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番外 )周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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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冉倒抽一口冷氣,“”什麽時候落下的毛病,居然調戲到他身上去了,喝醉酒了誰也不認,幸好今天是他在身邊,要是換成周泰呢?
身上剛撩起的火氣,愣是被他自己這個猜想給澆沒了,予冉伸手揉著陸仁甲柔軟的頭發,眸光變深,“小混蛋,沒名沒分上嘴就啃,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仁甲醉得糊裏糊塗,恰好聽到予冉這句低的不能再低的歎息,頭昏欲裂地皺了皺眉,嫌棄道:“予冉,你別吵。”
還嫌棄他吵?予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但嘴角卻抑製不住上揚,總算還能把他認出來。
周泰一下飛機就往酒店的方向趕,出租車剛開到酒店大門,予冉對陸仁甲半摟半抱的畫麵就這麽猝不及防地撞進他的視線。
陸仁甲!一簇怒火爬上他深邃的眼眸,一拳打在了車窗上,悶響惹來司機不滿的側目,想要說點什麽,又被他一臉戴綠帽的表情給嚇得吞了回去。
順著周泰的目光,司機隻看到一個男人扶著另一個喝醉的男人,不明白這一幕為什麽會讓車上的人發那麽大的火。
出租車戛然而止。
“不用找了。”周泰失去理智,幾乎付了將近雙倍的車資,裹挾著一身巨大的憤怒下了車。
但是下車後,他並沒有被怒意衝昏了頭腦,而是克製地攥著手心。
酒店附近樹下沒有燈,有幾個模糊隱晦的人影在樹下蹲守,予冉和陸仁甲是公眾人物,在這附近肯定有狗仔駐點。
周泰也是這圈子的人,深諳此門道,視線梭巡一番之後,吐了一口濁氣,步伐緊跟。
“把他給我。”刻意壓下怒氣的男人,發出厚重渾濁的野獸低吼聲,周泰一把扯過陸仁甲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寬大的手掌放在敏感白皙的腰身,陸仁甲不舒服地皺眉,扭了一下。
予冉眉目漸冷,兩個人就像是野外爭奪獵物的雄獅,互不謙讓,大有幹一架的氣勢,“獵物”大概被他們一來二去扯的煩躁了,一把推開了兩個人。
陸仁甲醉眼迷離地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一片。
“哪來的流氓。”他看似“認真”的分辨兩人的身份,結果,誰都沒有認出來,兩眼一翻,整個人向後仰。
“小心!”周泰靠他比較近,一下子就將人搶到自己懷裏了,“怎麽喝的這麽醉?”
予冉的表情就像是從寒窖裏爬出來的一樣。
大概是周泰身上沾染的香水味道太過刺鼻,好不容易把人攙扶著到酒店門口,陸仁甲又鬧脾氣了,“你走開!”
周泰強製要去拉他,被他撓傷了手,“你”
“還是我來吧,周監製。”予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周泰,又在陸仁甲臉上掐了一把,用教訓弟弟的口吻罵道:“小混蛋,酒品那麽差,就不該扔你一個人在那裏的。”
陸仁甲皺著眉看了他一會兒,仿佛是把他認出來了,表情開始委屈起來:“予冉我頭疼。”
“疼就聽話,別瞎折騰。”予冉打橫抱起陸仁甲,大步流星地朝著電梯走去。
周泰想要跟進去,但眼角餘光瞄到有人把這一幕記錄在攝像機裏,目光一冷,走到陰暗樹下,將躲在裏麵的人一把扯出。
“周監製。”躲在暗處的男人頂著一張奸詐小人的臉,領口被周泰揪住,也能泰然自若地打招呼。
男人陰險的笑容讓周泰皺了皺眉,打從心眼裏不舒服,男人手上的相機更讓他莫名感到一種威脅,說著就要去搶他的相機。“給我,你拍了什麽。”
狗仔刻意營造出來的笑臉瞬間被撕裂,“周泰,你不要太過分,你知道我是誰嗎?要是惹我不開心了,我咬你一輩子!”
“我讓魚咬過,也讓女人咬過,就是沒試過被瘋狗咬的滋味。”周泰冷笑一聲。
男人齜目欲裂輪廓讓周泰覺得似曾相識,砸相機的動作頓了頓,目光一閃,伸出手將他上衣口袋裏的工作證扯出。
“你是張德毅?”
一隻專門挖掘明星負麵新聞的老瘋狗。
但他這個時候卻選擇蹲在這裏,其目的不是拍予冉就是陸仁甲。
周泰擔心的是這隻老瘋狗咬傷了陸仁甲。
一張張照片被翻過,周泰震驚之餘,眉宇間戾氣乍現。“誰讓你拍這些照片的?”
張德毅笑得跟無良奸商似得,手指摩擦著下巴,一臉猥瑣,“怎麽樣,夠震撼吧!”
周泰氣血翻滾,氣得隻想把手上的相機給摔成碎零件,忽然他想起自己收到一些照片,無論從構圖還是比例結構,都跟現在看到的很相似,難道說?
“誰指使你做的?”
“周監製,瞧你說的,我是名狗仔,狗仔不就是幹這些勾當的嗎?還能誰指使的?”張德毅冷笑一聲,質疑的眼神看著周泰,“不過周監製這麽在意不知道又是處於什麽立場。”
“什麽立場?”周泰冷哼一聲,即便是突如其來的試探,他也能做到麵不改色,在氣勢上壓著張德毅。
“我接下來有一檔節目,他們兩個是嘉賓,這影響到我的收視率,你說我在意什麽?總而言之,這些照片你不許曝光,即使要曝光,也要等到我的節目出去之後。”
“記住,否則我讓你在這個圈子裏待不下去!”周泰把相機歸還給張德毅,鄭重其事地留下威脅,而後頭也不回地走向酒店。
張德毅對著那個背影微微眯起眼睛,他看不透周泰這個舉動背後的意圖,剛才還怒火攻心,一副要砸了相機的樣子,怎麽突然間就把相機還他了?
“曝不曝光還真不是你說了算!”張德毅隨後從草叢裏揪出一個新人,新人第一次看到這個畫麵,抖抖索索的目光還停留在周泰身上,害怕他發現自己。
“張哥。”
“走了。”張德毅將相機掛在脖子上,像是吹了聲口哨,像是召喚寵物似得,讓新人跟上他。
陸仁甲一回到酒店就衝向洗手間,胃裏墊底的食物都被他吐光了,整個洗手間充斥著難聞的酸臭味,予冉走過去,剛抱起昏睡不醒的陸仁甲,門鈴就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