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4章 將軍家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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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行健,你還會不會說人話?”
戰纓氣的直咬銀牙。
哈哈,好吧好吧,你繼續說。”
龍行健走回路邊草坪,靠著中間一棵樹坐下。
剛才看似在戰纓身上“輕薄”了半小時,其實大量透支了他體內的氣勁,比真的啪啪啪還特麽累。
那杆老槍非常有名,是我姥爺的心肝寶貝。”
戰纓走到龍行健身後,和他背對背靠著樹坐下,繼續說道:“我姥爺是位老將軍,曾經的抗日英雄,一名日本陸軍中將被他手中這杆老槍一槍爆頭,那可是日本鬼子在我國戰場上被擊斃的最高軍銜。”
我靠,這麽牛逼?太有意義了!”
龍行健一聽立刻興奮起來,這杆槍無疑浸滿了血與火的英雄曆史,太有紀念意義了,收藏擁有精彩故事的古董武器,本來就是他最大的愛好之一。
當然,這還隻是其中一部分呢。”
戰纓看到龍行健轉過腦袋,帶著汗味兒的火熱呼吸弄的她脖子直癢癢,莫名其妙的心神一蕩,她抬手把他的腦袋推了回去,繼續說道:“解放以後,那些日本戰犯因為雙手沾滿了老百姓的鮮血,得到了應有的審判,一些窮凶極惡的被判處死刑執行槍決,我姥爺又是用這杆老槍,把三名最為罪大惡極的日本戰犯送入地獄……”
龍行健震驚到沉默無語,這無疑是一把“神槍”,這裏的“神”是一種精神,血與火都無法磨滅,而且反而因為走過血火,變得更加厚重堅韌。
不錯吧?我覺得這杆老槍肯定對你的胃口。”
戰纓驕傲的撇了撇嘴巴,開始洋洋得意。
自己的手槍在龍行健手裏瞬間被拆的七零八落,這樣的家夥怎麽可能不愛槍?
哎呀,兄弟,知音啊!”
龍行健已經有些按耐不住,“啪”的拍了一下戰纓的肩膀,“這杆老槍簡直太有價值了,比把你自己送給我都強。”
放屁!”
簡單的一句玩笑,戰纓竟突然暴怒,“再跟老娘胡說八道,這杆槍你就不要想了,不知好歹的東西。”
啊?”
龍行健也被罵的一頭霧水,簡單一個玩笑至於這樣嗎?
他再次拍了怕戰纓的肩膀表示安慰,“好吧好吧,以後不跟你開這種玩笑。這杆‘神槍’你真舍得送給我?”
是啊,但是有三個條件。”
戰纓的怒氣來的快走的也快,說道:“第一要先治好我臉上的問題。第二,我想……我想……”
哎呀,兄弟,快點說啊,你想什麽?”
龍行健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杆老槍的畫麵。
戰纓突然露出一個笑臉,說道:“第二你要答應教我拳腳功夫。”
啊?這個你還嘟囔個屁啊,太簡單不過了。”
龍行健輕鬆說道:“我可以認真教你,但是能學到程度就要看你自己了。”
成交。”
戰纓高興的舉起拳頭,準備和龍行健對一下表示成交,最後想想還是縮了回來,那種被撞的近乎骨折的疼痛記憶,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你不是有三個條件嗎?那第三呢?”
龍行健急切問道。
啊哈,第三條我……還沒想好,以後再說,不過一定是你很簡單就能做到的事情。”
戰纓邊說邊站了起來,走向自己的“銀色哈雷”。
她內心生出一絲美滋滋的感覺,終於掌握了一點主動權。
好吧,那我們就約定好,每天晚上十二點在這裏見麵,我邊給你治療邊教你功夫。”
龍行健撇著嘴巴,莫名其妙有點掉進坑裏的感覺。
在這裏?荒郊野外?”
戰纓止步回頭問道。
不在這裏還能去哪裏?難道要我帶你去開房?”
龍行健嘴角又翹起那絲邪笑。
流氓,你以為老娘怕你啊?”
戰纓想說一句:開房就開房,大家都是男人誰怕誰?但還是生生咽了回去。
她暗暗歎了口氣,有點心亂如麻。
那杆老槍被她父親戰雄飛視如心肝寶貝一樣,平時都鎖在保險櫃裏,很不容易搞到,自己隻能去“偷”。
想到這裏戰纓禁不住啞然失笑,自己一個堂堂的刑警隊長,沒想到也要被逼著做“賊”,不過最後她還是說服了自己。
這杆老槍肯定算是祖上的傳承,但這個“偷”何嚐不是?
