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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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藏閣的第層,有些古樸,隻有兩個書架,二十個空格,還有半數的空格是空的,什麽都沒有擺放。
其餘的空格內或大或小,都有一個玉質的瓶罐,這應該就是獸藥丹散了。
這裏並沒有光團守護,因為按照馬畏所言隻有長老宗主才能來,平時一般人就算需要也可以持有長老宗主的令牌直接領取,何況這裏平時守備森嚴,就沒有布置任何法陣守護。
“咳,咳咳。”小夜打開了其一個白色的玉罐子,裏麵有半罐黑乎乎的粉末,有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撲腦海心田,嗆的小夜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趕忙蓋上了眼前的玉罐子。
接著又打開一個玉瓶,雖然味道不是很刺鼻,但是小夜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獸藥了。
裏麵是一團白色的粉末,還混著密密麻麻的碎骨,有幾根黃色的毛發在裏麵混著,讓小夜麵色有些難看。
這是用來輔助修道或者療傷的?
這要是嘴裏嚼著不知是什麽野獸的碎骨還有毛發,想想就該吐了,哪能吃的下去啊
還有那黑色的粉末,別說吃了,光聞一聞就淚流滿麵咳嗽不止了,吃到嘴裏估計淚腺就該決堤了。
這裏也沒有什麽標注,難道不是用來吃的?
可是不吃怎麽用啊,敷在皮膚上?
那也一樣啊,還不如直接吞下去呢?看著碎骨和獸毛貼在身上那得多膈應啊。
小夜隨後翻開了全部的瓶瓶罐罐,結果發現全是這樣的,不是刺鼻難聞就是藥粉混著獸骨毛發,就隻有一個罐子裏有個球狀的東西,可是卻讓小夜更發愁了。
一個黑乎乎的球狀體,足有雞蛋那麽大,表麵凹凸不平,仔細一聞,有股讓人作嘔的惡臭味,真的是有點像糞啊。
小夜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像吃了個死孩子一樣,心情鬱悶到了極致。
滿滿的期盼,指望著上來能搜羅一些療傷或者增進修道的仙家藥散,這都是什麽啊?
沒有一個正常的,藥散就不說了,這個雞蛋那麽大黑煤球一樣的東西到底是用來治療什麽的?
小夜想知道它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
為何讓人一看見它就忍不住想作嘔呢?
“哎,真是期盼太高,失望太大啊。”小夜歎了一口氣,喃喃道。
在想著究竟要不要拿走這些東西,可自己能享受得了嗎?確實讓人難以下咽啊。
青銅墜和馬畏看到小夜的表情後都在忍不住偷偷的笑,你這麽變態惡心的人,還能有你惡心嫌棄的東西?
“小夜啊,我知道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是用來幹什麽的,那是一種療傷藥,本來應該是煉藥師才能去其糟粕,取其精華。”青銅墜強忍著笑聲,告知了小夜這是療傷藥,萬萬不可丟棄。
“隻不過這山野地方沒有煉藥師,應該是他們用草藥自己燒製的,有些粗糙,間出了一些差子,才導致味道不佳,不過效果估計還是相差不了太多的”青銅墜在那兒慫恿,讓小夜留下以備不時之需?
心裏想著,準備出一口惡氣,讓你這混蛋也嚐嚐不好受惡心的滋味。
“是啊,是啊,六十爺爺,留著以後應急用也好啊”馬畏也趕忙回應到,好容易逮到會,一定不能放過,讓這變態也膈應一回。
這次青銅墜的聲音是外放的,故意讓馬畏聽到的,明顯的不存善意,算計不了小夜,也得拉上你。
“哦?既然你們兩個如此支持我留下,這樣好了,馬畏,你先來嚐嚐,反正你也有傷在身。”小夜心念一轉,把馬畏帶出來,仍在地上,笑眯眯的看著他。
馬畏立馬就後悔了,自己這個嘴就是賤啊,好了傷疤忘了疼,何況傷疤壓根就沒好。
這變態狂如此狡猾奸詐,怎麽會心甘情願的吃這些東西?馬畏悔的腸子都青了,“六十爺爺,小畏子身體還行,能自己恢複了,就不耗費您這個珍貴的療傷藥了。”
“哎?沒事,我這麽疼你,好容易有了療傷藥,當然要給你用一些了。”不在等馬畏說話,直接揪下一小塊來,掰開馬畏的嘴塞了進去。
一股很濃的惡臭味自小夜掰開的缺口處飄散開來,差點熏的小夜背過氣兒去。
更不用說馬畏了,入口之後,那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化開,熏的馬畏都喘不過氣來了,一股酸水自胃裏湧上喉嚨,“哇。”馬畏直接張嘴就要吐。
小夜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讓馬畏硬生生的把這口酸水和黑乎乎的東西又咽回去了。
馬畏腳筋都被斬斷了,躺在地上,雙目無神,到現在嘴裏都散發著一股惡臭味,生無可戀。
心裏發誓以後再也不輕易招惹小夜了,這就是下場。
同時有些怨恨青銅墜,平時他跟小夜說話都不讓我聽到,這次故意外放,就是想引我上鉤,可憐我這麽純潔善良的人就這樣被坑騙了。
馬畏越想越委屈,閉上雙眼,兩行淚水劃落,如果在選擇一次,他寧願去死,也不想落到小夜這個惡魔的裏了。
“青銅墜,你也別得意,小心我把這東西撕成小塊,把你掉落鏽跡的那幾個窟窿全給你堵上。”小夜當然知道這是青銅墜的計謀了,這貨能安什麽好心?
