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OO章 京商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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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爺的身份,白澤遠勢必弄清,而慕容華那兒既然說了隻要人在京都,他就有辦法查出此人身份,那麽這一件事白澤遠當然就交托到慕容華的手上。而事實也證明隻要人出現在京都的地界上,但凡一個人真的入了京都,且與上層達官貴人有過交集,那麽這個人慕容華就有法子查出他的所在行蹤。
也不知慕容華到底用了哪些法子,不過幾日的功夫,白澤遠拜托慕容華所查的公子爺身份一事,慕容華竟真查出幾處有用的訊息。訊息才剛取得他便馬不停蹄直接趕至六扇府,將所得一切如實告知白澤遠。
一得消息便匆匆趕至六扇府,要說事也湊巧,當時的白澤遠正好身在六扇府中。原是打算離府去辦一件私事,誰知他前腳才剛打算出府暫離,下一刻慕容華表已趕到。停了馬隨後徑直去了西苑,匆匆而入的慕容華正巧遇上正打算出府的白澤遠。
遠遠瞧得那抹熟悉的身影正朝己方行來,慕容華當即快了步伐迎上。人才剛剛行至近下,慕容華開口問道:“白兄這是打算出府?”
出聲落詢,白澤遠回道:“手頭正好有件私事打算去辦處,對了,慕容兄匆匆而來,可有要事?”
慕容華道:“白兄親口托交的事,怎的,這才幾日的功夫倒是將事給忘了。”
沒有開口直言此行而來所為何事,不過慕容華這番話,白澤遠立知他這一趟前來為的正是公子爺的事。公子爺的事,就目前來看再無其他的私事能重過公子爺的事。慕容華這話出,立知他怕是已得事關公子爺之訊事的白澤遠當即也不再心想自己的私事,而是側了一旁衝著慕容華擺了一個“請”,二者便又折了方向,回了白澤遠屋中。
入了屋內,命苑中雜仆下去替慕容華沏一杯茶,等著雜仆退下後,白澤遠問道;“看來慕容兄此趟前來,是查有所得了。”
慕容華也笑著回道:“白兄親自相托的事,莫說隻是想法子弄清一個人的身份,便是上刀山下油鍋,替白兄赴湯蹈火,在下這兒也是立照行辦的。”
兄弟之情,或高山流水,或情比金堅,不過這慕容華對白澤遠的這一份兄弟交情,有時倒挺叫白澤遠心覺甚過。為知己兩肋插刀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江湖上這等兄弟之義遠重自身性命之人,倒也不再少數,隻不過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一己義氣怎能勝過自身性命的白澤遠,在聽得慕容華這番知己恩交的話後,也隻是嘴上笑笑,心裏嗬嗬,馬上就直接掠翻此事,說道。
“不管怎麽說,謝,終究還是要謝的。對了,既然慕容兄他特地趕來六扇府,且行得如匆匆,可是白某托慕容兄所查之事,慕容兄已是有所眉目?”
旁的那些個客套,眼下已是不再重要,對於白澤遠來說,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公子爺的身份。而他既是沒有繼續旁言的意思,那麽慕容華也就不道其他,白澤遠這處的話才剛剛問落,慕容華那兒已是開口回道。
“白兄所詢的那位公子,在下托朋友四下詢訪,功夫不負有心人,京都到是真打探出這麽一號人物來。”
一聽公子爺果真就在京都,白澤遠立道:“果然身處京都,慕容兄,那位公子究竟是何身份,既然慕容兄所他乃京都的一號人物,那為何以往不曾聽慕容兄提起過,且白某在京都也不曾見過這位公子。”
京都上下要說還有慕容華不識不知的,除了那窮貧人家的兒郎,但凡家道殷實的,或者家裏頭有權貴的,皆無慕容華不知之理。而那公子爺不若從品貌上還是德行上,一看就知絕非家道困貧之輩。也正是如此,他竟是從來未從慕容華的口中聽說過京都還有這麽一號人物,白澤遠對此深表怪意。
清了京都一切物事的慕容公子,竟是從未在他跟前提過此封絕物的公子爺。且他本身身為六扇府中人,京都大小事務皆當心有清了的他也從未在京都街市上見過這號人。
如此的如此。
對於公子爺的身份,白澤遠心內的奇更是濃甚了。
一個本該叫他們知道的存於京都的人,這些年來竟是從未知曉聽說過,對於這樣一號神秘至極的人物,試問誰人心中不過起心。
公子爺的身份,白澤遠早就想知,如今聽得慕容華這麽一說,他心中的在意之情更是甚了。
公子爺的身份,可能遠比他所猜想更具隱戲,就在白澤遠論著心中所猜,且疑著此人既在京都也是一號說得出名的任務,為何他們從未聽過見過他這個人時,慕容華那處已是解釋說道。
“這位公子,並非在下有意瞞著白兄,從未在白兄跟前提起,實是若非此次白兄托在下去查此人,在下也不知京都裏竟還有這樣一名值得叫人欽佩的人物。”
了了一聲明,白澤遠道:“值得叫人欽佩的人物?”
