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久久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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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劍孔山,江湖上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這回英雄大會破天下群雄站於勝者之位同展悠然一較高低,不免叫人心生戲盼。
展悠然與孔山,五年前的一戰二人伯仲之間,當時孔山就是太過輕敵故而才棋差一招輸於展悠然,讓其稱為新任的武林盟主。
太過大意,故而輸了那最是要緊的一招,對於孔山來說全因他太多大意,而展悠然,則是走了幾分運氣。運氣之事,雖也能成敗一人,可對於天性過傲的人來說,最不能認可的便是這運氣之事。
五年前的棋差一招,不但叫孔山輸了江湖,也輸了無雙劍的名氣。於這霸行江湖這麽多年的孔大俠來說,這是絕不能默許的事。故而為報五年前的棋差一招,為了重新挽回無雙劍的名聲,自五年前的英雄大會落幕後,孔山便歸隱江湖潛心修煉。
孔山本就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絕頂高手,無雙劍又是變化多端的劍法,這五年的潛心鑽研對於高手來說隻會叫他的武藝愈發精練。五年期間,孔山不但改進了無雙劍,更從無雙劍中演化出新的招式。而因這五年來他從未踏出過江湖,更是不曾在外人麵前施展過新的武功,故而這一回的盟主奪爭更是參了不少難斷。
新一任的武林盟主,究竟花落誰家,誰也不敢拍板斷定。可不管最後出成了新人盟主的究竟是白澤遠,還是孔山,這仍是一場值得天下人為之興動的交鬥。
破盡天下群雄,距離盟主之位也隻剩下最後一步,就在天下群雄暗下猜思此次武林大會最終勝者究竟花落誰家時,都州盟主府內竟出一件出乎眾人驚料之事。
孔山。
那原定隔日與展悠然一較高下,奪爭天下至尊之位的孔山,竟在比武當日久久不見蹤影。
隔日不見起,盟主府裏的護衛甚感奇疑,原也不想去打攪,畢竟武林高手大多都有些不足為道的怪癖,誰知這孔山到了這點仍不出門可否正在屋內運功養氣。若是孔山正在屋中運氣,冒然進去打攪對於這孔大俠來說隻有壞處而無益處。
盟主府的人向來最重規矩,因而孔山未有出門之意,他所居的別院的護衛也就沒多思多詢什麽。誰曉得這比武之時已近,孔山仍在屋中遲遲不肯出來,這下子莫說別院的護衛覺奇了,就連前處久候不見人來的群雄門都開始思奇為何仍不見他的蹤影。
久等而不見人,很快的有人開始失了候性,時間候得越久,這底下嚼舌根的人就越多,實是就等不見人至,已是有人嚼聲說道:“奇了怪了,這都什麽時辰了,這孔大俠怎麽還不來?該不會是睡過時辰忘了今兒還有比武一事吧。”
英雄大會下,盟主之位就在跟前,誰的心能大成這般,這當頭還能窩在被窩裏安眠入睡。這樣的事,凡是動腦想想都知不可能,也是明知這話沒理得很,邊側聽了他這話的同行人當即嗤鼻說道。
“你當這盟主之位的爭奪是街市上的吵吵鬧鬧啊,還能容得睡這個時辰還在床上睡懶覺?”
這人話落,剛才道語那番話的人說道:“若不是睡過頭了,你倒是說說看這孔大俠為何到現在還不來。”
那人回道:“我又不是那姓孔的肚裏的蛔蟲,哪知他這當口在做什麽,為何到現在仍不出現。人家到現在仍不出現,隻怕是有什麽事吧。”
武林盟主之位的奪搶,畢竟不是兒戲,久久不來,實在叫人覺奇。心中揣懷正氣之人,多是覺著這孔山怕是遇了什麽事,叫事給耽擱了,故而這個時辰仍不見蹤跡。可那些心術不正又瞧不得旁人得利的主,這心上嘴上可就沒幾個揣好了。
在聽了邊上人的猜語時,已有些奸猾小人笑著說道:“因什麽事給耽擱了?隻怕不是吧,大夥兒可都在盟主府內,現當口還能叫什麽事給耽擱了?這位孔大俠到現在還不肯出現,隻怕是……”
一麵說著,一麵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也是這壞壞下的笑,叫邊側眾人心中直接鍍猜,有人更是開口問道:“不知隻怕什麽?”
