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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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長老拍了拍姬少陽的肩膀,走上前去細細的打量這兩具屍體。

    說實話,這種場麵對於金長老來說已經見過不怪了,修真的路上,伴隨著仇恨、殺戮、權位、利益等諸多**而來的便是鮮血和死亡,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一個外門裏,會連番出現殺人案,尤其是眼前的這兩具屍體,凶作案法極其殘忍,究竟是什麽樣的仇恨。凶不僅侵犯了這位女弟子,看這那弟子下身的血跡,明顯是下體被凶施過毒,看來,凶跟此二人之間關係非常複雜,極有可能是情殺。

    就在金長老看著兩具屍體,沉默不語時,軒長老拿出一張金黃色的符籙,嘴念叨著:“生而往,去則返,陰陽五行,千裏追蹤,死門開。”

    口訣念罷,隻見那符籙飛至空,綻現出金色光芒,而符籙上的字更是鮮紅的耀眼,不一會兒間,符籙突然隱去光芒,化作灰跡。

    “師兄,如何?”金長老上前問道。

    軒長老收勢,搖了搖頭。

    “莫非跟那時進一樣,死者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金長老身旁一身穿流雲袖、纖纖細腰的沐長老問道。

    “死者,魂魄並沒有找到。”軒長老點了點頭,隨後又補充道:“這凶要麽是修為逆天,要麽就是懷有重寶,不然他作案難以逃脫你我等耳目,更不用來到這禁地行凶。”

    “軒長老,您剛才的符籙是在找師弟師妹的魂魄?”姬少陽十分驚訝的問。

    軒長老還未答話,見金長老說:“正是,師兄用的是五行搜魂之術,搜捕他們的魂魄,人死如燈滅,魂魄便回遊蕩於天地之間,待日之後,才可回歸地府,重新轉世投胎。”

    “多謝金長老指點。”姬少陽抱拳道。

    “切,少見多怪。”方天白不屑一顧的啐了一口。

    軒長老見方天白如是說,臉色不由地沉了下來。

    “軒長老,既然凶作案法一樣,那正好可以證明莫離師兄並不是殺人凶,是不是可以放了他。”姬少陽看著軒長老說。

    方天白忽然打斷道:“現在一切都是推測,並不能證明莫離無罪,姬少陽你如此費心幫助莫離開罪,是不是收了他什麽好處?”

    方天白見姬少陽開口欲辯,又立即補充道:“莫不是為了給莫離脫罪,你把這二人給殺了吧!”

    “方天白,說話可得憑證據。你如此想致莫離師兄於絕境,又是何用意!”姬少陽回應。

    “你……”方天白說不過姬少陽便要動。

    “夠了,莫離到底是否是凶,我自有判斷。”軒長老本身對方天白便沒有好感,如今又是一番咄咄逼人,心生不悅。而現場的幾位長老也是如此,若不是方天白有個好哥哥,能任由這小子囂張跋扈。

    “姬少陽,現場你找人處理一下,莫離的事我心有數。”軒長老看著姬少陽,掏出一個木質令牌遞給他。

    “是!”姬少陽聽此一言心生愉悅,看來莫離師兄的事有了轉折的餘地。

    “軒長老,你怎麽能……”方天白見軒長老有鬆口的意思,便上前想要打消他的念頭。

    “嗯?我做什麽事,還用你教嗎?”軒長老不爽地的問道。

    方天白看著軒長老雙眼閃出的寒光,如墜深淵一般,立即閉上了嘴,心裏卻暗自發狠,“老雜毛,找會看我不收拾你。”

    玄天宗外門駐地,並未設有停屍房,於是姬少陽持著令牌叫來幾個師兄弟,將玉秀、韓棟的屍體抬放到修道院的一間簡屋。

    隨後,留下兩個師兄弟在門外把守,姬少陽一個人在屋內開始檢查屍體。雖然修真法術已經無法尋找當時凶行凶的一些線索,但按照姬少陽在山下倒是讀過《屍檢總則》,因此希望能通過老百姓常用的方式,來看看是否遺留一下一些線索。

    這韓棟的屍體上,渾身是淤青,大小傷口竟有兩百多道,兩隻腕有非常明顯的勒痕,尤其是下體,幾乎已經爛了,而這玉秀倒是一副雪白通透的身子,但是下體有乳**體,身上胳膊、大腿內側等多處都有指狀淤痕,不用多想,肯定是凶施暴過程雙用力過猛導致的。

    除此之外,姬少陽在兩具屍體翻來翻去,沒有找到更多的線索。不由也是一陣無奈,這凶真是厲害,多次行凶,確並未留下明顯的線索,死者連魂魄都找不到,心思真是縝密啊。

    忽然,姬少陽的餘光,感覺有一道亮光有點眨眼,她轉頭看去,發現玉秀那淩亂的淩雲髻,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一點星光,姬少陽拔出來一看,發現是一支飛仙簪,樣式非常別致,握在不時有絲絲冰涼之意,流光婉轉,品質不凡。

    姬少陽也見過不少珠寶首飾,但是像這種樣式別致的簪子倒是第一次見,尤其還流光婉轉,想必是不俗之物。

    “會不會是什麽法寶呢?”姬少陽心想,於是凝結神識注入這玉簪。

    讓姬少陽驚訝的是,這件簪子居然是一個收納空間的法寶,收納空間的法寶雖然貴,但是也能買得到,比如加入玄天宗,每一個外門弟子都能獲得一件凡品的收納法寶,百寶囊。這件飛仙簪不同尋常之處在於,它的收納空間是百寶囊的百倍還要多。

    “奇怪,玉秀這樣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子,怎麽會有這麽好的收納法寶呢?”姬少陽心生疑慮,隨後他檢查其收納的物品,除了一些女子尋常衣物以外,到有不少丹藥。

    “咦,這不是零陵香嗎?”姬少陽看見一株雙葉如麻,兩兩相對,花豔果滿的靈草,這是不是風晴和秋水他們提到的那一株零陵香呢?

