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質詢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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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上殤萬想不到她竟會叫江湖上有名的淫賊瞧上了,且這個淫賊還大言不慚的要娶她。對於花胡誇下的這個不切實際的海口,離上殤那兒連諷都懶得刺他了。
那處的百鬼窟窟主,如今貞操就在淫賊手中拽著,反之史府的諸位英雄,那兒的鍋也已經炸開了。
整整一日不見離上殤,白澤遠那處頓感事情不妙,尤其在詢過問地,得知昨日史小姐曾遣派丫頭來請她,說是想與她說說話,知些江湖上的趣事,白澤遠那處更是難安。
前腳史小姐剛剛請邀,後腳離上殤就失了蹤跡,若說二者將沒有關係,白澤遠如何能信。
自家閨蜜在史府失了蹤跡,白澤遠自得找史府的主人問個明白,沒有多言,而是質詢離上殤為何失了蹤跡,而那聞得離上殤失蹤不知身在何處的史大官人竟是詫驚反道:“離姑娘不見了,這怎麽可能,這是怎麽回事?”
得知離上殤失了蹤跡,他這個當主人的自是心焦,當即斥詢劉管事,讓他解釋這究竟怎麽回事。離上殤的失蹤,必與史大官人有關,看著他的眼,他的言行,白澤遠知道。隻是這人的骨子裏顯然帶有行商之人的狡詐,這番愣詢之態,竟是看不出半分破綻來。
離上殤失蹤了,於此賽華扁那處也是驚的,當下急詢問道:“白兄,你說什麽?離姑娘失蹤了?好端端的這離姑娘怎會失蹤,白兄何時發現的?”
聽聞賽華扁的急詢,白澤遠回道:“昨夜就沒瞧見,今日仍未回來。”
賽華扁道:“昨夜夜間就沒回來,這大晚上的,離姑娘一個姑娘家的能上哪去?”
賽華扁這處話音剛落,慕容華那兒也猜語說道:“會不會是遇上什麽有趣的事,鬧久了就忘了回了。”
賽華扁道:“雖說離姑娘的性子好玩,不過再有趣的事也不至於到了這當頭還沒回吧。”
蹙了眉,慕容華道:“如果不是叫什麽有趣的事絆住了,那會不會是遇了什麽事,先一步走了?”
白澤遠道:“不會,且不說小離根本沒事,就算真的遇上了事,她也會先吱一聲再走。”
就算沒不及吱聲,百鬼窟自有自己的一道通報之術,根本不存在一聲不吭就走的可能。
前頭的話,白澤遠說了,不過後頭的事他自己心裏明白就成。
白澤遠既說離上殤斷無因事不打招呼先離的可能,那麽至今仍不見歸的她便真有失蹤的可能。心內不明好生生的一個人,怎會平白無故突然沒了音訊,眾人心內也是憂的。
賽華扁等人心裏頭都起焦憂,更何況白澤遠?隻是道了那一句,而後什麽都沒說,白澤遠隻是審戾雙眸,注審史大官人。
離上殤是在史府失了蹤跡的,史府於此自也脫不得關係,知曉白澤遠心裏擔心青梅小友,展悠然衝著史大官人說道:“史兄,離姑娘一個姑娘家如今平白沒了蹤跡,也不知人現如今再何處,不知史兄可否將昨夜夜巡打更的家仆們都傳來,我們也好問問昨夜可有人瞧到不妥異處。”
想要弄清離上殤身在何處,總得尋到線索才是,展悠然這話道落,史大官人那兒便要命劉管事將昨夜負責夜巡和打更的家仆都傳來。誰曉得話才說了一半,就叫白澤遠攔了,說道。
“不用傳了。”
道下的攔,叫人不明其意,看著白澤遠,展悠然道:“白兄,叫來問問也是好的,或許能找到線索。”
白澤遠道:“問他們沒用。”一句冷薄,叫人無法接語,冷冷就是一句,白澤遠看著史大官人,說道:“史大官人,請問小離現在在哪?”
剛剛的攔阻,已是叫人不明,如今竟向史大官人詢問離上殤身在何處,更是叫人不明其中內意。莫說史大官人,便是旁人也是疑的,當下賽華扁道:“白兄,你問史大官人作甚,他哪能知離姑娘現在何處。”
史大官人也笑著說道:“是啊白大人,史某人哪裏知曉離姑娘在何處。”
白澤遠道:“史大官人不知道小離在哪,那不知史大官人知不知道,史小姐在哪。”
平白扯上史家大小姐,史大官人那處的臉色都變了,當下稍了一變,隨後有複了常色,史大官人說道:“白大人怎的又詢起小女了。”
白澤遠道:“詢詢,莫不是不能知?”
