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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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寶寒宗一片混亂,山腳下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有雜毛狗壓製沈柯,其餘人基本戰了個平,雖有死傷但已經不再是寶寒宗一邊倒了。

    “哈哈,師兄,你我已經戰了百餘回合,看來你今天是奈何不了我啦。”柳陽一聲大笑,終於先行出了一口悶氣。

    十幾年前,他根本不敵柳源十回合,就被打的毫無還之力,憤然離去,苦修十餘年,才有了如今的境界,更是搭上了天寒殿這個寶寒宗的上宗,才讓他得以護法的身份再次殺回來,以報當年之仇。

    “師弟,你高興的太早了,我隻是活動了一下筋骨而已。”柳源數十米高大的身軀俯視著柳陽,揮舞起數米大的掌,騰起熊熊烈焰,直接拍向柳陽。

    轟!

    周遭空氣暴鳴,罡風鼓動,柳陽的衣袍獵獵作響,“哼,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打敗你,豈能沒有準備?”柳陽一聲冷哼,雙捏出一個印決,一聲大喝。

    開!

    嗡!

    其身前直接爆發了一股氣浪,抵住了柳源的烈焰掌,一把天藍色的扇子出現在柳陽的,猛力一扇,一股藍色的烈焰如洶湧的浪濤般席卷而出。

    空氣都在不斷凍結,可以得見藍焰浪濤直接就把柳源的無色烈焰給熄滅了,“啊?你竟然會有如此法寶。”柳源瞳孔收縮,內心極不平靜,這種級別的法寶,有些難以抗衡。

    “師兄,常言道,水火無情,但卻相生相克,你我共處鳳凰山的道統,你卻主修烈火,你以為不知道你的問題?”柳陽神色平靜,已經在心裏認為柳源必敗了,直接揭開了柳源的一些秘密。

    “你以為可以穩穩的吃下我了嗎?癡心妄想。”柳源不斷倒退,一聲暴喝,胸前裂開一道縫隙,流淌出幾滴燃燒著的淡金色血液,漂浮在身前。

    吼!

    幾滴金色的血液融入了柳源的皮膚,使柳源刹那間就變成了一個百米高大的巨人,渾身燃燒著淡金色的熊熊烈焰,焚的虛空都在開裂,出現了不少黑點在彌漫。

    柳源麵色扭曲,十分肉疼,這不僅對他的負荷很大,更耗費了他凝聚的幾滴靈焰之血,眼下也是逼不得已,才有此舉的。“沒錯,水火無情,但水能撲滅火,火也能將水焚幹。”

    轟隆!

    虛空仿佛都承受不住這種火焰,不斷的出現漆黑的裂縫,空間亂流噴湧而出,冷冽森寒。

    柳源的百米身軀一個甩身,一團巨大的淡金色火焰,衝向藍色寒焰浪濤。

    兩者相撞,互相焚毀,不過,顯然還是柳源付出代價之後的淡金火焰占據了上風,焚幹了柳陽的藍焰大浪。

    “哼,又如何?當年師尊可是乾元山逃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將靈火之法全部傳給了你,又將宗主之位也都給了你,我柳陽也待師如父,何故就全都給了你?”柳陽一聲冷哼,直接道出了他的想法,覺得它的師尊虧待了他,什麽都不肯給他。

    還有就是,他知道柳源唯一受不了的就是猜測師尊的身份,如此激一下也好,擾亂他的心神,或許有可乘。

    “一派胡言,師尊隻是偶然間得到一本乾元功法,你技不如人,心性又是如此,師尊怎麽會將宗派交給你?”柳源怒斥,技不如人,還好意思賴我?更想給師尊頭上潑髒水?

    “嗬嗬,隨你怎麽說。”柳陽不斷的扇動裏的藍焰扇子,一股股更大的火焰濤浪,席卷向柳源。

    柳陽並不怕他,有此等法寶,足以壓製柳源,待他燃燒完那幾滴金色血液,看他拿什麽出來跟我過招。

    柳陽在柳源騰著烈焰的百米身軀前,不仔細觀察根本凸顯不出來,但他的存在,此刻讓柳源深深忌憚。

    因為一旦靈焰之血燃燒完,他將無法抵禦柳陽的那把藍焰扇子。

    柳源眼神變幻,華嚴宗的幾個老怪都沒有出現,就等著他們兩敗俱傷,群起圍攻呢!

    現在萬萬不可泄露底牌,不過我柳源怕過誰?隻是為了時局低了一下頭而已,等我緩過神來,在好好收拾你們這幾個王八蛋,若不是老子有準備,估計寶寒宗還真讓你們給滅了。

    柳源百米身軀恢複正常,壓製了剩餘的一點金色血液,保存了下來,實在是太難凝聚了,不想全部耗盡。

    “師弟,你也看到了,我寶寒宗蒙受巨大危,師兄不能眼睜睜看著寶寒宗在我裏毀了。”柳源拱向柳陽一拜,”希望你能暫時放才仇怨,讓為兄保留一些實力,好應付華嚴宗。”

    “呦嗬?師兄也會低聲下氣的求人了?莫不是在拖延時間,等什麽強援吧?”柳陽明顯不信,你能求我?我們兩個是什麽人誰不清楚誰?

    嗬嗬,大義凜然?你會為了寶寒宗舍生取義?