很早以前父母還未結婚的時候,這杆老槍就是老媽從姥爺那裏“偷”出來送給老爸的,從而嬌小玲瓏的老媽才把高大英俊的老爸“騙”到手。
戰纓想到這裏禁不住有點麵紅耳赤,好在自己的目的和老媽截然不同,為的是治療身體加拜師學藝。
唉,老爸,隻有對不起你嘍。”
她抬起大長腿跨上“銀色哈雷”,一溜煙的消失了。
……
城都市三環邊緣有片小型別墅區,名為“將軍墅”。
戰纓的父親戰雄飛年輕時便身手不凡,在數次緝毒、除惡行動中戰功卓著,從一名普通戰士成長為將軍,泗川省武警部隊總政委,經曆何謂非一般的豐厚。
戰雄飛五十歲的樣子,身高將近一米八零,沉穩中透著一股強悍。戰纓的母親名叫胡雲,個頭卻隻有一米五五,麵目清秀小巧玲瓏,老兩口湊在一起,被戰纓戲稱為“最萌身高差”。
戰纓在自己二樓房間草草吃完晚飯,走下樓梯對父母說道:“爸媽,我晚上值班,你們不用等我。”
她說完便匆匆離開,因為自己臉上的傷痕原因,哪怕是在家裏麵對父母,她也不會摘下頭盔。
那是一段傷心的往事。
戰纓十三歲時,國外販毒分子把她和母親綁到雲南邊陲,並慘無人道的給她注射毒素,逼著父親釋放一名販毒頭子。這個無理要求遭到戰雄飛斷然拒絕,解救過程異常慘烈,最後母女倆的命雖然保住,卻在戰纓臉上、心裏卻留下了濃重傷痕。
戰雄飛望著女兒的背影有些出神,內心又習慣性泛起濃濃的愧疚。
此時,嬌小玲瓏的胡雲湊到戰雄飛身邊,抱住他的胳膊,很是親昵。因為女兒一直沒有男孩子追,他們也隱隱發現女兒的性取向出了問題,守著戰纓更不敢有任何親密,唯恐刺激到她的敏感神經。
因此,這個家顯得很是沉悶,缺少了那種最為尋常的快樂氣氛。
然而,此時的胡雲卻掩不住內心的高興,說道:“老頭子,這幾天你有沒有發現女兒身上有什麽不同?”
什麽不同?還不是老樣子。”
戰雄飛望著手裏的《參考消息》,隨口應道。
什麽呀,你沒聽到她進進出出都在唱歌?”
四十多歲的胡雲像個小姑娘,很不滿意戰雄飛的應付。
聽到了啊,一直都這樣啊,怎麽啦?”
戰雄飛放下報紙回頭說道。
哎呀,你這個木頭!”
胡雲在戰雄飛胳膊上掐了一把,有些興奮說道:“女兒以前唱歌都隻有那麽一句,什麽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鬥……,現在唱的卻是什麽《春天的味道》。”
沒問題啊,現在不正好就是春天嗎?”
戰雄飛重新拿起那份《參考消息》。
切,你這親爹當的真是失敗,真傻還是假傻啊?”
胡雲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報紙,氣鼓鼓的說道:“那不是門外的春天,是女兒心裏的春天來了,我估計十有八九她在談戀愛。”
唉……”
戰雄飛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知道她的性取向有問題,以前不就有腦殘小丫頭跑來說愛戰纓嘛,現在這個社會有什麽好奇怪的?”
哎呀,你這個木頭,我的意思是,這次女兒肯定是愛上哪個小夥子了。”
胡雲美滋滋的說道。
奧……,啊?”
戰雄飛聽完猛然從沙發上跳起,但馬上又從興奮中沉靜下來,問道:“你確定她是和小夥子談戀愛了?”
當然確定。”
胡雲高興說道:“看到女兒天天這麽高興,我就旁敲側擊問她,她說這段時間碰到一個很能打的男生,天天在一起切磋,還咬牙說一定要把那個男生打敗,非要扒了他的皮什麽的……”
噗……,老婆子,你神經衰弱吃錯藥了吧?”
戰雄飛一聽瞬間泄氣,“她都把那個男生恨成這樣了,還談個鬼的戀愛?”
笨蛋,你這就不懂了吧?”
胡雲撇了撇嘴巴說道:“想當初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我在家裏也是這麽說你壞話的。而且女兒以前的內衣都是又緊又難看的黑色,恨不得把自己胸部勒平,這幾天卻突然買了一些花花綠綠的性感款式,這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她迷上那個小夥子了。”
啊?他們發展這麽快?”
戰雄飛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嗯,反正我覺得也夠快的。”
胡雲喜滋滋的說。
不對吧?女兒該不是被騙了吧?”
戰雄飛突然濃眉一蹙,“這個男生難道就不在意女兒臉上的傷痕?我看沒那麽簡單。”
哎呀,人都沒見到就不要那麽亂猜,聽女兒說那個男生叫龍行健,在什麽億科集團工作,你那麽多部下在公安部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也對。”
戰雄飛馬上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喂,是陳錦雲嗎?幫我查一下億科集團的龍行健,看看他是什麽底細。”
城華區刑警隊副隊長陳錦雲曾是戰雄飛的得力部下,很快信息便傳了回來。
戰雄飛若有所思,對胡雲說道:“這個小夥子叫龍行健,聽陳錦雲說非常能打,我好像見過一麵……”
啊?你見過呀?個頭多高,長的怎麽樣?”
胡雲急切問道。
個頭比我還要高一點兒,長的濃眉大眼,輪廓分明,外表倒是不錯,但聽說隻是億科集團的一個保安,有些令人不可思議。”
保安怎麽啦?如果我們女兒真的願意,換個工作不就得了?”
胡雲對於職業毫不在意。
好吧,那明天就讓他到我辦公室來坐坐,深入了解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麽目的。”
戰雄飛模糊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幕,眼中突然露出一絲精芒。
不行,絕對不行!”
胡雲一聽堅決反對,“你的想法我還不知道嗎?就是想給人家小夥子一個下馬威。我們女兒好不容易有這麽大變化,你把人家嚇跑了怎麽辦?這次我說了算,明天我們請他出來吃頓飯,我要好好看看。”
好吧。”
戰雄飛點了點頭,卻在內心暗忖:小夥子,但願你不是個壞人。但是我戰雄飛的家門豈是哪樣好進?我戰雄飛的女兒豈是哪樣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