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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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回來的路上,就有下人將事情告知了他。此時聽到說是喬安歌做下的這一切,喬治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們先送二小姐回去,等她好些了到書房來給我一個解釋。”
喬治向小煙說完後,轉身麵色不愉的看向了陳氏。
“怎麽,我就去上個朝的時間,你就要把這相府給我拆了?”
看來不能對她太好了,不然對相府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
喬治看著這烏煙瘴氣的院子和跪了一地的下人,心道陳氏在相府呆了這麽多年,自己把話都說得這麽明白了,這陳氏總該懂其的意思。
哪知陳氏從丫鬟口得知是喬安歌做下的這一切,怒火掩蓋了理智,絲毫沒有聽出喬治語氣的不快,尖聲罵道:“喬安歌,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我今天非替你死去的娘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完,就欲往喬安歌的方向衝去。
“夠了!”
看著如此刁蠻的陳氏,喬治勃然大怒,氣急之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你看看你這副市井潑婦般的模樣!可還有點相府夫人的端莊?安歌的娘,你還沒有資格代替她!”
陳氏被這一巴掌打得跌倒在地,聽到喬治這番話似乎才清醒過來,惶恐的捂著臉跪在喬治身前求饒:“相爺息怒,先前是妾身口不擇言,還請相爺不要往心裏去。”
喬治冷哼一聲,並沒有理她,而是轉身看了眼跪了一地的下人,拂袖而去。
剛走兩步,他便停了下來。“來人,將夫人送去祠堂禁閉兩日。多念念經,對你的性子有好處。”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陳氏見喬治的背影越走越遠,從地上站了起來,眼怨毒的光芒一閃而逝。
“哼!我努力了這麽久,卻還是比不上那個死去多年的賤人,真是不甘心!”
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在這相府裏呆了幾十年,究竟得到了什麽?
臨楓閣裏。
指使小煙將大夫送出去的喬安歌躺在床上,感受著全身上下帶來的虛弱感和疼痛感,豆大的汗水沿著額頭往下滴去。
“莫名其妙得來的這一身病,可算是把我害慘了……”
休息了一會兒,身上的疼痛感剛褪下來,她就掙紮著起床,翻出昨天丫鬟給自己送過來的藥,拿著找到的證據就往書房而去。
隨著她進去的半個時辰後,書房的門打開,喬治臉色慍怒的從裏麵走了出來,對著站在門口侯著的管家王伯說了幾句話,又走了進去。
“是。”
王伯麵帶驚訝,但還是很快叫來了幾個人,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不多時,書房的門被重新敲響。
“進來。”
帶著壓抑的怒氣的聲音傳出來,聽得門外幾人心頭一跳。
王伯推門而入,看著前方案幾後坐著,麵沉如水的喬治,恭敬的道了聲:“相爺,人帶來了。”
喬治“嗯”了一聲,揮了揮,“把人帶進來,你們出去。”
王伯應了聲是,指示後麵兩人將架著的女人丟到房裏,退了出去。
隻是在他關門的時候,看著座上的喬治和坐在一旁的喬安歌,心裏凜然,這相府,怕是要出大事了……
隨著大門緩緩關閉,書房裏的光線也弱了些許。
喬安歌眯著眼睛看著前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鬟,一聲冷笑。“昨天在膳房裏給我下毒的時候,你可不這麽害怕,還口口聲聲,一口一個賤人。”
丫鬟本就恐懼的心裏,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說,是誰指使你給二小姐下毒的。”喬治從座位上站起,緩緩來到她麵前,聲音低沉,辨別不出喜怒。
聽他這麽說,那丫鬟更是一個哆嗦:“相爺饒命,二小姐饒命,是……是奴婢自己做的……”
“哦?你自己做的?為何?”
看到她眼一閃而過的懼怕和決絕,喬安歌心裏倒是有了些譜,出聲詢問道。
“因為奴婢不滿二小姐獨得相爺寵愛而冷落了小姐,替她打抱不平,所以才……”
“所以就想將我殺之而後快?”
喬安歌一聲冷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擲地有聲:“你一個丫鬟,莫說有沒有那個忠心替你家小姐幹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我昨天在膳房裏聽到的,就不是你現在的口供!”
丫鬟聞言身子一抖,但不知道喬安歌昨天聽到了多少,也不敢說話,便沉默了下來。
喬治站在旁邊,冷哼一聲:“還挺忠心?若是不供出你背後之人,毒殺相府嫡女之罪,依本朝律法,誅你九族都不為過!”
喬治話音一落,丫鬟便瞬間癱坐到了地上,一邊搖頭,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麽。
喬安歌歎了口氣,來到她身前蹲下,與她平視。
“你要是在我爹麵前把主犯供出來,最多就算個從犯,關個十天半個月就出來了。你要是把這罪名認了,放走了真正的凶不說,你家人還要被牽連。你說……她值得嗎?”
喬安歌幽幽的嗓音,像是穿堂而過的冷風,將丫鬟的心裏,吹了個透心涼。
“是……是小姐……”
她話音剛落,喬治突然蹲下,怒氣顯露,一隻掐住了她的脖子,“狗奴才,害完了二小姐,又來誣陷小姐了?”
喬安歌看著這樣的喬治,忽然覺得很陌生。這兩日接觸到的他,對自己都是和顏悅色的,如今卻猙獰盡顯。
現在的模樣,才是他真正的樣子吧。跟隨先皇在戰火紛飛的亂世四處征戰的男人,平時的溫潤,都隻是表象罷了。
“奴婢用家人的性命發誓,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丫鬟的聲音因為恐懼和被掐住的脖子而顯得有些沙啞,但話裏麵的懇切卻讓喬治慢慢將鬆開了。
“小姐說,若我不按著她說的來做,我府外歲的幼弟就會……”
“放肆!你一下人,怎敢私議相府之事!”
丫鬟話音剛落,喬治一腳踹向她胸口,將她遠遠的踢飛了出去。
說完,徑直打開了書房的大門,走了出去。隻是剛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說了一句話。
“若最後是你誣陷,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連你那歲幼弟也必死無疑!”
喬安歌從他那緊握的拳頭上感受到,他壓抑的怒火。
看來這相爺,最忌諱的便是以下犯上啊……
走到門口的喬治對門外候著的王伯開口了。“你帶幾個人去把小姐給我‘請’來!要是遇到夫人撒潑,就多禁閉五日!”
王伯應了聲是,心裏默默想道,相爺的脾氣還是和當年打天下時一樣,暗自歎了口氣,往寧雨苑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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