慕容華點頭應道:“沒錯,正正是個值得叫人欽佩的人物。白兄,你可知這位公子爺姓什麽?”
白澤遠道:“不知。”
白澤遠的不知,直接換得慕容華的,還真沒想到白澤遠竟會如此直明坦言世上還有他所不知之事,慕容華那處忍不得“噗”著一聲笑了。“噗嗤”的一聲笑,叫人聽著心裏頭當真幾分說不出的不爽。瞧著慕容華那沒克製住的失態之笑,白澤遠當即問道:“不知慕容兄這是在笑什麽?”
正兒八經的問,卻換得人家莫名其妙的一聲笑,這事擱誰身上心裏頭能爽的。或許也是白澤遠的問叫慕容華起了幾分心下的尷尬,當下也不好在繼續那麽笑了,而是正了麵上的態,慕容華說道。
“在下方才失態的,隻不過是沒想到白兄竟是如此坦誠,直言不知,一時覺著出於意料,結果沒把持住便失笑了。”
他是人,又不是神仙,又不知道的事也不算奇怪的事。可想不明白如此正常之事落到慕容華耳中究竟何處讓他覺著有趣,以至於都失態到不管正事直接笑出聲後,白澤遠這才回道。
“白某有事不知?很不正常嗎?那位公子爺的身份白某不是因為不知,所以才會勞請慕容兄幫白某查查?好了,此事你我二人也就別再白費無用之事了,慕容兄還是想與白某說說,那公子爺到底姓甚名誰,京都在行何事,是個怎樣的人。”
不重要的事情,實在犯不著為其浪費時間,也正是白澤遠開口催了事情的要緊,慕容華這才不再救留那不打緊的事,而是開口回了他的話,說道:“既然白兄著急,那在下也就不再多說這些浪費時的事。白兄欲知的那位公子,姓趙,至於名字,請恕在下還沒這個本事,探不出他的姓名。對了白兄,你可知京都這兩年來突然出現的那一家京商商行?”
行商上的事,白澤遠對這些並無興趣,可不管怎麽說他也是天下第一神捕,六扇府的大人,這京都地界上發生的事情就算不能知根知底,當知的事那也得略知一二的。小偷小竊這樣的小事,不知倒也沒什麽奇怪的,不過慕容華剛剛提起的那家這兩年來才出現在京都地上的京商商行,白澤遠卻是知的。
這樣一家僅憑兩年功夫,就在京都這種大小商行遍布的地方闖出一片天地來,於這樣的一家商行,莫說是白澤遠了,這京都試問誰人不知。
京商商行。
白澤遠自是清知,而在此時慕容華突然開口提及此處,隻怕這京商商行,恐怕同那公子爺還有著剪不清理不明的關係。
一聽慕容華提及經商商行,白澤遠下意識就將二者作了牽連,心中想了這裏頭的種種可能後,白澤遠開口說道:“京商商行,慕容兄,我讓你查的那位姓趙的公子,該不會是這京商商行幕後的管事吧。”
平白無故突然提及一處全無關係的地方,要說這二者間沒有任何關係,說什麽白澤遠也是不信的。白澤遠的嗅覺,一貫都是敏銳的,也正是他那過分敏銳的嗅覺,在聽了白澤遠的話後,慕容華直接笑了。
欽佩的笑,這一份笑中佩敬之意極濃,也是這份由心而起的敬佩自笑展了露後,慕容華一麵笑著說道:“白兄果真是白兄,就算隻是這一絲半點的線索,白兄也能從中尋到最根本的關聯”後,慕容華這才笑著說道。
“白兄所猜沒錯,在下方才所說的京商商行,其幕後的東家正是白兄你所要查的那位趙姓公子。”
隻要人在京都,管他姓什麽,又是做怎樣的營生,對於白澤遠來說這些就已足了。知道公子爺的身份,對於白澤遠來說的確已是足了,不過線索這種東西向來都是一種多多益善的存在,既然慕容華不單查清他的身份,連他麵上所做之事也是查出,那麽與這位趙姓的公子爺,白澤遠自是知得越清,心裏頭越明。
必查之事,線索自是多多益善,也正是這多多下的益善,在稍作了幾分微思後,白澤遠說道。
“京商商行,看慕容兄剛剛的言語,好似於這位趙姓公子甚是欽佩啊。能叫慕容兄如此欽佩之人,必然不會是個尋常之人,所以這個京商商行,這位趙公子,不知慕容兄可否細說細說此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