有人問,那人自然樂意開口,又是一番沒安好心的壞笑,那人說道:“隻怕是心裏頭懼了展盟主,深知自己絕不是展盟主的對手,又不想在天下豪傑跟前丟了臉麵,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縮頭不出來。他不出來比試,自然也就不算勝不過展盟主,到時隻要事情落定在出來胡亂扯上幾件事,說自己因了什麽事耽擱無法趕來,故而才錯過這武林之位的奪搶,實是遺憾什麽的。到那個時候既可保住自己的顏麵,又不至於叫天下人恥笑,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依我看啊,這事怕就是這般,無疑了。畢竟這孔山雖在江湖上有幾分名頭,這一回的確讓他一個人獨占了風光,不過你們可別忘了,五年前他就曾敗在展盟主手下,當初說什麽一時大意已致棋差一招,現如今重新回來,且還新創出新的武學,必要在英雄大會上敗了展盟主。他這話啊,說得倒是狂傲,不過要我來說,恐怕也是牛皮吹的,瞎胡掰。”
一次敗,若是不能扳回一局,在別人眼中便是次次的敗。對於孔山狂言這一回要勝過展悠然,顯然這人是不信他有這個本事的。
說出的話雖然不太順耳,卻也有人覺著他這話不無道理,就在底下眾人絲絲竊語時,上頭是說得上話的武林之輩也有人久等而沒了耐性。又是候等半許,見孔山仍無來的意思,已是有人抱拳衝著展悠然說道。
“展盟主,這孔大俠怎至今還未到,莫不是出事了吧。”
此番話落,有人立即應道:“出事?孫掌門這話豈是說笑,憑了孔大俠的本事和能耐,普天之下能有幾人能讓他出事?便是當真有這樣的人存在,孫掌門也不瞧瞧這處哪?堂堂盟主府,如今天下英雄全都齊聚此處?誰又有這樣的膽子在盟主府裏傷人?”
天下群雄皆在此處,那說話之人可不覺著誰有那樣的本事,能在眾人眼皮底下叫人出事,還是叫孔山那樣的人物出事。那人這話不假,隻是孔山至今仍不見蹤跡,難免叫人心起迷疑,當下那孫掌門也是說道。
“曹大俠此話在理,隻是若不是出了什麽事,孔大俠怎會至今仍不見出現?”
再不出現,時辰就該過了,也是這思猜下的你言我語,連著擂台上久久等候的展悠然眉心也是鎖了蹙。久而不見人來,他這心裏免不得覺著奇怪,當下衝著看台處的賽華扁使了個眼色,而收得展悠然使了的眼色的賽華扁立即吩咐底下人,上孔山所居之處瞧瞧。
吩咐人去瞧瞧,又在台處等了片許,約等了片許後,便見有護衛匆匆趕來,隨後在賽華扁耳邊輕喃了幾句。
幾句耳語之後,就見賽華扁麵色驟變,隨後匆匆上了擂台將事告與展悠然。
聽了事,原本蹙在一處的眉登時更是鎖蹙,靜思片許之後便見展悠然抱拳向天下人致歉說道:“事有突發,今日比武之事暫且作罷,勞請諸位先散休息。”
這話落後,未有再多的解釋,就隻見展悠然衝著賽華扁點了頭,隨後飛身下了擂台匆匆離去。
孔山久而不至,天下群雄已是猜思多多,如今再聞展悠然這番話,何人心內不是詐奇。隻是心內思疑再多,因無人解釋也隻能迷遊繞心,不得已隻能一麵退散此處,一麵思疑著孔山究竟出了何事,竟能棄了這盟主之位的奪爭,久久不現。
盟主之位的落散,展悠然麵色上的沉凝,無不勾得白澤遠起警,就在他思凝著是隨眾人一道離開等了夜下在尋機出來一探究竟,還是現在就趁混亂跟上展悠然,暗隨一探究竟時,賽華扁竟到了他的身側。
人群之中,這一抹白最是醒目,很快便找到白澤遠,賽華扁說道:“白兄,請隨我一道來。”
賽華扁近身要他隨他一塊去,顯然是衝了這盟主府下發生的事。心內瞬是了明,白澤遠問道:“賽兄?府上可是出了何事?莫不是孔大俠那處,出事了?”
英雄大會,武林盛況,尤其是盟主之位的奪爭,更是武林一等一的大事。在這等大事下,還有怎樣的大事能斷了武爭的盟主位奪?隻怕除了位奪之人出了事,怕是再無其他緣由能叫盟主爭奪中斷。
孔山久久不現,武林大會突然中斷,展悠然麵色沉凝敬請天下英雄暫且靜歇隨後匆匆下了擂台朝內趕去。就算賽華扁沒有明說,就算事象沒有漏展,白澤遠多少也能猜出幾分盟主府發生了什麽。
賽華扁請他隨他一道前去,顯然這一樁事展悠然與他並不想瞞他。當下心內已是遊了幾分猜,白澤遠直接問道:“賽兄,可是孔大俠出事了。”
他二人既然沒想過瞞隱,白澤遠也就不再猜疑,而是將心內斷思道出。
直出的詢,直斷根意,也是這番探下的詢,賽華扁說道:“這件事不適合在這處說,白兄還是先隨我一道去吧,事情究竟如何,等白兄到了自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