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冬季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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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脆不要讓我接這種新聞發布會好了。”予冉翻了翻白眼,在做飯和躲狗仔之間的權衡下,他看了看自己手指,“不要去超市了,直接回去吧。”
剛才在發布會裏上發生的事情,很快被宣傳到了晚上,海外和國內都看到了,遠在國的予靜鬆了口氣,在予冉出事的那段時間,其實她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麽理性。
予冉沒有因為這件事遷怒在她的頭上,但午夜夢回,潛意識裏還是不放過自己,她始終覺得陸仁甲是因為自己才會遭遇到空難的。
現在,人回來了就好。
周泰看到這一則新聞的時候,則是抓住了桌麵上伸手可撈的筆筒,發出一聲淩亂的悶響。
仁仁
仁仁
他紅著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甚至咬破自己的舌頭,就隻是為了用疼痛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
激動之後,予冉和陸仁甲親密的視頻內容也讓他憤怒,他一把將桌麵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
秘書聽到聲響,敲了2下門都沒有回應,她害怕周泰是在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沒有經過允許,急忙忙地衝了進來。
她被周泰的神情嚇得小聲叫了一下,他就像是一隻猛獸,前爪搭在桌上,眼睛充紅,好像隨時要撲上來咬人似得。
“周,周總。”
周泰仿佛從這場狂暴中稍微清醒了過來,他拿走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秘書在這一刻才感覺到腿軟,扶著牆壁慢慢地滑了下來。
陸仁甲剛拿到手機,還沒跟微博的客服申請號碼更更換,更換需要有3名認證好友確定,他拉上予冉和李墨華也才兩個人。
“這還不簡單?上次你不是添加了那個祁大衛嗎?就讓他幫你唄。要不宋嬈奉老師也可以。”李墨華擺了擺手,同時覺得陸仁甲混娛樂圈混成這個樣子真的是挺慘的,微博好友數來數去就那麽幾個人。
陸仁甲對這兩個名字都很陌生,但“他們是誰”“他是誰”“這個人是誰”的話說多了,他也不好意思在問了,但也沒有接話,車裏出現謎一樣尷尬的沉默。
予冉的倒是舒服,躺在他的大腿上休息,聽到這話,也紓尊降貴地撩起眼皮,“這兩個人都不可以。”
陸仁甲垂下頭,“為什麽?”
“你猜?”予冉才不會主動把方陸可這個名字告訴陸仁甲,至於祁大衛,就更加沒有必要了。
“祁大衛予冉你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你跟他簽了小甲的合同,他早就在小甲回來後第一次上熱搜的那天就聯係過我了。近期他們要拍冬裝了。”
想到這裏予冉就覺得牙疼,自己在祁大衛麵前居然栽了跟頭,他的級別還沒到自己的等級,居然把他陰到溝裏去了。
“那就違約。”
李墨華想都沒想就潑他冷水,“違約你就別想了,你簽的那份壓根就是霸王條款,如果你違約的話,就算整個工作室加上歡一清算破產,也不夠付違約金。”
予冉忍了好久才冒出一聲“王八蛋”!他氣得從陸仁甲身上起來,規規矩矩地正襟危坐,兩手放在膝蓋上,眼睛微眯,“別讓我找到他的把柄。”
祁大衛這個人還真的不好當麵跟陸仁甲提到,雖然他不再懷疑予冉對陸仁甲的心意,但是祁大衛畢竟也是在予冉落魄的時候伸出援手過,而且2人還持續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同居生活。
之所以說它不為人知,是因為他也不清楚兩人之間是什麽關係,現在還真的挺慶幸陸仁甲失憶的,這樣自己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也忘得一幹二淨,否則要是弄黃了他們倆的關係。
予冉肯定天涯海角都會拿道追殺他的。
“合約簽了多久?”
“這一點祁大衛還算聽老實的,合約隻簽約了2季,隻有冬季和春季。”
“去他媽的老實,別人不清楚,你怎麽也說這種混蛋話,他就是覺得簽太久有風險,又是我們這些明星,整容挨刀已經是常態了,會影響他作品的靈性。”
李墨華聰明的不接話,這人完全是被祁大衛給氣糊塗,這些理由完全是可以在合約上隻製約的,又不是沒有辦法。
人家當時可不是這麽跟他說的,人家說了,“我要是簽下一整年,估計他能把我整個生產流水線都拆了,也就是說,祁大衛是怕了他的野蠻性子。”
不知道那丫頭在家裏怎麽樣了,說來也奇怪,再次發生關係就像是一場儀式,就好像是結婚一樣,隻有當婚禮結束後,你才肯認命說已經自行組建了一個家庭。
否則扯證那都誰閑談,小紅本隻是賦予你政治意義,而真正意義上的過一輩子,還是要經過一道傳統儀式,盡管在大多數人麵前它看起來沒有什麽用。
李墨華現在也是如此,隻要他大腦閑下來沒事了,唐霜霜那丫頭就會見縫插針得闖入到他腦海裏。
揮之不去。
“前麵路口就到了,我就不跟你們回去了,那丫頭還在家裏等我。”
予冉翻了翻白眼,前陣子還是一副全副身心都在拒絕的樣子,現在就一如不見如隔三秋了,這變臉也變得太快。
“知道了,情聖。”
李墨華揉了揉頭發,“有件事其實一直沒說。”
就在兩人準備下車的時候,李墨華突然冒出了這一句,予冉打開車門的動作一頓,轉頭看他,“什麽?”
“霜霜她懷孕了。”
予冉:“”如果是因為這個李墨華就對她前後態度不一樣,那就值得深思了。
“李墨華。”
李墨華打斷了他,“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請你相信我,我是一個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什麽樣的決定。在決定之前,我都會衡量這當中的利與弊,沒有履行責任的決心,我昨晚就不會把她留下來。”
李墨華輕輕地說著,好像是說給予冉聽,又好像是說給搖擺不定的自己聽
這時候,一道刺眼的光,從擋風玻璃上打了下來,好像是誰迫不及待要裏麵的人下車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