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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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的射燈投了下來,梳理台鋪了一層鵝暖色的光暈,咕嚕咕嚕作響的熱水壺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水開了。

    陸仁甲扔了一包茶包進去,準備倒水的時候,眼皮突然跳了起來,手也忍不住在發抖,似乎有什麽不好的預感。

    予冉從浴室出來,正好看到陸仁甲心不在焉的,手裏還拿著個熱水壺,水快滿了,嚇得他一把抓住那隻手腕,惡狠狠地瞪著他,“不要命啦!”

    差一點,再差一點,這水就燙到他身上去了!予冉氣得全身都在發抖,下頜繃得緊緊的,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陸仁甲望著手上的的茶葉包,紅茶濃鬱的香味慢慢地從茶杯中飄出來,“我總覺得很不安。”

    我看你就是太閑了!”予冉狠狠地等著他不放,“大晚上的喝什麽茶,不想睡了嗎?”

    睡不著。”

    睡不著?那我不介意讓你更累點。”

    什麽?!喂!”

    兩人倒下床時,陸仁甲好像壓到了什麽東西,眉頭皺了起來,悶哼一聲,身體弓了起來,他手腳被予冉鎖住,根本碰不到,“背後,有東西。”

    予冉見他樣子不像是說謊,隻好單手摸到陸仁甲說的地方,“你怎麽把遙控放在床上。”

    可能是剛才隨手扔的吧,拿出來沒有?”

    嗯。”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自己開了起來,可能剛才陸仁甲壓下去的時候,正好壓到了開關。

    臨時緊急新聞,金禾1路發生交通意外,肇事司機已逃脫,傷者正送往醫院”

    你剛剛是不是按到了。”就在予冉要關上它的時候,陸仁甲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眼睛驀然睜大,像是看到鬼一樣,“怎麽了?”

    這個車牌號,是祁大衛的。”

    市醫院門口,幾個醫生和護士在門口等候著。

    來了來了。”女孩的聲音和救護車的鳴笛聲不同層次地交纏在一起。

    救護車停在醫院門口,醫護人員從裏麵拖出兩張推床,醫生護士一擁而上。

    病人快不行了。”

    快點,送進去,準備手術。”

    原本該是平靜的夜晚,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陸仁甲、予冉趕來,手術已經進行了一個小時了,那紅色的燈豔得嚇人,跟血一樣,透露著不詳的光芒。

    消毒水的味道很是刺鼻。

    醫院通道也靜悄悄的看不到人影。

    這時,猛地傳來一聲悶悶的推門聲,護士從裏麵走出來,手裏拿著一份文件:“你們是不是家屬啊?簽一下病危通知書。”

    陸仁甲手指驀然抓緊,關節驀地泛白。

    我來。”予冉比他要堅強些。

    當他拿起筆時,陸仁甲才知道,他並不比自己好多少,連手都是在顫抖著的。

    我是不反對你們簽字的,但是,你也要問下人家家屬的意見。”王挺含笑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兩人同步回頭。

    隻見祁大衛皺著眉頭,身上的白西服已經被汙泥弄髒了,頭發微亂,但幸好沒看出來那裏受傷。

    王挺就不同了,他被祁大衛攙扶著,右腿裹著石膏,褲子不僅破了,還留下了血跡。

    你們”陸仁甲震驚之後,臉上漸漸染上了喜色。

    王挺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大難不死,等著監製給我漲片酬。”

    他的滿不在乎引來祁大衛一聲冷哼:“再偏幾寸,就傷到大動脈了,這麽英勇,是想收冥幣嗎?”

    好歹我是你救命恩人。”

    又換來一聲冷哼,王挺本來還想懟他幾句,結果發現他眼圈有點紅,頓時啞然了。“你……”

    陸仁甲打斷他們的聊天,“等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能說說嗎?”

    祁大衛把王挺扶到座椅上,原來他扶住王挺的手上還拿著一個被燒焦了的錄像帶,“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王挺和祁大衛順利拿到錄像帶之後,就準備回酒店,影視城管理員剛好同路,蹭了回車,沒想到,車在路上發生了車禍。

    半路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流浪漢,祁大衛為了躲避他,跟身後的那輛大貨車擦了個邊,整個翻了。

    大貨車不是突然出現在那裏的。”祁大衛看了眼手中焦黑的盒子,目光眯了眯,“他是故意在分岔口等我們。”

    難道是st?”陸仁甲目光直直地看著那燒得變形的黑色塑料盒子。

    st公司合法經營,就算抄襲落實,最多也就是賠錢而已,人命對他們來說,太冒險。”祁大衛目光懶散但卻暗藏鋒芒,“也太昂貴了,所以,不可能是st。”

    陸仁甲驀地臉色蒼白。

    因為隻剩下一個可能了。

    夏澤!”予冉咬牙切齒。

    不可能。”陸仁甲抓住予冉手腕,“你冷靜一些,夏澤不會因為一卷錄像帶雇凶殺人的。”

    那你說說還能有誰?”

    祁大衛眯了眯眼,淡淡說道:“是啊,還能有誰。”眉宇間怒氣若隱若現。

    這時候,影視城管理員的家屬來了,剛好碰到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出來的時候,醫生鬆了口氣,突然被一群人圍了起來,“你們……”

    醫生,我老公怎麽樣了?”

    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

    醫生,我爸怎麽樣了。”

    醫生分身乏術,不知道回答哪一個先,“你們的老公、兒子、爸爸都是誰?”

    我老公就是他兒子。”

    我兒子就是他老爸。”

    得,全是一家人。

    醫生按了按發疼的腦仁,應付這些病人家屬比做台手術還要辛苦苦,“你們說曹衛是吧?放心,沒事。”

    陸仁甲皺眉:“我記得報導是2個人。”

    王挺咳了一聲,神情已經略顯疲憊,平時這時候他已經在跟周公下棋了,真是運交華蓋。

    他皺了皺眉說:“還有一個就是流浪漢,身份證沒有,不知道怎麽沒聯係他家人,隻能等他清醒後再說了。”

    既然醫生檢查後沒什麽大毛病,那就都先回酒店吧,那個流浪漢,我也打點了。”祁大衛看了眼王挺,也跟著皺眉,“明明瘦得跟竹竿似得還硬要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