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姑子庵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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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拜,乃是江湖人對白澤遠威名與俠名的一拜,這樣的事打從得了這個身子成了這幅身子現任的主人,白澤遠見多了。禮貌客氣回了一禮,算是敬了對方的尊,回禮之後白澤遠說道。
“尤少俠過讚了,對了尤少俠,白某可否問上一句,尤少俠在何處尋得這位小少爺的。”
自打金家小少爺叫人挾持綁走後,都收了那封書函起至今已過數日,白澤遠一直沒查到金小少爺的消息。若非今日水仙仙偶進他所住得客房,且聞到書函之上帶攜的隱隱桂花香,隻怕白澤遠與離上殤還在迷團中走遊,尋不到金小少爺的消息。
金小少爺叫人綁挾到冉州郊外的桂花林,得此消息純粹偶然。而那些人既然能將消息隱得密不透風,叫他們的人查都查不到,想來也是有本事的。
有本事之人,卻叫尤溪之從他們手下帶走金家小少爺,對於尤溪之在何處救得金小少爺,白澤遠自然上心。
問出的話,不算審,隻是再正常不過的問,也是得聞白澤遠的詢,尤溪之說道:“在下是在距離這處月還有二裏的尼姑庵中發現這位小公子的。”
尼姑庵。
雖然知道這冉州城外桂花林中有處尼姑庵,不過離上殤可沒料到這金家的小少爺竟是尤溪之在尼姑庵中發現的。在得知尤溪之竟進過尼姑庵,且在姑子庵中救得金小少爺,那刻心裏頭轉了歪的離上殤一個沒能忍住,直接“噗”著一聲笑了出來。
“噗嗤”的笑,明顯就沒揣好,這沒法克忍的笑聲“噗”樂後,離上殤直接瞅著尤溪之連聲咋舌說道:“這小公子竟是尤少俠在姑子庵裏救出的?姑子庵啊,敢問少俠上姑子庵附近晃悠作甚?”
尼姑庵,顧名思義這裏頭住得當然都是些出了家的尼姑,這出家尼姑呆的地方可非男子當去之處。故而離上殤這番笑語,絕沒好意,一開始見著離上殤樂了笑,尤溪之還沒明了她無緣無故怎又樂了趣,見著她笑著詢,隨後回了味,很快明了離上殤這笑詢究竟暗指何意的尤溪之忙是解釋說道。
“姑娘,你會錯意了,在下上尼姑庵並非心懷不軌。”
越是解釋,越是叫人忍不住想要多思,當即那嘖出的聲音更響了,一麵搖著頭,離上殤一麵說道:“並非心懷不軌,那就是居心不良咯,還真看不出少俠一臉老實,這骨子裏頭也不是老實的主啊。”
尤溪之,麵上瞧著是個老實人,而聊了些許也瞧得出他骨子裏也算是個老實的主。
老實之人,雖是可交之人,不過這樣的人可不是人人都可用來逗趣的。眼瞧離上殤這話越說越是沒個正經,而尤溪之那處顯然急悶不知如何開解,可不希望這位偶遇少俠因好友的逗趣最後悶得不願開口,白澤遠那處插嘴說道。
“尼姑庵,這桂林中的尼姑庵白某倒也聽人提過,尤少俠說金小公子乃是少俠從姑子庵中救出的,不知裏頭又藏了怎樣的因果。”
白澤遠的詢,對於尤溪之來說可是解圍的話,當即不再應答離上殤的逗趣,且唯恐這位嬌滴滴的姑娘再度用這姑子庵的事打趣自己,尤溪之急忙說道:“事情先因在下已和白大人說過,因途徑冉州,聽說了這處的桂花林,在下便獨自一人來此想看看這別具一格的桂花林究竟有何別特之處。因漫無目的,也不趕時間,所以在下就隨性在桂花林裏走賞,後來愈發深入林中,巧著路經這桂林身處的姑子庵。”
話至這處頓了一下,稍稍頓了停後尤溪之繼續說道:“這姑子庵並非男子當入之處,這個理在下是知的,也是深知這裏頭的避諱,所以一開始見著姑子庵時在下並無入內探瞧得意思,而是轉了身就打算離開那處,誰知……”
話才剛剛說道這處,邊上聽得上了趣的離上殤急忙開口接道:“誰知怎麽了?”
尤溪之道:“誰知就在在下準備轉身離開時,卻瞧見兩名黑衣男子攜同而至進了姑子庵。”
離上殤道:“黑衣男子?”
