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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蘭克頓了頓：“好。”

    艾琳娜愣住了，他居然這麽幹脆的說好這個字。

    或許，弗蘭克早就想分手，他隻是在等自己的開口。

    所以在她說出分手之後，才這樣毫不猶豫的說好這個字。

    “你說什麽？弗蘭克。”她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

    “艾琳娜，我覺得……”弗蘭克剛想說什麽。

    艾琳娜立即打斷了他的話：“弗蘭克，我現在還有事，我不想找你吵架，我先走了。”

    “艾琳娜……”弗蘭克還想說什麽，可是艾琳娜已經轉身離開了這間臥室。

    她就像一個逃兵一樣，狼狽的落魄的離開了那間房。

    第一名模，她什麽時候會這樣的衰敗。

    隻有弗蘭克可以讓她這樣的沒有自我，一遍又一遍的去磨掉自己的性子。

    可是，在顧以笙昨天走秀的時候，她在弗蘭克臉上看到了一種不屬於他的眼神。

    那種讚賞，是她從沒有看見過的。

    所以她慌了，亂了，甚至想以分手為要挾。

    可是她忘記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受到任何的要挾，他的嚴重隻有他的設計圖。

    當她走出去見到站在門外忐忑不安的顧以笙的時候，眼神複雜的看了看顧以笙。

    “我和弗蘭克，沒有什麽的。”顧以笙慌忙的解釋著。

    他們之間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現在之所以沒有離開，是要解釋的。

    艾琳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

    在顧以笙詫異的目光下，艾琳娜繼續說道：“弗蘭克這個人，我比誰都了解，在他的眼中，設計圖就是他的女人，他的一切，他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所以，我勸你，不要走我這條路。”

    “其實，你可以……”顧以笙想要說些解釋的話，可不知道該怎麽說。

    畢竟剛才那個姿勢，真的很尷尬。

    “小姐，我希望你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腳踏實地的開始你的人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借用男人不顧一切的向上爬，不要讓別人鄙視你。”

    她說完這句話，在不猶豫，走了出去。

    “我真的和他沒關係，我隻是扭傷了腳。”顧以笙忍者腳上的疼痛，追了出去，可是艾琳娜已經離開了。

    顧以笙怔怔的站在原地，或許她真的惹了禍。

    弗蘭克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了。

    顧以笙不解的望著這個男人：“為什麽你不去追她？”

    弗蘭克淡淡的望了過來，沒有說什麽，而是反問：“你……怎麽不去休息？醫生說你身體很虛弱。”

    “現在不是說我的時候，是大師您的女朋友跑了，您現在應該去追她。”

    弗蘭克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複雜，望著天邊的月亮：“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顧以笙瞠目結舌，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女朋友都跑了，可是還有閑心，賞月。

    難道，大師級的人物，都這樣寡情？

    “那個，謝謝你的收留，我先走了。”

    弗蘭克什麽都沒有說，依舊呆呆的望著月亮。

    顧以笙離開了弗蘭克的別墅，一瘸一拐的走在路邊。

    她找了一個長椅坐在了上麵，揉了揉酸疼不已的腳腕。

    隻感覺，弗蘭克這個人，真的很怪異。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道沙啞的女聲在她耳邊響了起來：“顧以笙，好久不見。”

    顧以笙疑惑的抬起了頭，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的麵前。

    她隻覺得渾身都在發毛，為什麽她覺得空氣都冷颼颼的，這樣的可怕。

    “你是誰？”她忐忑的問了一句。

    黑色風衣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幽幽的說道：“你不記得我了？對啊，聽說你失憶了，忘記了一切，真羨慕你，可以想忘記就忘記，而我卻依舊痛苦的活著。”

    顧以笙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但是她潛意識裏感覺得到，這個黑色風衣對她有敵意。

    “顧以笙，你說，我在這裏殺了你，會不會有人知道？”

    她說著，手中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已經駕到了顧以笙的脖子上，路燈下，她盡露在外麵的雙眸陰沉狠毒。

    顧以笙隻感覺脖子被冰冷的東西抵住，黑色風衣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殺了你，我就一了百了了，我這個樣子，他也不會認我，所以咱們一起死吧。”

    就在顧以笙以為這次肯定死定了的時候，突然有人出現，將黑色風衣一腳踢開。

    “你，沒事吧！”是弗蘭克。

    顧以笙平複了一下情緒，摸了摸脖子，在路燈的照射著，竟然滿滿都是刺目的紅色。

    而脖子上也在隱隱作痛著。

    黑色風衣起身逃跑了，顧以笙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隻覺得一陣的後怕。

    她本想起身離開，卻被弗蘭克打橫報了起來。

    “你幹什麽，放開我。”顧以笙喊道。

    女朋友跑了，他不去追，反而跟她跟到這裏，這個弗蘭克，真的是個怪人。

    弗蘭克也不回答，直接將她抱了回去。

    進到大廳後，他找來一個藥箱，在她破了皮的脖子上貼了一個小小的創可貼。

    “謝謝。”

