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那條吊墜是怎麽回事？”趙誌坦沉聲問道，孫誌波和劉晨都看了看他，周小劍也看著他，在愣了一下以後，馬上明白了趙誌坦說的是什麽。

    你是怎麽知道那個吊墜的？”周小劍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當時那般爭吵，吊墜肯定會掉入下水道找不到了，他們是怎麽知道吊墜的呢？

    因為吊墜在嚴顏的手裏，所以我們才知道了吊墜。”趙誌坦回答道，周小劍突然就笑了，笑的有點淒楚。

    她果然是最愛程瑞的，她沒有騙我。”他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孫誌波竟然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淚光，這個男人哭了嗎？他是真的有這麽的難過嗎？

    什麽意思？”趙誌坦看著他問道，他知道此時的他無比的悲痛，但是，他還是要問，一直問，問出真相。

    當時我們爭吵的時候我看到了她脖子裏的吊墜，我知道那個吊墜，是程瑞送給她的，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以前我從來不會逼她拿下來，但是那次，我真的是氣瘋了，我不讓她戴著，她不聽，我就從她脖子上拽了下來，但是被她搶了過去，後來我推了她，我以為它已經掉了，沒想到，就算是她掉了下去也沒有鬆手，她把那個項鏈看的無比珍視，就像程瑞一樣，一直在她心裏，怎麽拔也除不掉。”周小劍痛苦的低著頭，像極了受傷的孩子，可是這個看起來無比脆弱的男人，卻親手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而這個女孩還是他最愛的人，這真的能夠叫做愛嗎？孫誌波和劉晨看不懂，趙誌坦也看不懂。

    你太狠了，你真的下得去手，就算是她不願意不還是跟了你這麽久，就算是她一直愛著別人，你還是在一直的糾纏她，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竟然可以這麽的狠心，對著那麽善良，那麽漂亮的女孩做出那麽殘忍的事，這樣的你真的值得我們同情嗎？”孫誌波看著他悲痛的樣子憤恨的說道，他確實看起來很難過，孫誌波就越是接受不了，就越是能夠想起嚴顏，想起那張笑臉，他甚至在心裏對著嚴顏說，“嚴顏，你真的好可憐，上天賜給了你美貌和善良，卻讓你遇到了一群人間的魔鬼，這樣的你真的值得別人羨慕嗎？”

    我瘋了，我當時是真的瘋了，你們把我關起來吧，我什麽都承認，人是我殺的，學校門口的監控是我盜的，那把鋒利的菜刀也是我偷的，居民樓那的攝像頭也是我遮住的，我還竊取了監控錄像帶，都是我幹的，你們判我刑吧。”周小劍看著趙誌坦歇斯底裏的喊道，像是一個沒有了正常思維的瘋子，趙誌坦一下子就想到了錢正奇，此時的他，應該也過得不好吧。

    你為什麽要做這些？”趙誌坦看起來無比的淡然，但是他的內心卻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的平靜，麵對一群這樣的惡魔，他真的能夠平心相對嗎？趙誌坦承認，他不是聖人。

    因為我當時很害怕，所以我想要嫁禍給別人，不管是教導員，還是錢正奇，都是我幹的，我是個王八蛋，我殺了人，我殺了嚴顏。”他的情緒似乎已經不能平靜，他一邊說著一邊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孫誌波擔心出什麽意外，就用手拉住他，製止他傷害自己。

    那麽你知道張教授嗎？”趙誌坦接著問道，周小劍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哪個張教授，我不知道是誰。”他有些迷蒙的說道，眼睛也沒有焦距，像是失去了靈魂，但是大腦確實還在思考，還在轉動，還在悲痛和懺悔。

    趙誌坦斟酌了一下的他話，覺得他並沒有說謊，他並沒有時時刻刻的盯著嚴顏，而且張教授是在暗處，所以應該並不知道張教授的存在。

    嚴顏掉下去以後，你走了，那麽後來你又去看過嗎？”周小劍搖了搖頭，甚至有些恍惚。

    為什麽你不去看？”劉晨氣憤的質問，倘若當時他去看了，倘若他並沒有那麽殘忍的丟下嚴顏，那麽她是不是就能夠免於死亡，免於被肢解呢？

    我恨她，我當時很恨她。”周小劍似乎平靜了下來，語氣也平穩了許多，聲音裏卻沒有恨，但是卻帶著些許的顫抖。

    你不是很愛她嗎？難道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嗎？你不管她的死活，真的能夠叫做愛嗎？”劉晨接著質問，周小劍搖了搖頭，他恍惚著眼睛，混沌著大腦，並沒有回答劉晨。

    那麽你是怎麽知道嚴顏死的呢？”趙誌坦見他沒有回答，就換了問題問道。

    因為她沒有回去，後來李美佳給我打電話了，說她害怕，她犯了一個錯誤，她告訴我，嚴顏並沒有回來，而且學校也沒有聽到什麽有人被救的消息，我就知道，過了一夜，她肯定死了。”他的話裏沒有任何的感情，看起來極為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