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六章 番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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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忽然出口的叫喊,顯然驚了鬼祟那人一跳,已知自己的鬼鬼祟祟已然叫屋中之人發現,且自己若是知斥卻不現身事後必是死得極慘。在這會子就現身叫窟主一通大罵還是事後在遭得窟主報複二事間來回糾思一番後,那藏於屋外鬼鬼祟祟的問天這才一麵掛著賠笑,一麵從屋外跨門行入。
    堂堂百鬼窟的三大隨扈,當今江湖誰人不知的邪狠之輩,此時此刻卻跟個賠笑諂媚的家仆似的。一麵盡量叫臉上的笑展得在真誠些,問天一麵哈身笑著說道:“哎呦窟主,您和白大人都在啊,我還以為您二老現會子不在這兒,上外頭遊逛去了。”
    暗下偷聽,這可不是一件能主動承認的事,雖是已叫窟主發現,不過問天的心裏頭還是打著僥幸的小九九。萬一窟主才剛剛察覺呢,萬一不曉得自己已在外頭竊了一小會兒呢?討罵之事既已行下,無論如何能搪塞過去終是搪塞過得好。
    近來的窟主,那叫一個安分守己,隻是窟主越是安分守己,問天這心裏頭的慌就越是沒由來的沉雄。窟主的脾氣,絕不是那種長時間能安得下心的脾性,所以現會子的誰,那是誰先開罪誰倒黴。
    倒黴之事若是旁人攤上,他自然是樂著瞧熱鬧的,不過換作他攤上,這事可就不好玩了。
    故而窟主這處沒開口,問天那就自是能搪塞一分是一分。可不想做了那頭一個惹毛窟主的存在,此時此刻的問天自是多番尋法,打算塞搪此事。隻是離上殤之耳力何等銳敏,問天何時來的此地她如何不知?一開始不想挑破是因為她正在同白澤遠說話,懶得中途停下來搭理他,順道瞧瞧這鬼鬼祟祟的隨扈藏在外頭打算作甚,誰知等了半日竟是見得這家夥越是一副賊作模樣。
    人都已在外頭伏了多時,卻仍是祟祟鬼鬼,既然問天不肯老實出來,那麽離上殤這處就直接亮了嗓子讓他出來。出嗓的喊,直接嚇得問天一個當啷,唯恐窟主借機生事,在現身之後問天急忙擺正笑臉,已正己身。
    掛在臉上的笑,笑容別提都諂媚了,隻是此刻這諂媚的賠笑顯然不能緩了離上殤尋事的興頭。在聽了問天那笑諂下的話後,離上殤眉梢直接朝上勾了一挑,而後瞧著問天吹了一個口哨,隨即笑餳雙眸說道。
    “呦,不知我兩在房裏頭啊,看來咱窟主的問天尊使不但耳根子不好用了,連帶著眼神也不太好使了。哎,這可如何是好呢?窟主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啥都沒留下,壞名聲倒是留了不少,現如今這外頭啊,想要我性命的何止千萬。叫那麽多人盯上的我,一雙眼睛一雙耳朵想來是不夠用的,怎麽著身側也得多備上幾雙才是。所以跟我身邊的人啊,不但本事不能太差,這眼睛耳朵也得夠厲。可現如今問天尊使好像不但耳朵不行了,就連眼珠子也快瞎了呢。這要耳朵不行,要眼珠子也不行,你說我留你在身側有何用?”
    此事攤開了說,細細辨想,倒是愈想愈覺著問天連點用處都派不上了。一麵說著,人也是一麵歎搖著,也是這一說一搖的歎氣後,離上殤忽著抬亮了眼,隨後壓聲低語笑道:“既然問天尊使已是無用了,要不我幹脆讓問人將你埋了吧!反正你也沒用了,留在身邊遲早是個麻煩,既是如此,還不如早點處理免得日後添難。你說是不是啊,問天!”
