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血色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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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殺人遊戲之後,韓曉諾就一直悶悶不樂。
因為沒了奴香,她再也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無論笙簫二人想盡什麽法子來逗她,就是沒有用。
今日,剛想躺下睡會兒的韓曉諾便被門外的吵鬧聲叫醒。
不耐煩的嚷道“吵你媽呀!要吵回家吵去,別在本姑娘門口吵。”
隻見一女婢慌張地跑進來“娘娘大事不好了。”
“這是你們家,什麽事讓你慌慌張張的?是不是你們家王子又要把你們統統綁柱子上去當靶子玩?”難道他們又想玩這一招。
“不是。娘娘。是。。。。”
“別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有p快放。我還要補個睡個美容覺呢”
最近被他們煩的夠嗆,都想我家美男們了。也不知道我失蹤了,他們是不是都急壞了。嗚嗚。
“是。。。是二位殿下。”女婢擔憂道
“他們?他們又耍什麽花招?”不耐煩是問道
“二位殿下在禦花園裏打起來了。還受了重傷。”
“打起來了。為毛?”韓曉諾不解。他們兩個惡魔不是相親相愛的不分你我嘛。
“是因為娘娘。二位殿下因為娘娘侍寢的問題一時發生了口角,結果就打起來了。娘娘,您快去勸勸吧,上去勸道的都被殿下砍了。”
看起來她已經害怕的不敢起身了。
“不去。你這話不是讓你們家殿下順道把我也砍了嘛!”我又不傻。自討苦吃。
“可是,殿下畢竟是為了娘娘。殿下們很愛娘娘,不會傷害娘娘的。娘娘求求您了,您再不去,這婀娜宮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女婢一口氣把該講的不該講的都講完了。看來她也是鼓起勇氣來保命來了。
“哎。這兩二貨一不小心發個脾氣就要血流成河。也忒暴力了。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嘛!起來吧。”
“是是。奴婢給您帶路。”女婢顫抖著哭泣著在前麵帶路。
此時禦花園裏已是漫布的屍體。樹下不正是那兩位長得一樣分不清誰跟誰的家夥正揮舞著劍砍向彼此。
可以看出他們身上都掛了彩,到處都是血漬,都是傷痕。讓人看了不經心驚心疼。
可是已然著魔的人又怎麽能看到旁人,那些不過是礙眼的障礙罷了。砍了就好!
說時遲那是快,眼看劍就要穿腸入胸了。她也不知怎的,竟失了魂似的衝到了二人的間,壬是直直的擋住了前後的利劍。
就這樣,一陣刺痛感襲來,冰涼冰涼的,仿佛能聽到心髒掙紮的心跳。撲通--撲通—撲通
我這是要死了嗎?怎麽會呢?
我韓曉諾大好的青春年華怎麽就這麽沒價值的死掉了呢。
我還沒親夠我的小白,我還沒跟美男老公們入洞房呢。
我還有生一屋子的小寶寶,聽他們叫我‘娘親’。想著想著,淚已止不住的落下。
看著眼前的情景,笙簫都鎮住了,呆滯在了原處。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她竟會用自己的命去換他們的命。
她—明明是那麽的討厭他們。
而於他們而言,今天的一切不過是個遊戲而已,而她也隻是遊戲的玩具、棋子而已。
死幾個人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算那劍真的刺過來,他們二人頂多會受點傷,出點血,必是不會傷了性命。
這個遊戲他們已經玩了很多年了。隻是今天卻是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就在她瘋一般的衝過來的那一刻,他們也沒有停下的劍,那個時候明明是可以停下來的。。。
可是,美人倒在了血泊裏。那倔強的眼神再一次的如利劍般刺穿了他們的心。
她的血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流,他們的心似乎也感同深受。
那種冰涼那種刺痛那種無助讓他們甚至在懷疑今天的遊戲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該晚兩天再開始的?
他忍不住上前將她抱在懷裏冷淡的說道“隻是遊戲而已,幹嘛這麽認真?”
遊戲?遊戲????
