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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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庭一直對小雲祁私自跑去國外生活很生氣,首次見麵,要是隻是冷嘲熱諷數落幾句,然後冷著臉離開,就太無趣了。”予冉轉過身,在沒有看見的角度,對陸仁甲拋了個媚眼。

    惹得陸仁甲瞪眼兒,沒好氣地回:“那你想怎樣?”

    你做出最自然的反應就好了。”

    導演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拍戲還能這樣的,但是礙於是予冉的要求,他隻好就照做了,“機器架好。”

    陸仁甲還沒有準備好,脖子上的小蝴蝶領結就被人抓在手裏了,耳邊聽予冉說:“去了幾年國外,連大哥都不認識了。”

    這條剛才拍過,陸仁甲順著小雲祁的台詞說:“大哥。”

    小蝴蝶結被人拉的越來越近,雲祁沒有辦法,隻能隨著那個力道靠了過去,他大哥那張寒若冰霜的臉越來越靠近。

    雲祁隻好伸出手出來格擋,但這個動作卻惹怒了他的大哥,被他大哥一推,整個背部砸在牆上,五髒六腑好像經曆了一場地震似得,“咳咳……”

    還記得我是你大哥,三年前為什麽自己一個人跑到國外?恩?還要把我灌醉後才偷偷跑了?”雲庭那樣子就快要吃人了似得,眼睛裏快噴出火來,這小家夥偷偷瞞著他出去不算,現在一回來還假裝不認識他?!

    雲祁一句話都不敢出,當年的事大哥肯定沒有那麽容易放過他,現在肯定隻會說多錯多。

    雲祁越是沉默,雲庭就越恨不得當場掐死他,“剛才有膽子為了個女人跟綠衣警察起衝突,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了?說話。”

    劇本原本沒有這段,陸仁甲也著實不知道予冉要的是什麽,跟雲庭爭執又不符合雲祁這個階段的人設,那就隻好……

    大哥,我錯了。”認錯了,那帶著狡黠笑容的臉蛋,跟一隻小狐狸似得,實在讓人提不起氣來。

    你……”雲庭隻能憋著悶氣,冷著一張臉,他的確是很想揍死這個臭小子,但是他也不舍得。

    好,卡,可以了,這段剛好跟上一條連接上。”導演鬆了口氣,以為予冉說的刺激是什麽刺激,原來就是戲劇衝突,加了這段戲的確是很好把人物情緒展現出來。

    他還真的以為要有什麽驚豔的場景出現,導演失望地歎了口氣。

    沒事吧,我看看。”予冉眉頭皺成一團,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剛才推了他一把,那表情很明顯不是演出來的,真的疼。

    予冉眾目睽睽下就要撩他衣服。

    沒事,你別鬧。”陸仁甲死死按住,還把背嚴絲合縫地抵著牆壁,身上全是他沒有節製的證據,現場那麽多人,是想讓他丟人嗎?這回說什麽也不可能順他的意思。

    你幹什麽,我就看看。”但陸仁甲死活不讓,予冉沒有辦法,隻能把他整個人抗在肩膀上。

    放開我,予冉!你有毛病吧!”陸仁甲抬起頭,場上的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他們這塊,讓他渾身跟針兒紮似的

    混蛋!你!放開我!”

    別吵,回去換戲服了。”予冉扛著自家媳婦跟所有人招呼打了個遍,陸仁甲還在掙紮,他幹脆就一巴掌打在陸仁甲屁股上麵。

    氣得陸仁甲牙齒咬得死死地。

    陸仁甲的身高在男演員中不算矮的,也有17好幾的身高,但予冉扛著他絲毫不費力氣,而且就跟平常走路一樣輕鬆,有女演員歎道:“身材好,力氣好,怎麽就喜歡男人呢?”

    你呀,還是管住嘴吧!這話要是傳出去,看你的角色保不保得住!”經紀人在她腦門上戳了一指,真是讓人不省心!

    休息室的門被予冉用腳一勾關上了,這下小房間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予冉抓了把活絡油,在那青紫的地方推按著,麵積有半個手掌那麽大,讓他愧疚又難受,“疼吧。”

    沒事。”

    陸仁甲說完悶哼一聲,予冉肯定是故意在這個時候加大力氣的,果然,接下來就聽到他壞心眼的說:“疼吧?讓你死扛!跟我撒下嬌會死?”

    會。”陸仁甲冷著臉。

    臭小子!”予冉恨不得現在就脫了他的褲子,狠狠地揍一頓,但看到那傷口,什麽都泄氣了,“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就不能跟我服下軟。”

    力道不算太重,但因為撞的地方的確是淤青了,陸仁甲也忍出了一額頭的汗水,兩人沉默了片刻,他突然開口:“你是不是打算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

    沒、沒有啊……你怎麽會這麽想,你不是不願意嗎?你不願意我怎麽會強迫你。”予冉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目光微閃。

    陸仁甲直起腰,俯在他胸口,予冉受寵若驚,剛想把手放在他腦袋上,陸仁甲就離開了,“你幹什麽?”

    你一說謊,心跳就會劇烈跳動。”陸仁甲目光平靜地跟他對視,“而且手會去抓自己的褲腿。”

    予冉低頭一看,自己的褲腿果然被攥皺了。“那個……時間不早了,待會兒還要拍下一場戲呢!”

    這人心虛地跑了,陸仁甲眯起了眼睛,這人果然是居心不良。

    這場戲是予冉和韋駱的戲碼,小雲祁跟綠衣警察起了衝突,韋駱是警察廳刑偵科科長,雲庭是特務科科長,兩人平日在工作上已經是有衝突了,現在加上小雲祁,兩人關係更加緊張。

    我可以進來嗎?”

    陸仁甲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藥瓶蓋子,抬頭一看,陳鍍就站在門口,看了眼外麵,“還沒到你拍的時候?進來吧。”

    把瓶子擰緊,陸仁甲把予冉遺留下來的手尾工作做好,搬了一張凳子給陳鍍,陳鍍看起來心事重重。

    怎麽了?”

    我跟韋駱……吵架了,但我不明白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他會突然跟我說分手。一直以來,這段感情我自認是韋駱付出比較多,但現在……現在我願意去改。”陳鍍頓了一下,說:“我是想請你幫我了解韋駱到底在想什麽。”

    這個問題……我想最好是去問你那位小師弟,既然你把他帶到片場來,應該他也是我們戲裏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