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進樓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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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隨在後的韓曉諾不經感歎,這古人的世界也真是奇妙。先是怪異的白蛇,後是孤居的美女姐姐,感覺就沒一個正常的。師傅,我好想你啊。也不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不好,吃飯了沒有,穀底寒氣太重,不要為了采藥傷了身體。嗚嗚,小諾好沒用哦,折騰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回家的辦法,“哎----”。韓曉諾對著這迷茫的天空深深的歎了口氣。繼續趕路。
不出一個時辰,已經出了林子。隻見悠然的郊外小間道上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好多人哦,小白,快,到我身上來,不然被人剁了做湯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哈!”韓曉諾詭異的威脅道,嘴角微微上揚。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白蛇像是聽懂了她的威脅,無奈的遊上了她的胳膊,藏在脖頸領裏,微微透出個小舌頭,窺探著外界的一切,時不時的吐吐綠色的蛇信子。韓曉諾躲在草叢裏,仔細觀察了郊外的人。每個人都穿著灰色厚實的鎧甲,握鋒銳的長矛和利劍,井然有序的行進著。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疲憊與困乏,仔細看來,好像又充滿著期待和歡愉,隻是這樣的表情稍縱即逝,似乎極力隱忍著許多不堪的過往。韓曉諾也顧不得自己與他們的囧囧不同,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好不容易遇到了其他的人類。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隻見軍隊後方的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兵身體直直的倒在了路上,似乎已經無力托著這個殘軀繼續前進。後方的士兵不忍不顧這位老兵,可能是親人,也可能是那歲月的戰場讓他們的情誼早已勝過血液關聯,紛紛停住了步伐。
其一位跑去前方報告情況,片刻便有一位年輕的像是長官的士兵舉著嗓子,冷漠的嗬斥道:
“真是沒用的東西,軍隊繼續前進,不許有片刻拖延,耽誤了皇上的覲見,你們有多少腦袋夠被砍的---不想死的,就給我繼續前進”。
見大家依然默默的站在原地,像是要目送他的最後一程。隻見那位士兵朝著人群怒斥道:“給我立刻前進,前方就是紫域城了,若不想你們苦守的親人看到你們血淋淋的腦袋,就給我繼續前進,聽到沒有----”人群似乎有半刻的猶豫,轉而無奈的排列好隊伍,繼續前進,仿佛這一切都不曾發生,又或許看開了這世人的離去就如同死了一隻螞蟻,在戰場廝殺的時候,不正是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從眼前隨風消逝的嗎。麻木的心靈已經觸摸不到任何感情,那一刻的停滯或許也隻是簡單的不習慣而已。2年的困戰終於已經打勝了,也順利托著疲憊的軀殼回到了家鄉,見到紫域城裏苦守的親人們,才是對他們這肮髒的靈魂最好的慰藉吧。見大部隊離開,韓曉諾心頭說不出的苦澀,這就是戰爭嗎為什麽到哪裏都要打戰呢,為什麽這個世界的人們非要互相廝殺呢。人們的冷漠讓韓曉諾表示深深的不能理解,輕輕的搖了搖頭。心想還是現代的世界好,起碼在那短暫的十幾年裏,她是在沒有硝煙的世界裏幸福的長大的。唯一苦惱的也就是那書桌慢慢的試卷和那黑色的期末考。
韓曉諾悄悄鑽出草叢,走向老兵。試探性的用探了探他的鼻尖。
“還好,還有呼吸。”重重的呼了氣。韓曉諾將老兵扶起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從腰間掏出一個白瓷玉瓶,將一顆藥丸塞進老兵的嘴裏,又喂了些水。過了一會,老兵勉強的睜開了凹陷的雙眼,眼前那白淨的小臉正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不時片刻滯呆,望出了神。
“爺爺,您沒事吧!好些了嗎?”韓曉諾緊張的問道。心想,也不知道師傅說的那些起死回生的藥有沒有那麽厲害,隻是帶著僥幸心理試了一下。沒想到,老兵居然真的又活了過來。
“你--你--是--咳咳---”老兵體力不支,話沒說完,又咳嗽了起來。正慶幸自己和這個世界沒有那麽脫節,起碼說的還是同一種語言,隻見老兵病情又嚴重起來,擔心的說道“爺爺,您別急,來,喝點水。”休憩了半會兒。老兵也漸漸恢複了過來。
“爺爺,您好些了嗎?”