點了頭,尤溪之道:“這姑子庵當是個清修之處,平白無故的怎會進了兩個黑衣裝扮的男子,且這兩個男子瞧著都是練過家子的。因這兩人攜同而至進了這姑子庵,在下心裏頭對著姑子庵也起了奇,故而便隨了這二人,也潛入這尼姑庵中。誰曾想等在下進了這姑子庵內,竟發現這姑子庵麵上瞧著清淨,事實上暗行了拐誘孩童的惡事,在下雖沒本事,不過也看不慣這綁挾孩童的事,便出手救下這位小公子,將其帶離那姑子庵中。”
其中詳細之事,二人聽得尤溪之詳細而來,當時暗潛入了尼姑庵,尤溪之便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姑子匆匆迎了出來。因他是秘潛入內,擔心離得太近反倒叫那些人察覺,故而在瞧見那上了年紀的姑子匆匆迎出時,尤溪之僅是隱於暗處,試探窺聽。離得遠,話聽得不甚真切,不過隱隱還是聽到三人聊談時提及孩童如何。
孩童之提,叫人不免心起疑慮,也正是因這姑子與黑衣人提了孩童情況,心起怪奇的尤溪之沒有立即離開此處,而是繼續潛伏暗處,隨著黑衣人與姑子往庵內走去。
尾隨這三人進了庵觀內院,也虧得他心裏頭對這幾人的行經鍍起疑思,才會發現叫這些人綁在此處已達數日的金家小公子。
小小孩童,不過四五,正是家人捧在手心裏疼寵的年紀,誰知這金家小公子小小年紀卻平遭這等磨難。黑衣之人將其擒來為的是逼迫金澤峰盡快將金善銀當初所藏之物交出,對於黑衣人來說,金家小公子就是一個用來脅逼的籌碼。
籌碼,自然無需對其上心用心,擒得金家小公子後黑衣人便將這金家小公子帶到桂林深處的姑子庵,將這小公子交予庵裏頭的姑子們看守。姑子,食素禮佛之人,按理來說心腸都是善的,隻可惜這桂林深處的姑子庵卻是一處披著修行外衣的邪淫之輩,能與挾綁孩童的黑衣之人有所牽連的姑子,私底下能是什麽善性的主,所以這金家小公子被黑衣人帶入姑子庵中,這被綁的幾日過得是個怎樣的日子,怕是想也想得出的。
本是家中心頭肉,父母疼著祖母寵著,捧著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寶貝,現如今卻落到個非打即罵的境地,金家小公子哪能受得了這等委屈。對於姑子以及黑衣人的恐懼,在他瞧見姑子並著兩個黑衣人進了關押自個的柴房後,哭聲直接嚎泣而出。
小孩不懂事,怕了就隻會哭,在見著這煩人的孩子竟又嚎啕大哭,做慣了打人罵人之事的姑子自然上前讓他閉嘴。
小小孩童,哪個不是父親心中精貴的寶貝,暗中瞧著這小娃娃竟遭姑子罵打,藏身暗處的尤溪之是瞧不下了。原隻是心裏頭覺奇,故而才藏身暗處瞧瞧,待瞧見這佛心惡性的姑子竟然淩虐一個不過四五的孩童,尤溪之已是按耐不住,直接出手救了孩童。
金家小公子,要說也是尤溪之無意之下救出的。
救人之事,說得倒也詳解,聽了尤溪之詳訴的救人之事後,白澤遠說道:“原來尤少俠是這樣救了金小公子的,倒是叫人驚心了。當時若非尤少俠途經那處姑子庵,且正巧看到攜同而至進了庵中的黑衣人,並且心起怪敏尾隨入內,隻怕這金小公子的性命,就堪憂了。”
雖說七日之約還未到,不過誰也不能保證這再入姑子庵的黑衣之人此次來此所為究竟何事?因為心裏頭擔心金小公子所以特地上姑子庵瞧瞧?白澤遠可不覺著這擒人的黑衣人能有這等好心,所以這攜同而至入的的黑衣人此次來此必無好事,隻怕他們的到來不但對金小公子沒有好處,反而還是他入黃泉的催命符。
七日之約,信函之上雖然寫了七日之後倘若金家再不交出那物,他們便會將金小公子的屍體送上,卻沒說他們若能及時交出那物,便叫金小公子完璧歸趙。一封脅邀的書函,寫得本就不明不真,加之這都過了五日,金家那處仍舊連個消息都沒有。
事到如今,他們要的東西金家仍沒找到,對於金澤峰的辦事效率,就算這底下負責綁人的黑衣人心中不急,上頭授意此行的人心裏頭也該急了。金家辦事效率太差,為了趕催他們用心找,盡快的找,有些時候有些非常的手段還是得用的。
黑衣人此行會不會立即要了金小公子的性命,誰也不知道,不過白澤遠相信就算不取金小公子的性命,他們也必會從小公子身上拿走些能用來催促金家快些辦事的東西。
邪行之人,行事絕無人性可言,所以尤溪之的偶然出現不止救了金小公子,同時也救了他的餘生。
金小公子與白澤遠雖無親緣上的關係,不過他既是此事當事人之子,且是在自個的眼皮底下叫人挾持。對於這偶然之下救了人質之子的尤姓少俠,身為刑捕人員的白澤遠自得表以感謝。
謝語,這是必須說的,畢竟這是做人最基本的禮貌。言謝意謝過後,白澤遠方才將話題引到他所關注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