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要是我死了,你會為我流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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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將顧以笙從海水中撈出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沒了蹤影。
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九琛將顧以笙放在了礁石上。
再次跳進海裏,一遍又一遍的潛入水中,去尋找著,可是,他始終沒有找到。
誰都沒有注意到,礁石的一個夾縫裏,一個小小的星海,好巧不巧的被衝了進去。
她張了張小嘴,發出了細微的哭聲,可是早就被海水淹沒了。
不知道是小家夥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
一天一夜過去了,陸九琛始終沒有發現她。
他不知疲憊的潛入了海底,找尋著,根本就沒有去留意礁石的夾縫。
因為說也不會想到,小家夥會被好巧不巧的衝進夾縫裏,避開了一劫。
小寶寶不知道是不是累了,就那麽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九琛的心裏仿佛瞬間被割去了一角,他對不起那個孩子。
自從出生後,他就沒有抱一下,也沒有摸一下,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給她取。
就這樣和朵朵一樣,失去了。
顧以笙呆愣愣的坐著,她似乎知道了結果一樣,整個人麻木了,呆滯了。
陸九琛放棄了孩子,選擇了她。
可是,她恨他!
薛琪琪逃逸之後,被判刑五年,刀疤男直接被當場擊斃。
陳子琰救出了桔子,不知道去了哪裏。
伊莉莎失去了聯係,但是留下了一張祝你幸福的字條。
顯然是徹底的放下了。
陸九琛帶著顧以笙,回了京都。
整整一個月,顧以笙都沒有開口說話。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將她傷的片甲不留。
鮮血淋漓的心,似乎已經化成了齏粉。
那種痛,讓她渾身的毛孔,都像是被漼了劇毒,痛徹每個細胞。
陸九琛知道她痛苦,他何嚐不是?
那也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肉。
一整天,她隻會靜靜的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愣愣的發呆。
抱著那隻依舊漂亮的bjd娃娃。
不聲不響,不言不語。
她甚至在他稍不注意的時候,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藥。
如果不是發現及時,那麽,她就永遠的離開了。
自那以後,陸九琛放下了一切來陪她,二十四小時陪在她的身邊,可是似乎怎麽挽回,都沒有用了。
如果她大哭大鬧,陸九琛還有辦法應對。
可是像她現在這樣,少言寡語,真的讓他很無措。
他曾經一度想解釋為什麽要離開,可是,想了想,似乎也並沒有半點用處。
她恨他,陸九琛知道。
顧以笙喜歡一個人待著,他就默默的守在一邊,因為,他害怕她會突然間走掉,離開。
陸九琛一次又一次的莫名失蹤,顧以笙恨。
陸九琛明明可以選擇救孩子,可是,他卻放棄了大好機會,她也恨。
如今,她就連選擇死的權利都被剝奪,她更是恨。
陸九琛原以為,時間可以讓她淡忘傷痕。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冬去春來,顧以笙依舊故我。
她可以對小保姆安好說話,可以對彪子點頭,可是,就是不理會陸九琛。
其實當初做那個決定的時候,陸九琛就知道,會被她怨恨。
可是,他卻不知道,顧以笙會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
那就是,不斷地生病。
她生完孩子後,沒有好好地坐月子,本就落下了一身的病痛。
之後,她更是沒有好好地聽話調理身體,總之,陸九琛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她始終是不聲不響的。
就是病了,也不會叫他,有時候他覺得,顧以笙後悔跟他了。
可是,他舍不得放她走,真的舍不得。
顧以笙太過倔強,雖然以前的時候,她總是稀裏糊塗,愛撒嬌愛耍賴。
可是倔脾氣一上來,誰的話都不管用。
龍庭來過幾次,顧以笙雖多說了幾句,但是也少了往日的笑容。
“我們離婚吧!”這是龍庭走後,顧以笙第一次主動對陸九琛說的話。
陸九琛想要將她緊緊用在懷裏,可顧以笙現在討厭他的擁抱。
下午,他弄來了離婚證,塞進她的手裏。
顧以笙苦笑一聲,當場將它撕碎:“我說的是,我們彼此分開,各自生活,並不是這麽一個小本子。”
陸九琛眉頭皺緊:“阿笙,你知道,不可能的,我可以給你離婚證,但是,我不可能放你走。”
顧以笙咬了咬唇,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她現在渾身都是病,肺炎已經很久了。
