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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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館長臉上的神色愈發的冷清,看著我的眼神裏也驀然多了幾分厲色。
瞬間,他腳下一動,我甚至都沒看清楚,隻是捕捉到一抹殘影,轉眼前他就已經到了我的麵前,下一秒,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肚子上就是一陣劇烈的絞痛!
中了一拳!
我當時腦子裏就劃過這個念頭,身子瞬間就變得輕飄飄的。
簡簡單單的一拳,轟中了我的肚子,居然直接把我打得騰空飛了起來!
噠吧!
我被那王師父一拳打得往後飛出去半米,飛快地落地,雙腳一軟,險些就要沒站住,肚子上痛得我要彎腰,眼看就要跪下去。
絕對不能就這樣屈服!
我一咬牙,順勢一彎腰,雙手立馬撐住了地麵,雙腿還在發抖,可卻已經穩穩站住了!
嗬嗬!要我給你下跪,沒這麽容易,就算你把我打到昏迷,那也是躺下,而不是跪下。
我忍著肚子裏翻江倒海一樣的劇痛,緩緩地抬起了頭,衝著那王館長一陣冷冷的笑,勉強站直了身子,一臉傲然!
好小子,還有些骨氣,我喜歡。但你今天必須跪下。”
那王館長輕輕一哼,瞬間又如閃電一般地出手,擊向我的膝蓋。
我知道,如果膝蓋被擊中,我就會失去站著的力量,直接跪下,所以決不能讓他擊中!
我立馬一閃,這王館長出手實在太快,我無法預製他的方向,更看不清楚他的出招,我隻能不斷地往後躲閃。
一拳!
兩拳!
噗噗,全部擊空,可到第三拳的時候,拳風已經波及我的褲管,他壓得越來越近。
我當時心裏暗暗一歎,他太強了,實在太強了!
下一拳就會擊中我的膝蓋,無處可逃!
噗!”
一聲輕響,不出我所料,我的左膝蓋上一陣刺疼,左腿直接一抖,就邁不動步子了,整個人的身形都為之一頓,一個趔趄險些就要倒下去。
這一拳擊中,王館長居然瞬間就停止了自己的攻擊動作,站在離我還有半米遠的地方淡淡地笑著。
我現在已經廢了你一隻膝蓋,如果你單腿蹦得比我走得還快,否則你再不可能逃過我下一拳。”
王館長說完這句話,便淡淡看了我一眼:“在我廢掉了下一條腿之前,你還有機會在我麵前跪下,否則,一切都晚了。”
嗬嗬,不可能!”
我將身體的重量全部都壓在了右腿上,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我可是嚇大的,廢了我的膝蓋怎麽了,挺多床上躺幾天。休想我給你跪下,除非你打斷我的腿!”
王館長眼神裏閃過幾分驚訝的神色,轉瞬就化為淡淡的笑:“行,那我就如你所願……打斷你的腿!”
不要!”
表姐一聽這句話,頓時緊張了起來,想要過來拉住王館長,可是轉念一樣,隻能側過臉龐,閉上美目不再看我這邊一眼。
不能挨打……必須要反擊!
看著王館長緩緩地朝著我挪過來,我心裏突然就爆發出了這個念頭。
可是我現在手都傷成了這樣,還怎麽反擊?
叱!”
在我猶豫的當口,王館長第二拳已經打了出來,瞬間命中我右腿的膝蓋,我無處可逃!
啊!”
我低聲叫了一句,心裏滿滿的都是一種被侮辱的屈辱感。
他明明可以瞬間打敗我,為什麽還要讓我在表姐麵前出醜?
我想不明白!
那一瞬間,我的雙腿已經軟了下去,我自己都無法控製,雙腿一彎,眼看就要跪在了地上。
決不能!
我一咬牙,雙腿上的刺痛感讓頭發愈發清醒。
噗!”
噗!”
我雙手瞬間撐住了地麵,大腿和小腿的肌肉瞬間縮緊,小腹的肌肉也全部調動了起來!同時身子往前一拱,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雙手之上!
哪怕兩個膝蓋都已經使不上力,我任然是拚盡全力支持著。
痛!
我感覺到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迅速地匯聚凝成汗滴沿著我的臉頰滑落。
我的雙腿每顫抖一次,那種刺痛就強幾分!
一點點,隻有一點點就要碰到地上了,如果我以現在這個姿勢跪下去,那該又多醜?
我不敢想象!
王館長扭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反而是露出了一股讚賞的眼神,然後一扭頭朝著阿福看了一眼。
阿福立馬會意,走到了我的身邊,轉悠了一圈,立馬就抬起了腳。
糟了!
