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番外)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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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師。”
陸仁甲越發覺得顧廉之精神起來,跟第一次看到的陰鬱的他很不一樣,他的眼裏有光,聚攏在一起看到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種回光返照似。
他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怎麽這麽看著我?”顧廉之眼睛一彎,眼角末端翹了起來,全身散發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眼裏那道嚇人的光倒是不見了。陸仁甲皺了皺眉,難道是我看錯了?
“難道是被我吸引了,想要重整河山待良人?”顧廉之算準了時間,順手搭在了陸仁甲肩膀上,結果胳膊還沒有捂熱,人就被帶走了。
“顧老師,在我麵前搶我的人?你是故意的吧?”予冉黑著一張臉。
心想,這顧廉之一身荷爾蒙無處安放,四處亂放騷氣,你這傻小子還不躲?
“對啊,好玩吧?”
顧廉之這些反常的舉動,連他經紀人薛泰都看不過去了,以前他對小陽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家夥不會是把陸仁甲當成是小陽了吧?這薛泰看了眼予冉。
那張臉就寫著醋缸倆字,他的心髒已經被顧廉之和小陽兩人的事情鍛煉地見怪不怪了,現在回想起來,這兩人也確實曖昧的很。
薛泰走過去,站在顧廉之旁邊,一貫用嚴肅的語氣說:“好了,我們應該要去準備了。”
顧廉之點了點頭,跟著薛泰走了。
陸仁甲一直看著他們兩個離去的身影,予冉不滿,把他的臉轉到自己麵前,“你在看什麽呢?”
“我覺得顧老師有點奇怪。”陸仁甲皺起了眉頭。
是很奇怪,好像是重新變了個人似得,以前人常說,遭遇大變的人性格才會跟著變,難道,顧老師已經放下了小陽?
還是,病情更加加重了。
還沒有等他思考出結果,腦門上就挨了一下,陸仁甲痛得差點眨出眼淚,他轉過頭,看到予冉手上的一遝資料,這就是剛才打他的凶器。
“這個是什麽?”
“你的病曆。”予冉笑了笑說。
陸仁甲卻被這兩個字嚇出來一身冷汗,連臉色都變了,“病曆。”
予冉皺了皺眉,覺得他有點不大對勁,他看著自己手上的資料一眼,忽然聯想到什麽,古怪地看著他,“阿仁,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陸仁甲心髒驀地一縮。
這時候,他看到牛皮紙的卷宗袋隻是普通的卷宗袋,不是醫院裏特殊定製的,又鬆了口氣,說:“你自己有事情瞞著我,我都還沒說,還說我有事瞞著你,你是不是心虛了?”
予冉當然知道陸仁甲說的是什麽,他揉了揉鼻子,突然瞥見他額頭上的細密的汗珠,再看看天氣,微風和煦,“你有那麽熱嗎?額頭上都出汗了。”
陸仁甲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拿著額頭去蹭他的衣服,笑嗬嗬的說:“現在沒了。”
導演帶著帽子,過耳朵的長發塞在了帽子底下,他走過來說,“剛跟群眾借了一輛車,說是李多莉的粉絲,簡直太幸運了,走,趕緊拍戲去。”
予冉等導演走遠了之後,才嗤之以鼻地說了一句,“什麽幸運?是無知才對。”
“你怎麽就跟李多莉過不去了?”
這是陸仁甲一直很好奇的一點,就算是以前的過節,那麽多年了,而且是一個大男人,實在沒有必要那麽小氣。
“天生討厭,命格相衝,總而言之,就是不喜歡,走了。”
陸仁甲被他胳膊一勾,整個人撞到了他的胸,這動作太生猛了,撞得他有點疼,“你就不能輕點?”
予冉也確實覺得有點疼了,確鑿來說,是被他的骨頭個硌疼了,“阿仁,你好像又瘦了,是不是我最近幾個晚上太努力了?哎喲”
“別胡說八道!”陸仁甲瞪了他一眼,這人嘴巴上就沒有度的,況且工作人員附近來來回回,還有一群狗仔潛伏在暗處。
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裏,車主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是衣冠楚楚,身上的西裝價格不菲,再加上李多莉禮貌相待的模樣,可以看來此人來頭也不小。
再怎麽不濟應該在商海裏有一定身份的人。
陸仁甲和予冉分別坐上了車,李多莉視線投過來看了這個方向一眼,予冉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移開視線。
李多莉眼睛就好像是被針紮了一下,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她身邊那個中年人什麽場麵沒有見過,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予冉,便什麽事情也一清二楚了。
隻聽到那中年人說:“不知道李小姐今晚是否有空,我們來談一下合作的事情。”
李多莉笑了一下,“好啊。”
陸仁甲也在用右側的後視鏡照鏡子的時候,看到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說:“那個人眼神好像怪怪的。”
予冉一邊套安全帶,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就說:“兩個人各取所需,你呀還是不要太關心別人,這麽多台機器在這裏,你稍微有點敬業精神好嗎?”
陸仁甲就看不慣他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態度,賭氣說:“那要是站在那裏的人是我?”
予冉一個眼神殺了過來,“我會把你拖回酒店,親手教訓。”
陸仁甲摸了摸鼻子,假裝剛才沒有說話。
導演怕兩位主角在車子裏麵聽不到,特地打了個手勢,告訴他們開拍了。
陸嘉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這裏的空氣安靜地連兩人的呼吸聲彼此交錯都能聽得出來。
“你帶我來醫院做什麽?”陸嘉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昊把手上牛皮紙卷宗扔給他,陸嘉沒反應過來,東西直接掉到大腿上,露出了白色4紙的邊緣。“這是你的鑒定報告以及你在醫院的記錄,陸嘉,你患有很嚴重的精神病。”
陸嘉沒有看,眼皮垂著似乎是老僧入定似得,林昊手指敲打著方向牌,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你口中所謂的昊昊根本不存在,隻是剛好我的出現,我的樣子填補了這一部分的空白。”
“那照片是怎麽回事?上麵明明就是你跟我。”陸嘉冷靜地辯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