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番外)心生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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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冉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喉嚨有些幹澀,動作難免粗魯了起來,

    陸仁甲的頭皮被他擼得發疼,嘶了一聲,問:“這衣服你哪兒來的?”他想象不出來,予冉會帶這種衣服出來。

    予冉看都沒有看,耳邊的吹風機聲音嗡嗡作響,回答說:“以前合作的品牌商送的,收拾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就帶出來了。”

    最後他中肯的點評:“挺適合你的,品牌商給我的號數這次好像有些偏你明天也可以穿”本來想說穿出去的,但看到他那兩條暴露在空氣中的大長腿,他還沒那麽大氣,可以讓人隨便看,咬了咬舌尖,他接著說:“穿著睡覺。”

    陸仁甲抬頭看著他,總覺得他原本要說的不是這一句話。

    這雙呆萌地大眼睛看的予冉體內火氣爆發,於是按下他的腦袋,幹脆來個眼不見為“靜”,“別動。”

    這一天晚上,予冉睡得極其不安穩,那些原本該塵埃落定,隱藏起來的夢魘又開始找他了,陸仁甲半夜起床摸到他全身都是汗,於是打開了床頭燈。

    鵝暖色的光線,柔柔的鋪了過來,照在予冉皺著眉頭,痛苦的臉上,這張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像是在夢裏被什麽抓住了似得。

    “媽”

    “媽”

    陸仁甲心事重重地皺著眉頭,難道這就是費旭口中說的,予冉的心結?找個時間他要去問問予靜是怎麽回事。

    “予冉,予冉”陸仁甲把他叫醒。

    予冉的眼眸緩緩睜開,恍恍惚惚地,有那麽一瞬間,他忘記了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

    “予冉,看我,我是誰。”陸仁甲掰過他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

    “阿仁。”予冉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揉了揉泛疼的眉心,陸仁甲起床給他倒了一杯水,順便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半。

    “你要不要跟我說說。”

    予冉喝了水,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掀起杯子,讓陸仁甲躺回來,在他回來之後把他像抱枕一樣抱住,“說什麽?”

    “你剛才看到的事。”

    予冉突然沉默了,許久之後,他隻說了一句,“睡覺吧。”

    陸仁甲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睛,隨口應了句:“嗯。”

    難道他心裏那道跨不去的坎比他重要?陸仁甲很難不去胡思亂想,他性格細膩,但是同時伴隨著敏感,但他又不是一個會表現出自己情緒的人。

    這些情緒壓抑在他的心頭,很久之後聽到了予冉綿長的呼吸聲,他才吐出一口氣,轉過了身,背對著他。

    第二天予冉醒來,摸到身邊的被窩發冷,似乎已經離開了很久,他仿佛被驚醒一般,在床上坐了起來,叫了一聲:“阿仁。”

    沒人回應。他顧不上什麽,把身上的被子掀開,赤腳走在地上,浴室也沒有,就在他換好衣服要去外麵找人的時候,大門滴得一聲,陸仁甲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予冉上衣也不穿了,**著身體走過去,握住了他的肩膀,“一大早你跑去那裏了!”

    “我去樓下餐廳那早點了,早點去沒有那麽多人,你醒了剛好,來吃吧。”

    予冉沒有從他表情上找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於是放棄觀察,“怎麽那麽早就醒了,不睡多會兒。”

    陸仁甲抹著麵包片上的黃油,沒有去看予冉,隨口回答:“習慣了,我以前也是在這個點就會醒過來。”

    “阿仁,我”予冉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他隻是覺得陸仁甲的反應正常得有些奇怪,他好像快抓不住的感覺。

    陸仁甲遞過去一塊麵包,“你刷牙了嗎?”

    予冉死盯著他的眼珠子,搖了搖頭。

    “那快去,我剛才遇到導演了,他不知道昨天催眠的事情。”他說著,把麵包放下,又拿出一片塗抹黃油。

    突然,予冉從身後抱住了他。

    陸仁甲睫毛一顫,目光裏好似有什麽情緒一閃而過,可惜背對著予冉,他看不見。

    予冉想要說點什麽,但話仿佛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他以為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會再有人把他血淋淋的傷口翻開來看,可是沒有想到

    他不知道陸仁甲昨晚聽到了沒有,也許有,也許沒有,但他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把自己不堪的一麵展示他麵前。

    “好了,去刷牙吧,一大早的沒完沒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秘密,戀人呢?陸仁甲不明白,周泰有他的秘密,自己不知道予冉也有他的秘密,自己也不知道那他呢,他的秘密大概就是知道了他們有秘密後,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吧。

    陸仁甲沒有再提讓予冉去看心理師了,既然予冉已經選擇了保護心裏的那個秘密,心理師的窺探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的竊取,換做是自己,也不會舒服到哪裏去。

    過兩天有陸仁甲的戲,所以他今天打算去鎮上的醫院做個複檢,李墨華昨天已經把他的病例快遞過來了。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

    陸仁甲皺了皺眉:“又不是小孩子,你去拍戲吧,複診出結果後,我再告訴你。”

    予冉見停車場外左右沒有人留意,快速地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那你小心點。”

    “恩,知道了。”

    鎮上的醫院在汽車站附近,大約在1公裏左右,附近全是藥店,陸仁甲帶著病例走到胸外科,準備檢查。

    他把自己最近經常感覺到大腦空白的事情告訴醫生,醫生頓了下說:“那我建議你還是去照一下片,畢竟你的頭部曾經受過傷。”

    在等結果出來,陸仁甲就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然後他的身邊坐下了一個人,他側過頭一看,有些驚喜:“顧老師,你怎麽來了?”

    顧廉之清了清喉嚨,大概是因為感冒,他今天的鼻音很重:“年紀大了,抵抗力也跟著查,前兩天在酒店的遊泳池裏遊了一會,第二天就倒下來,你怎麽也在這裏?”

    陸仁甲笑了一下,笑容裏略帶羞澀和尷尬:“我是來複診的,之前的毛病還沒好。”也不知道有沒有更嚴重。

    “我看報紙了,你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