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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睛，這個時候，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圓滑的處理跟上麵的關係。

    “王部長等你回消息，陳默你考慮看看。”

    我捏著眉心疲憊的歎著氣，這個關頭，誰都可以不見，王部長卻是要建的群。這是我對上麵最起碼的尊重，否則一單上麵懷疑我有異心，局麵會更加複雜難看。

    可是我的狀態太差了，林靈失蹤的線索一點也找不到，上麵的態度晦暗不明，我的耐心似乎已經開始預警了，如果得罪了王部長，比之不見更加得不償失。

    “明天早上，約在福祥樓吃早茶，你跟我一起去。”不能不見，不說日後，但是林靈的線索查到了也少不了要找上麵照扶一下，不管怎麽樣，這一麵是一定要見得。

    黑星點了點頭，沒有理我。留我一個人在監控室裏。我確實需要一個環境安靜一會兒，沉澱心情。

    福祥樓的早茶在a省頗具盛名，貴而精，像是這個城市的特色。我和黑星坐在二樓的窗邊，王部長姍姍來遲。

    “王部長，坐！”我伸手示意了一下，黑星則站起身恭敬而尊重了與王部長寒暄了起來。“王部長這次找我們是……”

    王部長看看我，也沒有理會我的無理，直接說明了來意。

    “新任a省省長已經過來了，不日就宣布就任，這邊的事情我也已經處理完了……”說到這裏，我停下了筷子，直愣愣的盯著王部長。

    王部長笑了，溫和的看著我，“我要回去了臭小子，我知道林靈失蹤的事而且，回去以後我會向上麵報告進行排查的。”

    我點點頭，還有點晃不過神來。王部長是我跟上麵的領導裏關係比較好的一位，很多時候他都像我的一名長輩，來a省的這些日子，雖然各自有各自的算計，可王部長對我卻是有些許縱容的。

    “我……”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王部長來a省是為了工作，如今工作完成了，一切塵埃落定，回去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我的喉嚨像是被塞住了，啞啞的發不出聲音。

    “別怕，你是政府的一份子，我們必然會保護好你妻子家人安全。”王部長的臉色肅正了些，給我下著保證。

    我嚴肅的點點頭，沉聲說了聲謝謝。無論是誰，隻要他能救出林靈，我都不勝感激。

    一頓飯賓主盡歡，得了王部長的保證。我懸著的心稍微定了定。

    吃完飯，王部長站起身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陳默，我的人給我傳回來消息，上麵在a省還另有計劃。”

    我的心思一瞬間百轉千回，“什麽計劃？”

    王部長搖搖頭，“還不清楚，但是天星在a省的發展一定是極為重要的一步，你一定要和黑星把天星盡可能的發展好，日後必然有大用處。”

    我不解，“a省已經是經濟重省了，上麵還要發展些什麽？”

    “a省特殊的地理位置決定了a省有其獨特的作用，上麵的用意你不必揣測，聽命辦事就好。”王部長拍拍我的肩膀，並沒有多說，我意識到上麵的命令定然有諸多牽連，便沒有開口再多問什麽。

    我和黑星送走了王部長，回到天星的時候鬱雯正在門口等我。“陳哥，陪我去海邊走走好嗎？”

    鬱雯站在門邊，手藏在身側無意識的抓著自己的衣服，有的時候我會恍惚，這還是那個曾經隻身與金熊同歸於盡又活下來的那個女孩子嗎？她像一從荊棘，悄無聲息的收斂了自己的尖刺，柔弱的攀附著我。

    我知道鬱雯是怕我想不開想帶我出去走走散散心，即便沒有太多的心情卻也不想讓她擔心。“我回去收拾幾件衣服，咱們就走。”

    鬱雯的臉上是明晃晃的興奮，我的心裏卻被愧疚填滿。“陳哥，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已經讓小鄭搬到車上去了。”

    我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傻傻的看著鬱雯，半響才愣愣的嗯了幾聲。

    我勉力在臉上露了個笑，摟過鬱雯，“我媳婦就是賢惠，什麽事兒都辦的妥妥當當的。”這話說到最後，聲音已經越來越低了，尾音在一聲歎息裏悄無蹤跡。鬱雯沒有接話，沉默的給了我一個擁抱。

    p省的天氣很好，海邊的浪打在沙灘上濺起水珠灑在人的身上。鬱雯拉著我的手，並排走在沙灘上。

    很久以前，我也這樣陪著林靈過，林靈可不像鬱雯拉著我的手安靜的逛沙灘，林靈把我撲倒在沙灘中，用沙子把我埋了起來，就剩下個頭，還得意洋洋的給我掛牌子，幼稚又好笑，我想到這兒，不由得笑了起來。

    鬱雯轉頭看著我，我笑她也笑，兩個人像傻子一樣在海邊笑著。毫無緣由的，純粹的開心。我笑得肚子疼，順勢躺在沙灘上，海上的浪打在我的身上有一瞬間的窒息，我的手抓到了什麽東西，很柔軟。我坐起來看了一眼，不由得大驚。

    那是一條發帶，提花紋淺淺的粉色，這條發帶我見過林靈帶過，我有點難以置信，伸手拚命的拍打著鬱雯。

    “你看這個，這條發帶林靈是不是帶過？”我激動的看著鬱雯，好像如果不是我要的答案我。會一瞬間垮掉。鬱雯拿過去端詳了一會兒，皺著眉道，“我記得……那天靈姐帶的好像也是這條發帶。”

    聽到鬱雯的回答，我的神經興奮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鬱雯：“你確定是這條嗎？你能確定這條是林靈的嗎？”我像個小孩兒，執著的問，“鬱雯討要一個答案。”

    鬱雯沒說話，我的激動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從a省到p省，就算距離不算遠，可天星在林靈失蹤的第一刻便展開了全麵的排查，帶人離開a省幾乎是不可能的。

    “陳哥，這是靈姐的！”鬱雯拿過發帶翻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我驚異的轉頭看向鬱雯，雙目緊緊的盯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你確定這是林靈的？你確定？”我伸手捏住了鬱雯的肩膀，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