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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嗡……”我還沒睜開眼睛，腦神經疲憊的大吼著要罷、工。

    “喂，我是陳默。”

    “陳哥，第一條船快要靠岸了。”我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怎麽了？”鬱雯問道，“沒事兒，一條船靠岸了，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來。”

    我隨手抓過衣服穿上就跑去了海關。

    “老哥，行個方便。”我將支票卷在煙卷上遞給辦公室的人。那人笑咪咪的收下了卷著的支票，打開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老弟啊，不是哥不幫你，而是海關最近查人查的也緊呢！老弟有什麽事兒不妨告訴哥哥我，肯定給你辦的妥妥的。”

    “老哥你這話說的，隻是這件事太重要了，不能假手給別人，不然我不也不至於非要親自去不可，我也知道您為難。”說著，我將一張支票攤開推到他的麵前。那人愣了愣，沒敢收下。

    “老弟，不是老哥不幫你，這事兒是真的不行。”那人將支票推回到我的麵前，我冷哼一聲。看來這船絕對有貓膩，而且與海關還勾結著，上下口風如此嚴實，這人的來頭不小啊。

    我看著那人，那人點燃一支煙，眯著眼睛：“那我就不送了，老弟慢走。”我眯起了眼睛，這人野心到時不小，想拿錢又不想辦事兒，哪有那麽容易。

    我坐在座位上不動，笑咪咪的開口，“老哥你拿了我的東西還沒還呢，錢權老哥該分的清楚點才是，要不然這位子怎麽還能做的長久呢？”

    “老弟瞎說什麽呢，老哥什麽時候拿你的東西了？”我站起身，拍上那人的肩膀，“看來老哥是不打算還給老弟了。”

    那人開始掙脫，想要拉開和我的距離，我怎麽可能會讓他如願。我按住他的肩膀，抽下他的皮帶背負他的雙手綁在了一起。“老弟你這是做什麽……”

    我按住那人的頭，一下磕在桌子上，“老哥，沒有人告訴過你有些錢不能亂拿嗎？因為……它的主人會不高興。”

    “啊……救命啊！”

    我無比慶幸這人剛才利欲熏心關好了門還貼心的吩咐別人不要打擾他，否則不出五分鍾，我就該露餡了。

    我從他的身上摸出證件，整了整衣擺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什麽人？看著眼生啊。”我拿出那人的證件，“鄒主任跑肚子，說著一批貨特別重要，派我過來替他檢查。”

    那人看了看我，接過我手上的證件仔細看了看，遞還給了我。“快過去吧，船馬上靠岸了。你動作快點。”

    “好嘞！”說著，我小跑到那艘船的旁邊，隨著人流走了進去。

    工作人員大多到貨倉搬運檢查，我掩住麵容，混在其中一溜疾步走到船體內部，船上的人大多往下走著，逆行的我顯得十分醒目，我貼在船壁上，仔細的辨認著走過去的人，沒有擋住臉的，沒有行動不便的，沒有身子相似的。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我跑到船艙內部翻看箱子。外圍的貨物大多是用來掩人耳目的，這裏，一般人覺得是雜物間的地方，才是這條船的中樞。

    船艙裏靜悄悄的，我翻開箱子並沒有人的痕跡。突然，我的手上有一串土痕，我拿過一根鋼筋撬開，伸手捏住一點點撚了撚，這是……我在記憶裏拚命回憶這樣的觸感。這是……稀土？

    我國稀土是禁止出售的那麽……我扣好蓋子，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林靈的線索，飛速了退了出去。

    “什麽人？”一個人拎著手電筒照在我的臉上，我眯了眯眼睛，貼著牆壁走了過去。

    “我是鄒主任的下屬。”說著我遞上了證件，眼睛直視著他，不能慌，我越堅定越堅信，他們就越不會懷疑我。那人拿過證件看了看，打著手電晃了晃我。我的眼睛條件反射的閉了起來。

    “沒見過啊！”那人嘟囔到。

    “我是鄒主任的親戚，這次是來帶我熟悉業務的，以後……”我故意說了半句留了半句，常年在機關混著的老油條們，一聽邊都已經懂了。現在的政企機關說白了都是家天下，真正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我拿著證件回了鄒主任的辦公室，鄒主任很昏迷著，我去鄒主任的休息室拿出一條毛巾浸了涼水，蓋在鄒主任的臉上。

    “唔……”鄒主任吼道，“你……”我拿下毛巾，輕柔的給鄒主任擦臉。

    “老哥這是累了嗎？昨天沒有休息好？”我伸手解開鄒主任的皮帶放在桌子上，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你這樣是違法的，我要告你……”

    我嗤笑一聲，坐在桌子上。“2xx2-2xx3年共計受賄1000萬元，分別來自五條走私船，這是老哥學會收受賄賂的第一年……一千萬啊！老哥的胃口倒是大的很。”

    鄒主任的身子顫抖起來，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老哥你說這份東西流出去的話，還能在這兒見到你嗎？”

    “你想要幹什麽。”我笑嗬嗬的開口，“也沒什麽，隻要老哥對今天發生的事情保密，我自然也會幫老哥保護好秘密的，你的家人也不希望看你出事吧。”

    鄒主任僵硬的點了點頭，誰被威脅都是驚異且惱怒，何況周主任如今在海關已經是霸王一樣的存在。

    我看鄒主任答應了，轉身準備離開，想了想又回頭補充道：“老哥，今天是你拉肚子，所以派自己的親戚替你去查貨，可不要說錯了。”

    鄒主任神色晦暗的看著我，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走出海關的門，我即刻撥通了黑星的電話。

    “今天第一條船到岸了，林靈沒有找到，但是我發現了稀土？”

    黑星那邊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像是東西被摔在了地上。“你確定是稀土？”我嚴肅的嗯了一聲，“沒錯，黑市太亂了，手也伸的太長了。”

    黑星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他應該在思索這件事兒該怎麽辦，走私並不歸天星管，上麵也沒有具體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