    他的鬼祟,離上殤哪會不知,鬼鬼祟祟在前,欺瞞窟主在後,問天那開口就出的假話,分明就是不打算要命了。上一刻還是一副沉思樣,下一秒竟是直接換了聲直道要取他的性命。離上殤這話一出,問天那處別提多委屈了。
    人才剛聽了話,那張原本還是笑諂的臉直接耷拉下來。耷拉拉的臉,一副愁苦模樣,也是這愁苦下的耷拉,問天直接將求救的視線落到白澤遠身上,說道:“白大人饒命啊。”
    要問天性命的可是離上殤,此時此刻他的這一番饒命,要說也是沒理。毫無道理的求救,若是換作旁人才不會搭理問天,隻是離上殤之性,問天之性,白澤遠甚是曉知。橫豎明白這兩人淘氣,就算這種殺人之事不會真行事後怕是也得鬧出不少煩人之事的白澤遠,在聽得問天的求救之後直接開口說道。
    “平時耍嘴癮損人不利己也就罷了,從什麽時候起,這殺人放火的事就一直掛嘴邊?天天動不動就殺這個滅那個的,不知道殺人犯法嗎?”
    殺人犯法,欠債還錢,要說這個理離上殤也是清的。隻不過清楚雖是一回事,不過百鬼窟的邪魔妖女顯然沒打算將這知清之事付諸實際。白澤遠替問天說話,直接換得離上殤一副狂狂得意的眉挑。也不知因白澤遠這番話腦中又過了什麽,在白澤遠的話落了道後,離上殤那處直接怪語說道。
    “呦,白大人這是看不慣小女子動不動就殺人放火搶劫劫色,打算搬出官老爺的官威來要挾我嗎?哎呦呦,這要挾的,小女子這心裏頭好怕好怕哦。白大人官威如此之足,小女子這廂哪敢跟官老爺你打嗆呢?這要是放在平時啊,白大人這官威一放,小女子這兒是大氣都不敢帶喘一下的。畢竟白大人是官,小女子就是小小一名良家婦女,咱這當老百姓的,怎麽敢跟大人您較勁呢?隻是可惜啊,過去雖是不敢跟白大人你較勁的,不過現會子卻今時不同往日了。白大人你瞧瞧,我這手頭握的可是皇帝親賜的“天下第一邪”,當今聖上親筆親封,獨此一份啊。天下第一邪,白大人曉得什麽叫天下第一邪?邪?不正當不正派之意也。而何為不正當不正派呢?這殺人放火搶劫強奸,便是最最不正當不正派的。所以小女子行那殺人滅口之事,那可是依了皇恩聖令的。怎麽著,難不成白大人你打算抗旨不成。”
    手中拿著李浩然親賜的“天下第一邪”,現會子的離上殤說得別提多得意了。
    要說世間擅編之人,白澤遠也是見多了,隻不過胡編胡造還能說得像離上殤這般理直氣壯啊。
    他還當真隻遇到過自家閨蜜這麽一個。
    胡掰的話,分明沒有半點道理,偏偏她還說得合乎情理,叫你一直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歪理,最是難正,也是懶得在這些歪理上同離上殤較勁,故而在聽了離上殤那一連串的歪理後,白澤遠也沒接語繼續辯道,而是開口說道。
    “是不是奉旨行邪,這件事你我姑且不說,我也懶得在這件事上同你辨較。在說了,我方才那話也不是想替問天求情,不過是覺著在你取問天性命之前,總得叫我知道他現會子來此到此所謂何事。”
    問天來此,必是有事,不然這會子他不會鬼鬼祟祟現在外頭。
    於人之性,越是擅算者越是容易揣摩,而問天與白澤遠相處也有數年,對於他的性子,就算不敢說十之九穩的了解,七八也是錯不得的。因為了解一個人,所以能肯定的猜出他此行必有他意,也是直接道出問天怕是心懷他事,白澤遠直接開口挑清順帶免去一場主仆間單方麵的比較。
    離上殤無聊,所以她有打算找問天的晦氣,而一旦叫離上殤相上且尋了晦氣,問天必是吃不完兜著走。故而在見得白澤遠直接挑了他此行帶有他事,且窟主的心思顯然也叫白澤遠這話吸引後,問天那兒當即笑著說道。
    “白大人果真是白大人,果然什麽是都瞞不過您呢。”
    一聽問天的鬼鬼祟祟竟是因其有事,離上殤這處頓時來了興趣。當下懶得在尋問天的麻煩,而是雙目直接吊眼一瞪。瞪大的眼珠子,整個人朝著問天那處湊了一湊,在身往他那處傾了幾步湊後,離上殤直接開口問道。
    “什麽,你這臭小子如此鬼鬼祟祟藏在外頭,竟是心懷有鬼。說,你這心裏頭又在打什麽見不得人的心思?今日我與白大人在此,你最好老實交代了,莫不然,我兩必不會輕饒了你。”