史大官人笑道:“小女身在何處,這有何不能知的,昨日小女便與史某人提過,說這幾日想去西郊外的靈隱寺一趟,替史某人求平安,今早已是啟程,如今怕是都快到西郊了。”
有錢人家的小姐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過偶爾還是能出門逛上一二,這出門上寺裏為家人祈福還願便是其一。史大官人乃史小姐之父,史小姐替史大官人求福保平安也是正常。隻是這再正常不過的話落在白澤遠耳中,卻換得他的冷冷一記冷哼,哼聲帶了戾森的冷,白澤遠道。
“這當頭還讓史小姐上西郊拜神求願,史大官人的心,還真大啊。”
史大官人不解道:“白大人這話何意。”
白澤遠道:“史大官人也不擔心淫賊一舉落空,心裏頭不甘願,去而複返。”
淫賊這兩個字,可不是能隨便掛在嘴邊的話,聽得白澤遠這諷下的語,史大官人那兒的麵色更是變了。異下的神色,仍舊裝了一副不知樣,史大官人道:“白大人,你到底在說什麽。”
越是佯裝,越叫白澤遠心內溢惱,眼中溢起的審隨著惱怒漸漸呈戾,白澤遠道:“白某說什麽,史大官人不知?既然史大官人不知,那白某便隻能將事說破了。漠北雙俠的桃枝一旦落了,不管是誰家的姑娘誰也別想逃了,如今史家大小姐都已收到桃枝,不好好藏著也就罷了,史大官人竟然還許她出門上西郊求神拜佛,莫不是心大,是什麽?”
史大官人自恃女兒叫淫賊看上這一件事,藏得隱秘,誰也不知道,沒想到白澤遠竟早已清。如今叫白澤遠當麵挑破,史大官人那處自是惱的,當下氣得臉色都變了,史大官人說道。
“白大人,我敬你是個俠者,所以百番以禮相待,你怎可胡說,道言小女叫淫賊看上了。”
史大官人這怒道的話落下,賽華扁和慕容華那處的神色也顯異了,看著白澤遠,慕容華道:“白兄,這女兒家的清譽可不能胡亂說的,叫淫賊瞧上了,還是漠北雙淫那樣的淫賊,這事若是傳出去,史小姐的聲譽可就毀了。”
慕容華這話顯然是在疑他,當下白澤遠的眸色都變了,掃了一眼沒再說話,視線重新落到史大官人身上,白澤遠道:“是不是胡說,史大官人心裏清楚,史小姐是否叫淫賊相中了,若是史大官人不肯明說,那麽白某隻能親自去詢了。”
氣得連著拂袖,史大官人道:“荒唐,簡直荒唐,白大人既然想詢,那便去詢啊。不過白大人可別怪史某人醜話說在前頭,史某人雖然是個行商的,可京都上也不是沒有識的,斷無就這樣叫人欺了的理。白大人今日要是真與我史家過不去,史某人明日就上京都去告你。”
史大官人要告他,白澤遠卻全然不放心上,隻是道了一句“要告隨便”,而後斜眸看上堂外,說道:“請進來吧。”
這“請進來”幾個字,一時叫人心奇,話音才剛落下,便將問天從堂外走了進來,且還推了一個丫頭入了內。手上施力一推,叫人家小姑娘往裏頭顛了幾步,險著摔了。對於小姑娘,尋常男子向來都是抱著惜花的態度,不過百鬼窟的邪魔可從來不知惜花為何意。
手上力施,將這小丫頭從外頭推了進來,問天這才衝著白澤遠笑著作揖說道:“白大人,小的剛剛在外頭晃著,瞧這丫頭鬼鬼祟祟的,小的一想這樣賊模賊樣的,斷然不是個行好的,所以小的就自作主張將這丫頭擒了來,望白大人審審。”
話是說得俏皮,不過這俏皮的話在這當口笑著道出,多少有些不合時宜。俏邪一笑,話音落到,伴著問天這道俏的話,眾人已是細瞧那叫問天擒入所為鬼祟的姑娘。
一身丫鬟裝扮,衣裳料子瞧著比史府其他的丫鬟稍稍再上等一些,也不知問天再將她推入前對她做了什麽,此刻這小姑娘的麵色瞧著微露幾分蒼白。
史府的丫鬟還不至於多不勝數,不過丫鬟也非人人都曾見過,這叫問天退入的丫鬟是誰,展悠然等人不識,不過白澤遠和史大官人卻是知的。
當即臉色又是一沉,史大官人道:“春杏。”
白澤遠道:“史大官人識得這個姑娘。”
史大官人黑著臉道:“自然識得,這是小女的貼身丫鬟。”這氣道的話剛剛落下,史大官人直接朝著春杏怒眸看了過去,說道:“你這丫頭在這作甚,居然不在小姐身側伺候著。”
春杏是史小姐的貼身婢女,既是貼身,自然是寸步不離史小姐才是,如今史大官人說史小姐離府上靈隱寺還願,她的貼身婢女卻在史府叫問天撞得。
如此。
實叫人覺奇。
當下白澤遠看著史大官人說道:“史大官人不是說史小姐離府上靈隱寺求神嗎?怎的史小姐的貼身婢女,竟還在史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