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侯門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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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離上殤入了京都進了六扇府,她便在六扇府落了住。六扇府雖說不大,不過空出一間房給離上殤還是有的。

    府內多了個來曆不算太明的姑娘,卻也沒添多少意料外的麻煩,眾人仍舊太平處事,一切倒和她沒來前一樣。可要說萬事如常又不大貼切,六扇府至少有一處地兒,如今顯然不是很太平。

    要知離上殤住進六扇府的頭一夜,可是異想天開準備跟白澤遠共度閨蜜良宵,最後在白澤遠義正下的拒絕後,她才心不甘情不願上客房呆著。誰知打那一日起,白澤遠的夜就顯得不那麽平靜。

    不是三更天有人上屋敲門說肚子餓了,就是四更天有人在窗外哀歎一人獨住很是無聊。三天兩頭總能來一出,以至於張善等人都發現了,最是沉穩性定的白大哥,最近臉色逐漸趨於陰綠,一副恨不得將人殺之後快的肅戾樣。

    西苑的事,那是他們苑內的事,依了這段時日同離上殤的相處,張善等人已達成共識。

    這西苑內的事還是交予白大哥辦處吧,至於他們,看好六扇府就行。

    這日天才剛透亮,西苑那兒便傳來一陣“兵乓”作響,眾人抬頭看了一眼微亮的天,歎道一句“看樣子又打起來了”,這才見怪不怪各忙各事。直到早膳時分那鬧打的聲響才逐漸消失,沒過多時便看到離上殤哼著曲兒心清爽舒邁入膳堂。

    眼瞧著入內的離上殤,看著今日一身暖鵝黃的她在對麵落座,馬章端著飯笑道:“離姑娘,你又鬧白大哥了?”

    伸筷夾了菜,離上殤哼道:“什麽鬧他,你怎不說他先招惹我?”

    馬章道:“白大哥就不是那樣的人,哪會平白無故先招惹你呢?”

    事實上馬章原想說就她這性誰有膽子先招惹她,不過細想她這邪裏壞氣的脾性,加之又是白澤遠舊時小友,那到嘴的話終還是換了。替白澤遠辨了幾句,兩人的話引得邊側公良齊開了口,一身尋常漿洗發白的布衣,眼中總是隱著算明,公良齊道。

    “離姑娘,六扇府終究是衙門官府,平時小打小鬧無傷大雅,不過有時也得稍作收斂,莫不然叫人瞧了,可是會平添不少麻煩的。”

    公良齊這話才剛儒雅道落,離上殤當即點頭應允。六扇府小住這段時日,上到官差下到雜役,離上殤早就混熟,對於六扇府這些吃官飯的她是毫不畏懼,一副結識許久樣,偏偏就這公良齊,在他跟前離上殤總胡鬧不起來。

    倒也不是公良齊武功極高,又或是長得猙獰,相反他人瞧上去極是儒雅,就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樣。隻是那一雙眼,總是透閃著一縷精明,盯著人瞧時,總給人一種不慎就會讓他瞧透的詭感。

    這種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越是那種不能招惹的人,故而整個六扇府也隻有公良齊開口時離上殤才不會開口抬杠。淺道幾句,見離上殤點頭應允,公良齊也就不再多言,放下碗筷起身離開膳堂。待公良齊離開後,離上殤這才壓聲衝著馬章說道。

    “你有沒有覺著這公良先生就跟隻狐狸似的,那一雙眼往你身上一盯,跟扒了皮一樣,陰詭陰詭的。我猜公良先生不會是狐狸轉世,又或是笑麵夜叉附身吧,要不被他那一雙眼一盯,怎麽老覺著渾身不自在?”

    這話剛落,馬章直接“噗”聲噴出飯來,連聲咳了幾聲,馬章說道:“狐狸轉世,夜叉附身,哈哈,離姑娘你這話說的,這要是讓公良先生聽了,保準背地裏算計你。不過離姑娘你這話還真形象,公良先生,還真精得跟隻狐狸似的。”

    兩人往那一湊,正壓聲竊笑,張善開口插道:“背後詬病先生,豈是君子所為?”

    馬章回道:“張兄,我與離姑娘可沒詬病先生,不過說笑,說笑,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張善皺眉道:“官門府衙中人,豈能隨便開這等玩笑。這要是傳出去叫人聽了,豈不是叫人平白抓了把柄陷構六扇府和白大哥?”

    張善這人素來嚴謹不苟言笑,此刻叫他插聲,兩人倒也沒了繼續說笑的興致。輕聲嘟囔,好生不喜,正默聲詬病時,王德突然問道:“怪了,白大哥怎麽還沒出來用早膳?這時辰都快過了!”

    這王莽子的話剛落,眾人這才留神到白澤遠還沒用膳,心下起迷,張善說道:“今日府中沒有要事,也沒有什麽大的案子,這個時辰白大哥還沒出來?怎麽回事?”

    蔣山疑道:“有事?耽擱?”

    張善不解皺道:“這就不知了,不過近來也沒聽白大哥提起什麽,能有什麽要事耽擱?”

    眾人正奇,馬章忽然扭身看著離上殤,說道:“離姑娘,莫不是你早上胡鬧時,傷了白大哥吧!”

    離上殤翻眼道:“我倒是想傷他,可惜沒那本事!”

    馬章奇道:“那就怪了,今早還聽西苑那處鬧鬧吵吵的,怎的這時你都出來了,白大哥還沒聲沒響的?”

    離上殤回道:“這我哪知曉,他做事又不會件件跟我說,我哪知他現下去哪了。你們是不清的,別看他平素好像很好說話脾氣溫和,事實上就是個頭倔牛,什麽事都懶得說出來,就憋心裏自個解。這當口還沒個影,八成是攤上什麽事又或者是遇上什麽了?對了,叫你們這麽一說我還真記了,剛才我兩鬧後好像有個衙差趕進來匆匆跟他說了什麽。”

    此語聞後,張善忙詢:“那衙差趕來可是何事?”

    離上殤回道:“我哪曉得,他沒說我沒問,反正這整個六扇府都是他的,府內大小事三天兩頭總有人上西苑匯報,我哪有精力一件一件問啊!”

    當時剛鬧後,腹中稍饑的她隻顧著祭奠五髒六腑,哪有旁的心思留神這些。見著無法從離上殤這兒探出要緊,眾人心下也是急的,就在堂內眾人凝思時,膳堂外匆匆行入一名京都府的衙役。

    急著入內,隨後行了禮,那衙差匆急說道:“四位大人,屬下奉白大人之命來通傳一事。”聽聞此人是白澤遠命來的,張善忙道:“何事,速速說來。”

    衙差回道:“白大人請四位大人速速動身,馬上前往安平侯府。”

    馬章疑道:“安平侯府?去那作甚?”

    衙差回道:“安平侯府出了命案,安平侯的愛妾昨兒叫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