    他這兒話都還沒出了,自家窟主那兒便已開始威脅若是不老實全說,她便絕不予他輕饒。吊眼瞪眸的模樣,到像是已經認定了他不會老實交代似的。
    老實交代,百鬼窟可沒什麽事是能瞞當家窟主的,故而根本無需離上殤動刑,問天來此為的便是將那一件事老實全部道之。
    窟主瞪眸,為的還不是故意生事,既然窟主有意生事找自己麻煩,不說旁的單單就論自己的小命,問天都得趕緊實話招供。當下可等不得窟主借機在自個身上尋玩晦氣,在聽得窟主的話,且瞧著自家窟主已是開始捋袖子打算用她的法子叫問天速道速道時,那處的問天直接從懷中掏出一物,隨後遞到白澤遠跟前說道。
    “白大人,您的書信。”
    他帶了事來。
    對於問天帶的這一件事,離上殤心裏頭猜了不少,可不管猜了多少,她還真想不到竟是有人給白澤遠寫了一封信。
    因沒料到,故而在瞧得問天掏出一封信,且白澤遠蹙眉接過後,離上殤當即開口說道:“信?有人給白小遠寫信?誰啊,該不會是京都那姓慕容的小子吧。”
    這普天之下論誰瞧離上殤最不順眼,當屬慕容華了。而對方既然瞧她不順眼,離上殤自也樂著尋他晦氣。故而得知有人給白澤遠寫信,且千裏特地花心思送進百鬼窟,離上殤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遠在京都一直自稱白澤遠知己的那個男人。
    知己。
    固然是極好的。
    不過知己知到慕容華這份上的,倒是叫人不好不多想了。
    因著心裏頭對那一封書信起了意,故而在瞧著白澤遠接過那封信,且皺著眉心拆開信封時,離上殤那處的脖子已是不受控的伸長了。
    閨蜜的事,那便是她的事,如此說來寫給白澤遠的信,理應也是寫給她的。離上殤做事,像來都是如此,也是連八卦都能八得如此厚顏無恥的她,在瞧得白澤遠看了信後越陰越沉的臉後,對於那封信的內容。
    她是愈發好奇了。
    好奇心既起,不管怎麽樣,總得將這件事弄清。也是叫那封特地送入的書信勾起滿心的好奇後,離上殤這打算開口詢問那封信誰人送來,信裏頭又寫了什麽時,那將信中內容全部看完的白澤遠竟直接撕了。
    他都還沒瞧呢,白澤遠竟直接撕了,這可要不得。
    當即雙眼直接因了白澤遠的撕瞪了眼,在眼睜睜看著信紙在白澤遠的手中一分為數倍後,離上殤直接尖聲喊道:“喂,搞什麽,我還沒看呢,你怎麽就給撕了。親愛的,信誰寫的,信上寫了什麽啊,你倒是說啊。”
    越是不讓她知道,離上殤就越是想知道。
    隻是那一封信也不知信裏頭到底寫了什麽,竟能叫白澤遠如此大變麵色。別的姑且不去評論,光是這一點,離上殤就必得弄清信裏頭的內容。
    一個想要弄清,一個無論如何絕不讓對方弄清,就在離上殤急得雙眼氣瞪恨不得跟白澤遠拚個魚死網破時,那處的問天直接笑著上湊說道:“窟主這是想知白大人信裏的內容?”
    掃了一眼湊上來的問天,離上殤說道:“廢話,你瞧白小遠現在的臉色,能讓他變成這樣,那一封信肯定特別帶感。”
    問天道:“所以窟主是一定要知道咯。”
    離上殤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怎麽,難不成你知道?”
    隨口的一問,直接叫問天樂了笑,也是這樂樂下的壞笑,離上殤的眼睛直接亮了:“不是吧,你當真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此事他是如何知曉,宿是不能告訴離上殤,不過信裏頭的內容他卻可以一五一十全部告予窟主知道。沒有回答離上殤的問,而是又是一露邪邪的壞,在一番輕聲耳語之下,知曉一切的離上殤雙眸直接亮了。
    亮起的眼珠子,裏頭不知又遊了什麽,一麵上挑了眉,離上殤說道:“居然這樣,我倒是忘了還有這一茬了,看來最近啊,會有趣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