    “師弟,我知道你是誰請來的,幾個小家夥相互不服,想要爭一爭到底誰強,為兄沒有幹涉,但寶寒宗可是師尊囑托給我的,萬不能有任何閃失,你我先行休戰,合力打退外敵之後,師兄在跟你了解恩怨,如何?”

    柳源神色悵然,已經放下了他的身段,來求柳陽這個敵對的師弟了。

    “師兄,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再回去了,天寒殿的宗規你不是不知道,我已經沒有了退路,殺了你之後唯有一路,就是逃亡了。”柳陽道出了他的難處,並不接受柳源的請求。

    你如此狡猾之人,我柳陽也不是吃素的,別忘記了,我們可是一脈相承。

    還想設計我?華嚴宗的幾個老怪帶來了法陣,就等你往裏裏麵鑽呢,我雖然受王義的邀請前來,但也早就聯絡好了華嚴宗,何況最後就是收拾不了殘局,我也有保命的段。

    “既然如此,那就戰把。”柳源神色複雜,看著這位師弟,估計免不了一戰了,周身騰起無色的烈焰,預備出。

    卻並沒有想象的跟這位師弟死磕,而是一轉身瞬息間就沒了身影。

    跑了!

    這讓柳陽猝不及防,神色有些發呆,在他印象裏柳源可從來沒有這樣不戰而屈,現在直接就跑了。

    這讓柳陽傻眼,不過緊接著是憤怒,你個老不要臉的,竟然敢耍我?

    “那裏逃?給我受死。”柳陽裏攥著一把扇子,眼睛裏都快噴火了,重來沒有被這樣戲耍過,何況是從來都不會屈重的柳源,他的仇人,他的師兄。

    順著柳源逃亡的路線,一路狂追了下去。

    山腰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名紫袍老者盤膝而坐,形成一個角狀,他們盤坐的這片地方有些不尋常,隱隱間有著某種符號在半空不斷閃爍,任何進入這片地帶的飛鳥或是昆蟲,都在瞬息間化成了血霧。

    這就是華嚴宗的兩名內宗長老還有宗主,這次他們攜帶這殺陣,就是為了萬物一失的剿滅寶寒宗,再加上柳陽助陣,讓他們更有把握。

    “老,你說那柳源是要將寶寒宗棄之不顧?”一名紫袍老者開口,目不斜視的發問。

    “大哥,我不清楚,不過我們應該立即尋找那處傳說的秘地,若是真,可就不枉費我們舉宗來此地了。”另一名紫袍老者,麵目慈祥,溫和的開口。

    “對啊,我們又不是為了來殺光他寶寒宗的人,那麽,我們就行動吧?”目不斜視的老者點頭,既然柳陽已經將柳源引走,那就索性讓他們漁翁得利吧。

    因為他們知道了一個隱秘,寶寒宗有一處秘地,裏麵很可能有第一任寶寒宗主的傳承,那可是一代狠人啊,誰能得到,一定會實力暴漲。

    可這處秘地卻連寶寒宗也沒有發現,一直像個迷一樣。

    此刻小夜已經悄悄摸到了典藏閣附近,按照馬畏的指引,這裏麵可是放著諸多的靈技和功法,那正是他奇缺渴望的東西,小夜躲在不遠處,暗暗觀察。

    “你確定這裏麵有寶寒宗的靈技和功法?還有你說的獸藥丹散?”小夜在次發問,怕馬畏騙他。

    “是啊,是啊,我還進去過一次呢,第一層是靈技,第二層是靈兵和功法,第層是獸藥丹散。”馬畏詳細回應,他成為正式弟子之時還被帶領進去,觀閱了一本初級的靈技呢,隻不過他身份低微,沒有去過第二第層。

    “嘿嘿,好,我信你一次,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是大禍臨頭,到了臨死前,也要讓你感受感受什麽叫生不如死?”小夜陰測測的笑了一聲,眼神盯著典藏閣,一下也不敢鬆懈。

    “不敢不敢,您放心,我就是有十萬個膽子也不敢騙您,句句屬實啊。”聽到那種笑聲,直接就讓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同時瞄向他的屁股,不自覺的就一緊,一臉的懼怕之色,如今他這幅模樣動都動不了,就是算計了小夜,他這輩子估計也出不去了。

    何況如果不成功,那他豈不是。

    讓馬畏想想就害怕,趕忙解釋,萬萬不敢欺騙小夜。

    “好,青銅墜,你到底有把握嗎?這次乘著寶寒宗大亂,是個絕佳的會,不能錯過。”小夜在心裏凝重的發問。

    “應該可以吧?我覺得差不多,我現在又恢複了不少能力,估計能避開那種防護,潛入進去。”青銅墜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貨又在榨取它,把它當槍使,它有些不樂意。

    “你說應該?可能?估計?”小夜知道這家夥又給他擺譜呢。

    “我告訴你,我要是進去被發現了,一定死的很慘,你就被人得到,每天好好研究,說不定琢磨不出來,就重新給你熔煉成什麽耳墜啊,環了。”小夜直接譏諷道。

    “你,好吧好吧,我可以的,一些簡單的防護而已,現在又沒什麽人守護,沒事的。”青銅墜無語,一說話就這麽惡毒,雖然以他的神聖玉質不怕什麽熔煉,不過要真是弄成耳墜?環?想想都可怕,他可不願意。

    青銅墜受小夜的影響,想象力越來越好了,通常小夜一句話就能讓它浮現一大串場景,讓它無盡遐想。

    “好”小夜心念轉動進入了青銅墜。

    青銅墜也隱匿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