每每咳起來,總是會咳的臉色煞白煞白。
如果她配合醫生好好地治療,還不會到今天現在的樣子。
可是顧以笙,根本就不吃藥。
更有甚者,她連飯都不吃。
她現在根本就是自暴自棄的打算。
如果換做別人,陸九琛絕對不會這樣耐心的去管。
可是,誰讓她是顧以笙?誰讓他,欠了她。
“我的兩個孩子,因你的關係消失不見,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繼續下去,是傷害更多,還是怨恨更多。”
陸九琛承認,有時候,他真的有撐不住的感覺。
顧以笙這樣折磨的,分明是他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女人狠心的時候,比男人還要絕情。
陸九琛以前不知道,現在,深深的體會到了。
“你恨我,我可以守在你身邊,看著你,但是,你不能讓我離開你。”
顧以笙閉上了眼睛,地上的結婚證碎片,刺痛了陸九琛的雙眼。
她要離婚,他可以馬不停蹄的帶來離婚證。
可是,休想離開他。
這輩子,她就是她陸九琛永遠的女人。
如今,沒有了伊莉莎,沒有了唐沐辰。
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越走越遠,雖然同在一個屋簷下,可是,顧以笙的心,不在了。
陸九琛會盡可能的將她帶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山上的空氣,總是清新的。
沾著雨露的味道,微微帶著潮濕的氛圍。
顧以笙靜靜的走在他的身邊。
偶爾天下起小雨,陸九琛用自己寬大的風衣,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曾經顧以笙很喜歡躲在他的風衣之下,盡情的享受他的體溫,他的心跳。
現在,卻形同陌路。
“阿笙,累不累?累的話,我背你。”
顧以笙停下了腳步,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意思言簡意賅。
陸九琛蹲下身,將她本就不重的身子,輕而易舉的背起。
“你最近,瘦了好多,應該吃點好的補一補,你說好不好?”
顧以笙趴在他的背上,答非所問:“要是有一天,我把刀子插在你的後背上,你會不會覺得解脫了?”
“要是我死了,你會為我流淚嗎?”他沒來由的問了一句,氣氛突然間有些凝滯。
顧以笙咬了咬唇:“不知道。”
“我賭你會。”他的話音剛落,空中突然響起了砰一聲槍響。
震撤了整個天地。
顧以笙隻覺得陸九琛身形頓了頓,緊接著,他整個人跌倒在地。
可是,他並沒有忘記,將她護在身下。
隻聽接連兩聲槍響,顧以笙知道,這兩槍是陸九琛打出的。
“阿笙,不用你捅,現在我自己就能死了,你開心嗎?”
他的聲音低沉,依舊帶著慣有的磁性。
顧以笙的眼角,濕潤了。
她……並不想他死,她剛才的話,似乎說的嚴重了。
陸九琛伸出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掉,柔聲說道:“你看,我賭贏了,你為我哭了呢。”
顧以笙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扶起他,可是,她的手所到之處,全都是粘糊糊的液體。
她知道,那是血。
什麽時候,陸九琛發現有危險的?
背起她的時候?還是,剛剛和她打賭的時候。
“陸九琛,這又是你的苦肉計,對不對?你故意為我擋槍,是想獲得我的原諒嗎?”
“怎麽會?我最不想欺騙的,就是你。”
這是顧以笙第一次這樣的情緒激動,她緊緊地抓著陸九琛的肩膀,大顆大顆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段時間的形同陌路,讓她似乎失去了語言功能。
“阿笙……我要是死了,眼角膜,你可以拿回去,物歸原主,好不好?”
物歸原主?陸九琛想的真美。
他以為這樣,就償還了自己所欠的債嗎?
“不,你害死了我兩個孩子,你怎麽可以一死了之?你就是死一百次,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你這樣做,於事無補。”
她說著傷人肺腑的話,可是,同樣將自己傷的千瘡百孔。
其實,傷害是雙刃利器,刺痛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會痛徹心扉。
陸九琛怎麽會不明白這種痛。
“傻女人,以後要開心,要幸福。”
幸福?她不會有幸福了。
孩子掉進海裏的那一瞬間,陸九琛放棄孩子的那一瞬間。
她的幸福,就沒有了。
就算她活著,剩下的也隻有無盡的恨。
還有綿綿不斷地思念。
“來人,救命,沒有人嗎?”
顧以笙聲嘶力竭的喊著,明顯感覺到陸九琛在剛才垂落的手臂。
“陸九琛,你真卑鄙,我的孩子離開了我,現在,你也要離開我嗎?你說你愛我,這就是愛嗎?你給我醒醒,我……看不見,我什麽都看不見。”
陸九琛雙目緊緊地閉著,再也沒有回答一句。
血順著他的胸口,不斷地向外湧出,本就是黑色的風衣,被染成了徹底的紅色。
雷聲轟隆隆的響起,狂風呼嘯著,呐喊著。
顧以笙緊緊地抱著陸九琛,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候,一陣緊蹙的腳步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