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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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加菜的柳藝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品#書……網)!

    她靜靜站在原地目睹著這一切。

    “過分?”蘇浙盯著男人冷冷道:“是誰過分了?今天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不然你別想離開這兒!”

    “解釋?給你三百讓你滾,你不懂?”男人冷道。

    “你錢很多?”蘇浙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三百塊錢猛地丟在男人臉上。

    “鄉巴佬,吃個自助餐你還吃出優越感了?”男人冷哼一聲把地上的錢給撿了起來。

    “這位先生,你給他三百塊錢讓他滾,他就該滾是吧?”柳藝道。

    “難道他吃完了,不該滾嗎?”男人衝著柳藝嚷嚷道。

    柳藝笑了笑,道:“可惜,我們並沒有吃完。如果按照你的邏輯,給他三百,他就該滾。那麽,我給你三萬,你馬上給我跪下道歉。否則今天你休想離開這裏。你可以不按照我的要求做,你也可以跑,不過明天會發生些什麽,誰也不知道!”

    “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以為你特麽長得漂亮,老子就對你刮目相看,有本事你咬我啊,婊子!”男人道。

    “活膩了!”蘇浙看著那男人滿臉鄙夷,他雖然不知道柳藝究竟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但卻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柳藝微微一笑,點點頭,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三分鍾之內,琅勃酒店餐廳!”電話接通後,柳藝就掛掉了電話,接著回頭看相男人道:“你可以跑!我不會攔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留在這裏三分鍾。”說著她就靠著一根柱子站在了旁邊。

    蘇浙什麽也沒做,要是他估計也就把這男的給打一頓泄氣走人,但現在這架勢,柳藝明顯不會善罷甘休了。

    “喲,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麽著,有本事打我啊。”男人滿臉嘲諷,冷笑著說道。

    柳藝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濃鬱了。

    蘇浙聽了這句話,對於男人的怒氣算是消除得差不多了,看向男人的目光還隱隱帶了幾分同情。

    三分鍾過得很快,轉瞬即逝。

    一群身著黑色西裝的大漢到達。

    “柳藝!”為首的一人上前鞠躬道。

    “給他三萬,讓他跪在地上給蘇浙道歉,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柳藝道。

    “是,柳姨!”那人道。

    “小子,膽子不小哈,敢惹柳藝,你是不是哪兒不痛快啊?讓哥給你瞧瞧?”那人走到男人身前。

    男人看著這些人心中大慌,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

    “小子,如果你想要少受點苦,馬上跪在地上給我們蘇哥道歉,不然可別怪兄弟我的手不聽使喚。”西裝男人一步步走到男人身前道。

    男人滿臉驚恐,知道自己今天是碰上硬茬兒了。

    “你別亂來,亂來的話,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這是個法製社會。法製社會!”男人驚恐大叫道。

    “法製社會?你侮辱蘇浙,另外還以侮辱性言辭侮辱我。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進去蹲個十年八年,然後有一群獄友各種伺候你的,你待遇會比強奸犯還好上十倍!”柳藝冷冷地道。

    “小子,聽到柳姨說的了嗎?識相的跪下給蘇先生道歉,不然結果可能和柳姨說的差不多,甚至更慘。”西裝男人盯著男人道。

    男人額頭冷汗直冒,在西裝男人說話期間,他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觀察力去觀察柳藝這個人,發覺無論是穿著還是打扮方麵,柳藝都是一個非常有品味的人,一身行頭下來,恐怕就得幾百萬了。

    對於柳藝說的話,男人非常明智的沒有選擇去懷疑,最終他卑躬屈膝的跪下,然後抬頭看著蘇浙道:“對不起!”

    蘇浙冷笑一聲,搖了搖頭,此刻他也沒有了什麽吃飯的心情,轉身向外就走了。

    柳藝也有些無奈,隻能搖頭歎息一聲,然後讓人幫他打包,當然這個打包是違規的,所以柳藝付出了更多的代價,但她也不在乎那點兒錢。

    “等他出去的時候,把他給我收拾一頓注意分寸。”柳藝臨走前對著西裝男人道,她內心深處很想把那個男人的舌頭給割下來,可是轉念一想,那樣太過了,由此也隻是讓西裝男人把他收拾一頓了事。

    西裝男人點點頭,留在了餐廳裏。

    至於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則滿臉惶恐,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惜為時已晚。