意識已經開始渙散的韓小諾一聽到他的話氣得直從鬼門關前溜了一圈又跑了回來。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硬是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嚐到他的腥味才脫了力氣鬆了口。他也忍著任由她出氣。
“你還能咬我,看來暫時還死不了。”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努力掙紮著湊到他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便暈睡了過去。
就是這一句,簡單的八個字卻像一把鎖牢牢的鎖住了他的心。
因為她說“白若簫,你丫的——混蛋。”
“來人啊!快宣太醫。如果她死了。我讓你們統統陪葬。”
仿佛一個惡魔卻撕心裂肺的召喚神使拯救懷裏的人。
白若簫將他抱進了屋,盡管他知道剛剛的那一劍要不了她的命,可是她偏偏挨了兩劍。
血色已經染紅了她的衣裳,身體也在發涼。臉色煞白,仿佛就要魂飛魄散。
長這麽大,他是第一次緊張到不知所措。
“殿下,娘娘受了重傷。還請殿下先出去。微臣必盡全力救回娘娘。”太醫顫抖的看著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的白若簫。
隻見他一直抱著她,就是不肯撒。生怕自己一放,她就會離他而去。
因為就在剛剛她喚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已經知道,她認出了他。
之前的那個時候,他也是認出了笙。這絕不是個巧合。她就是他們一直在等的那個人。
巫婆沒有說錯,那個命定的人來找他們了。而他們一而再的不相信她,傷害她,剛剛還差點殺了她。
天有知道現在他有多後悔,那一劍明明可以收住的。他狠狠的拍打著出劍的,恨不得砍了它。
隻要她能活過來,醒過來,再喚他一聲‘簫’。
在眾太醫的勸慰下,他終於肯放。卻像個失了魂的孩子默然的走了出去。
而白若笙自從將劍刺進她的胸膛那一刻便石化在了原處一動不動。
淚水已經濕染了麵龐。她為何?
這宮裏都是些貪生怕死的螻蟻。殺了他們,他從不會眨眼。
可是為什麽偏偏她要衝出來為哥哥擋劍?
這個從小玩到大的遊戲他已經習慣了脫,讓劍插進眼前之人的胸膛。看著血涓涓流出來他會感到暢快。
可是為什麽就在剛剛她衝出來的那一刻,他竟毫不猶豫的收了劍。
可是或許是慣力的關係,那把劍還是刺穿了她的胸口。就在那一刻,他的心已經痛的無法呼吸。
她會不會死?如果她死了,他該怎麽辦?
已經不敢想象的白若笙一樣就像失了魂的軀殼一般定在了血泊。
白若簫看見血泊裏跪坐的白若笙,他知道這個傻弟弟也淪陷了。
“笙,她不會死。我不會讓她死的。”他拍著他的肩膀發誓道
“哥,她認出了你對不對?”他哭著喊道
他猶豫了片刻開口道“恩——”
白若笙一聽到這句便笑了“恩。我就知道。那天她叫出了我的名字絕不是意外。那天她確實認出了我。”
已經泣不成聲的白若笙仿佛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動力。
十六年前,紫覆王朝雙生王子出生一時轟動了整個王朝。紫覆國唯一的皇子,唯一的繼承人。
二人一母同胎。自出生以來,便兄弟不分,你有我,我有你。
連親身父母都分不出來誰是笙,誰是簫?強烈的自我意識在成長的歲月裏日益萌發。
那年,他們剛剛5歲:他說:“哥哥,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看誰最先能認出我來,我就賞他黃金萬兩。”
可是,這個生辰並沒有過的如此愜意。在所有的換裝遊戲結束之後,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原來是這麽的卑微。
沒有人知道他是笙,不是簫,也沒有人知道,天天把自己抱在懷裏寵上天的父皇母後竟一直以為自己是笙不是簫。
這一刻,他們才發現他們愛的都不是自己,無盡的悲涼,無盡的困惑。
這16年來,他們嚐試了一次又一次,嚇走的逼瘋的數不勝數。可是還是沒有人能分清他們。
他們說:“如果這個遊戲結束了,我才是真的我!”
終於,今天他們卻雙雙笑了。笑得那麽釋然。因為他們知道遊戲就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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