我現在的身體處於一種極其微妙的平衡之中,膝蓋沒法用力,幾乎是用腰裏和臂力來支撐著自己,保持著一種極為艱難的平衡,就像是街舞中的那種半倒立動作。
在這種情況下,隻要阿福過來微微碰一下我,我的平衡立馬就會打破,到時候……
噗!”、
阿福走過來,用腳尖微微踹了一下我的屁股。
瞬間,渾身的青筋暴起,我瞬間就憋住了氣,使出渾身的力氣去控製著那種平衡。
嗯?”
阿福估計也是以為碰我一下我就倒了,看我搖晃了幾下居然還堅持著,頓時就覺得有些意外了。
別浪費時間了。”
王館長看了一眼阿福,淡淡地說了一句。
阿福點點頭,伸手在我小腿上壓了一下,這一下我終於再也控製不住,瞬間就跪倒了下去。
嘶!”
在跪倒下去的那一瞬間,膝蓋撞到地上,那一股鑽心的痛頓時擴大了十倍百倍,撕裂了神經,傳到了我的腦海之中。
好了傻子,別堅持了,師傅已經同時收你為徒弟了,趕緊拜師吧!”
阿福滿意地一笑,說道。
我一愣,阿福已經走了過來,輕輕地說:“三叩九拜,你這樣子敬師茶等你傷勢好了,再說吧。”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原本的屈辱和委屈感頓時減輕了不少,扭頭一看表姐眼裏淚花閃爍,臉上則滿滿的都是開心的表情,我也就滿足了,趕緊叩拜。
禮畢,王館長悠悠一轉身,冷冷地甩下一句:“阿福,這幾天他就先交給你照料了,等他傷好了以後,給他把基本功打紮實了,再過來見我。”
是,師傅。”
阿福立馬點頭,一伸手就撈著我,幫我直接丟到了背上扛著,走向了院落後麵,走了幾步這才又回頭看了我表姐一眼:“柳小姐,師傅已經手下李毅了,你也可以回去了,等三個月以後再來吧。”
表姐趕忙點了點頭,有些不舍地看了我一眼,這才離開。
我一聽這句話頓時急了,這是什麽意思,居然要把我丟在這裏丟整整三個月,那我還不被這幾個家夥扒掉一層皮啊?
我連忙叫了幾聲表姐你等等,可是表姐都當做沒有聽見一樣,腳下的步伐反而更堅毅了。
我本來以為這麽重的傷,少說也要七八天才能好,誰知道阿福給我帶到了住處之後,就拿來了一些跌打藥給我,那些藥是紫色的,和泥巴一樣,隻需要塗在我的傷上,立馬就是一陣暖絨絨的感覺滲入皮膚,約莫半個小時,藥就被身體吸收,隻剩下一層黑色的殼兒,隨便用手一撕就可以撕下來。
用了那個藥之後,第一天我就能下床走路,第二天都直接能蹦躂了。
然後就是接連幾天的體能訓練,跟著阿福一起負重爬山,腳上還有沙袋。每天出門不吃東西,到了山裏尋找各種可以吃的,包括蟲子來果腹。
約莫過了一個星期,我就明顯地感覺自己身子強健了不少,就連個頭都長高了一些。
有一天我們剛要出門的時候,正巧王館長路過看了我一眼,眼裏露出了幾分奇怪的光芒,立馬就把阿福叫了出去。
王館長和阿福說了幾句話,阿福低聲說了一句:“師傅這樣不合適把?他現在應該還沒有到可以開始鐵人訓練的時候。”
讓你去做就去,哪有這麽多廢話。”
王館長說了這麽一句就走了。
這幾天下來,阿福對我一直很不錯,雖然平時很嚴厲,但他心底是好的。
阿福這麽說,顯然是有點擔心我了,平時阿福給我坐的那些訓練,對我來說都是在不斷地突破極限,阿福則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
現在提及這個鐵人訓練,阿福都覺得不合適,我頓時就有些恐慌了。
不過我隱隱也能猜到這是個什麽東西,畢竟阿福就是鐵人,他恐怕就是這個訓練的極致效果代表吧。
沒多久,阿福就帶著一臉嚴肅的臉色回來了,看了我一眼之後,悶聲說:“有件事得告訴你一下,可能我們要開始新的訓練了,頭一兩天訓練的強度不會很大,但會很痛苦。希望你能撐住。”
雖然我心裏很清楚地知道是鐵人訓練,但是我還想知道更詳細一點,立馬就張口問道:“什麽樣的訓練?”
很簡單,挨打。”
阿福冷酷地說了一句,然後一扭頭,對我說:“你跟我來。”
武館不是很大,一個院落之後也就是三四間房子,出了王館長住著的,我和阿福共用一間,還有幾個人偶爾出現。此外還有一間房我從沒見到人進去過。
而阿福就帶我走入了那一間房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