    蘇浙沒有心思去關心下一刻男人的命運是怎樣的。

    男人今天所要承受的也是他自找的,蘇浙不會有半點同情。

    走出酒店餐廳,蘇浙回到車裏。

    很快,柳藝就拿著打包完畢的食物走了出來。

    “你不是還沒吃飽嗎?那麽快走幹嘛。”柳藝坐上車道。

    “難道你還有胃口?”蘇浙挑了挑眉,他的胃口一向都由心情決定的,心情好自然是多吃點兒,心情不好,寧願不吃。

    “為什麽沒有呢?”柳藝道。

    蘇浙笑了笑,什麽都沒有說。

    “這附近有個公園,記得小時候我爸媽經常帶我去玩兒,去看看吧。”柳藝道。

    “指路!”蘇浙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麽事情,估計今天茶樓也不會太忙。就算二樓沒有人手了,葉奶奶也會讓一樓的人上去。

    蘇浙啟動汽車,順著柳藝指的道路往那座公園駛去。

    這座公園並不是很大,也沒有多少人,其內建築也有些陳舊,好像是很久都沒有翻新了。若真的要說特點,恐怕就是這公園裏樹特別多,並且長得很茂盛,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麽人去修剪。

    到達後,蘇浙找了個位置將車停好,然後就跟著柳藝往上走去。

    公園名為象山,依山而建,形似大象,山上除了樹則是用水泥加碎石建造的小路。

    小路有不少,在林間縱橫交錯,建築物除了幾座涼亭以及公共廁所和一些具有紀念意義的雕像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個公園看起來雖然很單挑,不過卻勝在僻靜,原本濃濃夏日,走在林間,蘇浙不僅感受到了一絲涼爽,縱然那本來有些隨著氣溫躁動的心,也變得寧靜。

    蘇浙深呼一口氣,感受著這裏貼近自然的芬芳,身心舒暢。

    柳藝拿著食盒一步步往前走,步子並不慢,顯然不是在散步。

    “你走那麽快幹嘛?”蘇浙挑眉道,在他印象中逛公園都是慢悠悠的。

    “節約時間,我們應該把時間放在更多美麗的風景或者說有意義的事情上。”柳藝絲毫也沒有放緩腳步的意思,聽了蘇浙的話後,他的腳步反而好像還加快了幾分。

    蘇浙無奈,隻好加快腳步跟上柳藝。

    在這炎熱的天氣下,縱然林間涼爽,蘇浙也是大汗淋漓。

    好在上山的路並不長,緊緊十多分鍾,蘇浙就跟著柳藝走到了山頂。

    山頂有著一棵巨大的榕樹,樹幹身周放著幾把長椅。

    蘇浙站在榕樹下,低頭向下看去,從這兒半個s市的風光都會出現在他的眼中。

    柳藝看著遠方林立的高樓以及一條一條縱橫交錯的車道,道:“小時候我父親經常會來這兒。每次一來都會在這兒站很久,就這樣看著遠方。我曾經問過他他究竟在看些什麽。但他的回答是我長大以後或許就明白了。”

    “那你現在明白了嗎?”蘇浙問道。

    柳藝搖了搖頭,道:“沒有……”

    “看世態,看變化。看大局!”蘇浙看著前方道。

    “你怎麽知道?”柳藝挑眉道,這個問題,她一直都想了很久,但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究竟在看什麽。

    “決策者的宏觀。一個真正的領頭人,可以什麽都不會,但必須洞悉世態,體悟變化,以便順應時代,做出正確的判斷!”蘇浙道。

    “真的是那樣?”柳藝皺眉,有些不太相信蘇浙的話。

    “不是有一句話嗎?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微觀者往往都是執行者,宏觀者往往都是領導者!當然也可能是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伯父把這裏當作了自己冷靜的地方。他更把這s市當作了一個棋局!當局者迷,人隻有在局外的時候,才能真正的清醒明悟。這裏就是局外!”蘇浙道。

    柳藝聽著蘇浙的話語,沉思著過往的推斷,一點點印證了蘇浙的話語,蘇浙所言的兩種情況都有,圈子麵臨發展問題的時候,他的父親會到這兒,同樣在圈子出事兒的時候,他也會來這兒。

    可以說,這裏恐怕是柳藝父親的解惑之地。

    蘇浙閉上雙眼,感受著山頂涼爽的風,非常舒服。

    而柳藝則是一直看著蘇浙,她花了十多年都沒有想明白的東西,但蘇浙一到這裏卻就看出來了。

    難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柳藝心中自語,她一直都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可麵對這事兒,她隻能甘拜下風。

    “柳姐,其實我想說的是,眼下你走的這條路並不好走,也不長久!縱然你在上麵有關係,可是關係一旦深了,你就隻能被命運的滾輪推著走,如果你上麵的人再上麵的人走不到頂點,或者說他出了事情,你和你上麵的人將會被連根拔起。”蘇浙看著遠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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