰這句話的意思,他之所以打電話過來質問阿仁,是因為某些照片?

    忽然他腦海裏有一束白光閃過,他忽然想起那天在停車場聽到的攝像聲音,當時他還以為是狗仔,卻沒想到拍照的人是打算把照片寄給周泰。

    他忍不住開懷大笑,“周泰啊周泰,你也有今天。”

    “果然是你!”

    “不,把照片寄給你的勇士不是我。”修長的手指劃過化妝間的桌台,沿著陸仁甲專用杯的杯口摩擦,予冉彎起嘴角,“我是笑你夜路走多終遇鬼。”

    “什麽意思?”周泰覺得他話中有話,不覺繃緊了神經,他的手摸到了桌麵的煙盒上,拿出一根夾在兩指間,“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這圈子裏知道你和陸仁甲的關係的人不多,來來去去就那麽幾個,我想很容易排查。”予冉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他看到門口小助理走了進來。

    小助理對他打了個手勢,“該拍戲了。”知道予冉在聊電話,她刻意用誇張的嘴型傳達。

    予冉頷首,免費給她送了個帶鉤子的媚眼,小助理迷迷糊糊掛著笑飄走了。

    “我要拍戲了,我隻告訴你,那個人既然會把照片寄給你,那在陸仁甲這裏,也不會少做功夫,我要說到底就這麽多了,你好之為之。”

    周泰原本以為予冉要掛他電話了,沒想到那邊頓了一下,又說:“周泰,我不是知會你,我是在警告你,要是你再不收心,我就會跟你公平競爭。”

    “你!”手中的香煙被憤怒地揉成煙草屑,狠狠地砸在地麵,周泰的視線陰毒地看著案頭上的信封,撥打了辦公桌上的電話,“幫我把前台叫過來。”

    前台戰戰兢兢地站在周泰麵前,這可憐的小姑娘從上崗到現在從來沒有單獨被周泰這種大人物叫上來“喝咖啡”,一顆心七上八下,隻敢偷偷地用眼睛瞄他。

    “這封信是哪家快遞公司送過來的。”周泰雖不是用惱怒的口氣跟她說話,但緊繃的下頜讓他臉部線條比平常更加不近人情。

    一個操控近千名員工生死的管理者,周泰此刻在小前台的眼裏就是閻王殿裏的閻王爺,她身子抖得跟篩子似得,“我,我不清楚,這信封本來就是這樣的,沒有用快遞的紙袋裝著的。”

    “不知道哪裏來的信件你給我?”周泰怒氣難以遏製,最終爆發出來,一雙眼睛像是要吞了人,“要是這裏麵放的是病菌,我是不是就沒命了!”

    小姑娘哪裏禁得起他這麽吼罵,早就哭出來了,周泰看得眉頭直皺,把後背重重地往椅子上一砸,揉揉眉心說道:“你去財務部領薪水吧。”

    小前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一雙紅得跟兔子一樣的眼睛含淚看他,“周總。”

    周泰打斷她的求情,冷道:“去,我不需要一個連門都看不好的前台。”

    陸仁甲在板房裏等了一會兒予冉,終於見他姍姍來遲,“你幹什麽去了?”

    “我剛接了個電話。”予冉見他領口有處地方,衣服折進去了,便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周泰打給你的。”

    陸仁甲聽到這個名字心頭狂跳,“周、周泰。”

    “是啊,周周泰。”予冉為了讓他能夠放鬆心情,刻意逗弄他,並且滿意地看他青白色的臉皮,漸漸被紅色暈染,“好了,這些事情待會兒再說,這一集可是重頭戲,別演砸了。”

    咺兮道長領著一個教的弟子攻上墳頭山,他的記憶被洗去,不記得楮墨風是誰,愛恨也隨著一碗茶湯抵消了。

    墳頭山上擺放了一個十人合抱的鑾金大鍾,世人稱之為“喪鍾”,喪鍾常年受人性的惡滋養著,除非是至真至純之人,否則容易受蠱惑。

    楮墨風算一個,他對咺兮的執著已經讓他入了魔道,如今“喪鍾”加持,咺兮又被洗去了記憶,隻怕今日一戰,必將血流成河。

    楮墨風身上依舊穿著兩人初次相見的那間衣袍,被魔性折磨了一些時日,消瘦不少,衣袍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那雙眼瞳在看到咺兮上來時,才微微地縮了一下。

    咺兮是一個人上山的。

    這個楮墨風早已料到,畢竟“喪鍾”的魔性不是那些自命不凡,天天嚷著為蒼生,實際上還是為了自己名聲的牛鼻子老道承受的住的。

    否則,他們也就不會選擇洗去咺兮的記憶,怕的就是他的道長會跟著他一起墜入阿鼻地獄。

    “道長,你來了。”

    “孽障,受死!”咺兮舉起手中劍,目光寒冽,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官兵看賊時候一樣。

    “哈哈哈!”褚墨風突然狂笑,細長的腰身彎了下來,聲音在笑,卻流出了悲傷的眼淚,“人鬼殊途,道長,我一直想跟你殊途同歸來著,奈何命運不給。”

    咺兮皺眉,視線落在褚墨風蒼白消瘦的臉龐上,墨色的眼瞳裏藏著哀傷,又有些壓抑,心裏沒來由地,像是被一雙手緊緊攉住。

    “道長。”

    咺兮一個沒注意,竟讓褚墨風靠近了自己,致命而脆弱的手腕被他抓住,頓時心中警鈴大作,“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