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絕處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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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怎麽會有血?
季可卿急了,慌亂地拍打著反鎖的門,“姐,姐,開門,開門啊!門上怎麽有血?你受傷了麽?”
到底發生什麽了,是不是趙瑞兒?是不是她?!”
季可卿又氣又急,怕驚嚇到東兒,卻不敢太大聲。
姐姐……”
門還是沒開,姐姐的性子她知道,固執地很。
她無力地靠在門上,心裏難受,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太突然,她想著想著,聲音就哽咽住了。
手機突然震動,是陳煊。
其實剛才手機就一直在響,隻是她沒注意。
無數短信,無數來電,她心如止水,幹脆拉黑。
這時,裏頭有了動靜。
哭什麽?!再哭就給我滾出去!”
季可菲透過門的厲喝傳來,季可卿露出獲救般的笑,急忙起身。
姐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告訴我啊!”
門裏沉默了一下,季可菲平靜的聲音傳出來,“姐的公司出了點問題,你別擔心,姐很快就能處理好,無論如何,姐都會給你和東兒最好的生活,姐今晚就不做飯了,你點外賣吧,接下來三天姐要出一趟差,東兒就麻煩你了。”
姐我……”
小卿,聽話!”
季可卿愣了一下,眼淚再也禁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與姐姐相差十歲,十二歲那年父母走了,之後姐姐一個人帶著她相依為命,過了半年的艱苦生活,直到有一天,姐姐帶她住上了豪華的大房子,上最好的學校,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五年前,她考上了容城最好的貴族大學美術係,姐姐便帶她過來這裏生活,安家落戶,東兒也是在那一年有的,姐夫是誰,姐姐沒說,她也從不過問。
對於她來說,姐姐就是一切,為了姐姐,她可以隱忍一切,不惹是非,可是,隻要有人傷害姐姐……
她一定不會手軟!
現在她才想起來,自從月初開始,姐姐就一直悶悶不樂,公司該是那個時候就出問題了,可是她不說,隻是怕自己擔心。
想著想著,季可卿突然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月初的時候,趙瑞兒曾問她如果搬出世紀花園她會怎麽樣,如果每餐吃鹹菜白粥她會怎麽樣,如果沒了陳煊她會怎麽樣……
那時候她沒放在心上,當笑話聽了,一心一意研究自己的漫畫稿。
嗬……”她冷笑幾聲,原來,從很久以前,她就已經輸給了趙瑞兒,一直被她當成傻瓜一樣玩弄!
是趙瑞兒……真的是她!
她老爸是魅麗珠寶公司的老董,魅力珠寶在整個珠寶行業裏也算小有名氣,而她姐姐的公司這兩年才剛剛起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季可卿想不通,為什麽趙瑞兒這麽恨她,恨到連她姐姐都傷害!
隻過了一會兒,季可卿就想明白了,是什麽原因她不想知道,因為傷害已經造成,她要做的,就是一步步替姐姐討回來!
小卿,東兒還在下麵。”
季可卿收拾好情緒,對門裏說“我馬上下去,姐,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姐姐是個要強的女人,她知道。
晚上十一點多,東兒總算在季可卿的安撫下沉沉睡去,她想著明天的計劃,不知不覺,也閉上了眼睛。
季可菲是在她們入睡後半小時出的門。
她沒有行李箱,沒有開車,隻拿了一個手提包,出了拐角,一輛加長林肯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
第二天。
季可卿送東兒去幼稚園後,又叫了家政來打掃房子,之後她換上一套簡便裝束,背上背包,出了門。
她從初中開始,上的都是貴族學校,所以結交的朋友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千金,她一直和他們處的不錯,相信問她們借點錢不是難事。
但很快,她的信心就被打壓下去,這些人就像一夜蒸發似得,電話,電話不接,家裏,家裏沒人。
季可卿頹靡地蹲在路邊,將頭埋在雙膝之間,無助之感淌滿全身,讓她發冷。
遠處的一輛蘭博基尼裏,男人點了一支煙,輕輕吐出一口,模糊了那個女孩倔強的身影。
耳機裏傳來周沉的聲音“總裁!”
寄出去。”
…………
五點鍾的時候,季可卿去接東兒回家,上車的時候,她努力微笑著聽東兒講幼稚園的事。
姑姑,你是不是不開心?”
東兒歪著頭問她,眉頭擰在一塊兒,也表示初深切的擔憂。
他不止是季可菲的寶貝兒子,也是季可卿的心頭寶,季可卿一向不忍心讓他擔心。
他也是個乖孩子,知道季可卿不喜歡被人叫姨,特地把姨娘叫成了姑姑。
季可卿雖委屈不已,但努力維持好情緒,擠出了幾個字“我沒事。”
她不敢回頭看東兒,怕下一秒,她的眼淚就掉下來。
姑姑別擔心,東兒會快快長大,保護媽媽和姑姑!”
從後視鏡裏看到小家夥握緊拳頭認真說著,安全椅限製了他的動作,看起來萌化人心。
季可卿突然掉淚,握緊了方向盤。
她已經二十二歲了,不能再讓姐姐保護她了!
吃過飯,季可卿給東兒洗澡,正搓著泡沫,家政阿姨突然敲門。
季小姐,我差點忘了,今天有人寄了東西過來,我一忙就忘告訴你了,還好想起來了,那我放這裏了,我先回去了。”
額……哦,辛苦你了。”
阿姨已經出去,季可卿看了一眼那個大大的信封,打算洗好澡再看。
十點,東兒已經入眠,季可卿泡了個澡,拿過手機把電話簿裏的聯係人又打了一遍。
都是不在服務區。
嗬嗬……”
這不是找不到,而是直接把她拉黑了!
誰的手段,可想而知,她和趙瑞兒、陳煊是高中朋友,都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所以身邊的朋友大都一樣。
巨大的現實之下,她不可否認,她就是那麽弱小,她隻會畫畫,可畫漫畫得來的稿費怎麽可能救得了姐姐的公司?!
難道我真的那麽沒用麽?”
歎息一聲,她沒入浴缸裏,眼角的晶瑩與水化為一體。
洗完澡,季可卿拿來那個信封,沒有寄信人,沒有寄信地址,很奇怪。
她皺著眉頭打開信封,是十幾頁的文件,翻開一看,上麵的幾個大字讓她眉頭擰地更緊。
契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