    “不客氣。”

    弗蘭克拿出一個白色的包包，遞給了顧以笙：“這個包是不是你的？”

    顧以笙愣了愣，正是她被搶走的那個包，怎麽到了弗蘭克的手中？

    難道是他幫自己找回來的？

    “大師，再一次謝謝你。”顧以笙由衷的感謝。

    “願意做我的學生嗎？”

    弗蘭克的話，讓顧以笙整個人都愣住了。

    做他的學生，這，這，這……

    這簡直是，顧以笙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在今天突然就實現了！

    “大師，您是看過我的作品覺的我……”

    “沒有。”弗蘭克直接說沒有。

    這讓顧以笙有點懵逼。

    不是一般的大師都是在發現優質的學生之後，才會說，願意收徒的話嗎。

    怎麽到了她這裏，就不用了？

    “大師，我不明白。”顧以笙實話實說。

    弗蘭克瞟了她一眼：“看見你穿我的衣服，我會出現很多的靈感。”

    “……”這算什麽？

    靈感供給站？靈感提供場？

    顧以笙瞬間如同卸了氣的皮球。

    原來不是她的才華被弗蘭克看中自己的才華，而是他看著自己，有靈感。

    “怎麽，不願意？”弗蘭克皺眉問道。

    “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顧以笙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做弗蘭克的學生，她可是一百個一萬個願意的。

    弗蘭克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顧以笙：“這是你做模特的酬勞，一共五千塊，我扣除了兩千塊的修車費，剩下的歸你，密碼，六個零。”

    顧以笙木訥的接過了卡，她最近是不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砸了弗蘭克的車，卻莫名其妙的走了一場秀。

    最後還被弗蘭克收為了學生。

    天呐，她距離未來的設計師路，不遠了。

    顧以笙美滋滋的收下了這張銀行卡，鞍前馬後的為她的新任老師敬了茶，算作拜師禮。

    這個烏龍學生，就這麽誕生了。

    ……

    三天後，她的腳可以走路之後，便被弗蘭克帶到了他的公司。

    而成為弗蘭克學生的第一天工作就是……打雜。

    負責他的後勤，也就是端茶小妹。

    顧以笙有點氣餒，本以為弗蘭克會教她什麽實質性的東西，沒想到，來到弗蘭克公司的第一天，就是來來回回的送茶水。

    “顧以笙，會客室倒茶。”領班高亢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以笙撇了撇嘴，弄得跟個店小二是的，每個人都可以吩咐她。

    不過，她明白，這應該是弗蘭克對她的考驗。

    她不能說什麽抱怨的話，隻要她任勞任怨，總有一天弗蘭克會對她愛才若可。

    到時候，她距離成為一線設計師，真的不是夢。

    她從茶水間端了一杯茶，正打算送進會客室，可是就在她剛剛走到會客室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陸……陸九琛，怎麽會來弗蘭克的公司，他是來抓她的嗎？

    想到這，顧以笙嚇得趕緊轉身，可是偏偏她轉身的刹那，剛好撞上了即將要走進的弗蘭克，茶水，撒了一地。

    “老……老師，對不起，我突然……肚子疼。”

    弗蘭克點了點頭：“去吧！”

    顧以笙這才轉身離去，剛剛陸九琛進來的時候，她怎麽就沒有發現呢。

    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她，要是看見了他應該會大發雷霆吧！

    不行，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顧以笙的心撲騰撲騰的亂跳著，會客室裏似乎有一雙能夠看透門板的眼睛，將她的心驚的一顫一顫的。

    她在心裏狠狠地罵自己沒出息，說不定人家隻是來談工作的。

    有必要這樣自己嚇自己嗎？

    可是她……還是怕。

    越是害怕，就越是心驚。

    就在這時候，陸九琛的聲音再一次在不遠處響起：“希望這次合作愉快。”

    緊接著是弗蘭克客套的回答：“合作愉快。”

    顧以笙趕緊趴在了桌子上，找了一本書，擋住了自己的臉。

    可是就在她心裏忐忑不已，縮在桌子上不敢說話的時候，一隻大手將她擋在臉上的書拽了下來。

    顧以笙抬起了頭，見到那張冷峻到黑沉的臉，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