“恩,,你是?”老兵迷惑的問道,本以為這破碎的殘軀再也無力看到這美好的世界了,可不想確是被一個小娃救了。
“我叫韓豆豆,您叫我豆豆就行,我的家鄉鬧了瘟疫,親人都死了,隻剩我孤苦一個,想來這投靠親戚的,不想,遇到您倒在路邊,就---”韓曉諾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裝出委屈的可憐樣。
心想著這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自己,說不定哪天就穿回去了,這異世的孤魂也沒有必要在這個世界裏留名,改變的曆史就不好了。於是韓曉諾苦思了好一會,於是決定給自己取了另一個又好記又不招搖的名字--豆豆。見麵前可憐的人兒,老兵頓時不知所措。
“姑娘,您別哭啊,我這還沒謝謝你救了我這條老命呢,要說這天災**,世間不平啊~~。”
“姑娘,看你的穿著,不像本地人,想必也是這戰爭鬧的,瘟疫橫行,小小年紀就得背井離鄉尋求活路,不易啊--不易a---”韓曉諾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見韓曉諾種種舉動,白蛇頭上條黑線無聲滑下,縮回脖子,害羞的鑽進韓曉諾的衣襟裏。
“爺爺,我一個人對這人生地不熟的,您能帶我一起進城嗎?”
“當然啦!傻丫頭,老頭子的命都是你救的,還跟我客氣。”
於是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似乎像是親爺孫,聊的不亦樂乎,那感情真叫一個親。不緊不慢的進了紫域城。紫域城的圍牆高嚴,城牆上站滿了肅穆的士兵。城內百姓歡呼雀躍,似乎是在慶賀戰爭的終結,迎來的那久違的勝利。“懷王----懷王---懷王”
百姓們自發的排起浩浩蕩蕩的長隊,口裏不停的呼喊著這恭敬的戰神--懷王。“爺爺,懷王是誰啊?為什麽大家都這麽激動的叫他呢?”韓曉諾疑惑的問道。“什麽--你這丫頭居然不知道懷王是誰?”老兵驚訝的看著韓曉諾。“爺爺,我的家鄉好像是與世隔絕的,我長這麽大,都不曾出來過,後來糟了兵匪,受了瘟疫,才---。”韓曉諾自知與這世界確實是有那麽一點格格不入,但是學著電視劇裏主人公的口吻,隨意的編了個借口。哪知,老兵卻信了,還不忘安慰她。好像同病相憐的兩人走到了一起,成了唯一可以依靠活下去的爺孫。“這懷王啊!事跡可奇著呢。他是樓蘭國最威武的大將軍也是當今聖上的四皇子--上官瑾瑜,更是戰場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戰神。這戰事一拖就是2年,我國雖是這四國之首,但是寰淩和紫覆確暗勾結武林人士,趁我國休養生息之際,密謀攻打我國。而當時,懷王正在閉關,若不是戰事緊急,懷王也不會提前出關。不過僅僅隻要了一個月的時間,懷王便掃蕩了敵軍,我方才得以完勝回歸我朝。你說,百姓能不感激懷王嗎?”老兵誇誇其談道,眼神閃爍著淚光。像崇拜天神一樣的望著人群盡頭懷王的轎攆。
“他---原來這麽厲害啊。”韓曉諾不假思索道,玩味的摸了摸下巴。他該不會是電視上的蘭陵王吧。看樣子,他們有的一拚啊,就不知道長什麽樣子,哎呦,好好奇哦。這麽多人又看不到,真是急死人了。見韓曉諾流口水狀,老兵不覺好笑起來“丫頭,這懷王可不是我們這等人所能覬覦的啊,你啊,就別亂想了,既然進了城,就趕緊去找找親戚還在不在,這亂世之,活下去可不容易啊。”
雖然,跟這丫頭很投緣,但是自己的身體自己再清楚不過了,恐怕末日也不久矣。和丫頭相處了幾日,真心喜歡上了她,很長時間沒有發現自己笑了,自從和丫頭一起,每天都是快樂輕鬆的。這份爺孫之情不是那麽容易割舍的。可是---這副老軀隻能給她帶來負擔吧。還是讓她早點去投靠親戚吧,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不至於跟著自己流落吃苦。老兵強忍著淚水,笑笑摸了摸韓曉諾的頭。
“爺爺,你說懷王是個好人嗎,他真有你說的那麽神奇?”韓曉諾傻傻的問道。“當然啦,懷王一直心係天下,無事不為我們百姓考慮。他歲識字,五歲熟讀兵法,十歲便隨軍出征,自始以來,便無戰不勝,這樓蘭的半壁江山可是懷王一打下的。雖然戰功顯赫,但他卻不貪戀權勢,一心守護國土與黎明百姓。所以百姓稱它懷王,就連聖上也對他也是恭敬有加,賜他懷王字譽,懷王府邸呢。”
“不行,爺爺,你說的太神奇了,我一定要見見這位傳說的大將軍,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你說的那麽厲害,哼。”韓曉諾俏皮的說道,便一臉興奮的衝進了人群。待老兵反應過來,已沒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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