    難道是豐多虛殺的?不會,如果豐多虛殺的,又怎麽會連這株零陵香都不帶走?是沒有找到嗎?那韓棟的死和下體的慘狀,玉秀被侵犯又作何解釋呢?

    “嗯?這是?”姬少陽看到那一對玉石金銀龐有一枚非常古樸的戒指,截麵上還有一個花紋,用神識取出來之後,細細觀摩,原來是一朵雲朵花紋,切麵上有紅光隱現。

    “雲朵?這代表什麽意思呢?”姬少陽左思右想,似乎想起了什麽。

    “少陽!!”門外傳來拓拔玉的聲音。

    姬少陽打開房門,見拓拔玉跟眾人出現在眼前、

    “什麽事,這麽著急忙慌的?”姬少陽說。

    “我這不是看你在這裏待了好幾個時辰,看看你有沒有什麽發現,到底能不能幫莫離師兄洗脫嫌疑啊。”拓拔玉摸了摸頭說。

    姬少陽搖了搖頭,看著拓拔玉,掃了掃前來的眾人說:“唉,沒有發現,凶心思真是縝密啊。”

    “原來是白忙活啊!”拓拔玉有點失落地說。

    “我先去跟軒長老匯報一下情況,晚點還是老地方集合。”姬少陽說。

    ——

    修道院內院,軒長老處。

    “長老。”姬少陽微躬身子,抱拳道。

    “哦,少陽來了,都處理好了?”軒長老從蒲團上起來,左後背,右沿腰抬著,看向姬少陽說。

    “是的,不過弟子發現一物?”姬少陽回道。

    “哦?何物?”軒長老問道。

    “長老,您覺得莫離是凶嗎?”姬少陽並沒有拿出飛仙簪,反問道。

    軒長老看穿了姬少陽的小心思,也並不生氣,微微道:“莫離?他怎麽可能是凶?”

    “那長老為何要押他入刑事堂?”姬少陽問。

    “少陽,有些事你不懂,我不方便出,但你就不一樣了。”軒長老歎了一口氣說。

    姬少陽若有所悟,拿出了飛仙簪遞給了軒長老說:“這是在玉秀淩雲髻發現的。”

    軒長老拿著飛仙簪看了看說:“玉秀這位女弟子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呢?”

    “長老,可以用神識探查一下,裏麵還有兩樣物品,一株零陵香,一枚戒指。”姬少陽說。

    “嗯?這兩件物品能說明什麽呢?”軒長老問。

    姬少陽一五一十將心的想法向軒長老和盤托出。

    “少陽,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我到底要看看,這殺人凶到底是誰?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哼。”軒長老想到這兩場命案就心生怒氣,要是修煉走火入魔死掉也就算了,偏偏因為一些亂八糟的關係,死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而且他和眾位長老還不知情,更有甚者韓棟和玉秀這兩人是死在禁地的,作為外門總負責人,定少不了要被內門長老問責,想想就來氣。

    姬少陽見軒長老渾身怒氣卷動著周邊的靈氣,心想軒長老也不容易啊。

    “長老,那弟子先告退了。”

    “去吧。”軒長老揮了揮長袖,轉身又回到蒲團坐下。

    ——

    姬少陽回到翠玉苑,見眾人已經在都在自己的屋子了,也不覺驚訝。還是那張桌子,桌子上還是那吞吐著白氣的茶壺。

    眾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在少陽屋子裏喝茶。

    “少陽,軒長老怎麽說?”拓拔玉此時打破寧靜問道。

    “還能怎麽說,繼續查吧。”姬少陽放下茶杯歎氣說道。

    “今天死的兩個人是不是玉秀和韓棟啊?”風晴問。

    姬少陽點了點頭。

    “沒發現什麽嗎?”風晴追問他。

    姬少陽站起身看向風晴搖了搖頭,忽然問道:“你們之道這玉秀和韓棟是怎麽死的嗎?”

    “怎麽死的?”秋水好奇的問。

    “這玉秀死前侵犯,脖子上有瘀傷,我想應該是被掐死的。而這韓棟就更慘了,身上有數百道刀傷,最致命的是下體被廢,大量出血而亡。”姬少陽一邊說著,一邊來回看著屋裏的幾個師兄弟。

    “這麽慘,這兩人到底做了什麽事,讓凶如此發狂?”赤炎說。

    “這明顯是情殺嘛,一個女人,兩個男人,不對還有時進。”風晴笑著說。

    “看來,還是雲漠說得對,這個女人不簡單啊,一個女人跟這麽多男的有瓜葛。是吧,雲漠。”秋水接著打趣道。

    “你們說,會不會是豐多虛殺的?”此時,雲漠看著眾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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