可憐馬畏就這樣上當了,被小夜賞了一部分療傷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小夜看著馬畏那副閉眼生無可戀的樣子,就把他收起送回青銅墜的空間了。
“你敢?本座跟你拚命。”青銅墜立馬急了,就算他可以避開,不聞那種惡臭的味道,也決不允許小夜把他僅有的一些亮光全給堵上,在次陷入無盡的黑暗。
“我敢不敢你很清楚,不過這次我就不怪你了,下不為例。”小夜沉聲道。
待觀察觀察馬畏之後,看看這黑煤球一樣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療傷的效果。
都不避諱這黑煤球了,還怕別的?索性也就不客氣了,把所有的瓶瓶罐罐封好口子。
全部裝進了青銅墜裏
典藏閣外,後山的一片竹林,雪花飄落,已經為大地鋪上了一層潔白的地紗,空氣一陣陣寒風襲來,刺骨的冷。
天寒殿的羽魄長老頭頂的淡黑色珠體發光,發動最迅猛的攻勢,生生打爆了個紫袍老者帶來殺柳源的強橫陣法,隨後又強勢擊殺了兩人,另一人在其餘二人的拚死保護之下,重傷垂死,被送進了傳送陣。
在其即將完全進入傳送陣之時,羽魄長老從後背給了他一掌,直接把那紫袍老者拍的噴了好幾口鮮血,才勉強逃脫了。
羽魄長老看了一眼那紫袍老者掙脫的地方,沒有說話,以他的掌力估計不死也得修養很長時間,沒那閑心在興風作浪,圖謀什麽傳承了。
羽魄雙提起已經被他斬殺的兩位紫袍老者,向天空猛然一擲,直接就扔到了山頂的闕煜殿上。
咚!
兩個紫袍老者的身軀受貫力衝擊下來,在地麵撞擊出一道巨響聲,將青石覆蓋的地麵都砸了一個大坑,兩個紫袍老者血肉模糊,橫屍在那裏,血腥味刺鼻。
這羽魄當真是境界高強,肉身堅韌啊,要知道他們可是在後山的半山腰處,就將他們精準的投擲了上來,鬧出這麽大動靜,果然凶悍啊。
羽魄淩空緩步走來,心發光,飛出一個藍色的蒲團將盤膝而坐的柳源托起,另一隻提起柳陽,大步邁開,瞬息間就到達了山頂處。
將柳源的輕輕的放下,把柳陽也放在了旁邊。
“源兒,叔叔早就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這一切的設計也都是叔叔為你操持的,讓柳陽借走了我的寶扇,更是給了他殘缺的天寒結界之法,讓他引來了華嚴宗的幾個老鬼。”
羽魄此刻盤膝坐在柳源不遠處,裏拿著一壺酒,自斟自飲,為已經死去的柳源道清一切。。
“本以為將他們全部鏟除,你會沒有後顧之憂,潛心修煉早日聚陰,最後沒想到你是以這種方式離開了。”羽魄也曾想到過這兩種狀況,隻是更偏向前者。
看著柳源麵色平和,臨了之前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意。
“你明悟了一切,心那抹執念也消散了,帶著你的歉意和那份失守的遺托,陪著柳陽同赴黃泉,也好。”羽魄仰頭痛飲了一杯酒,起身向前走去。
“源兒,叔叔能幫你的不多了,待我了卻了你最後的牽掛,你就安心的上路吧。”羽魄轉身,留下了一句話飄然遠去。
片刻後,來到了山腳下,踏空而立,雙目神光湛湛,彌漫著恐怖的氣息,神威不可擋,如同一尊神祗降世。
他的來臨讓所有人都感到心悸,惶惶不安。
羽魄看了一眼眾人,抬向著華嚴宗的眾人,淩空用力一握。
嘭!
嘭!嘭!
響聲不絕於耳,來自華嚴宗的修士全部爆體而亡,就連沈柯都不能避免,抵抗了幾下之後,就無力的倒下去了。
本來是他們占據主動,興師動眾的圍剿人家,可現在倒好,反過來被人家給剿滅幹淨了,要早知道這樣,無論如何也不會來這裏送死來了。
此刻,失去了操控的虎紋紫金印幻化而出的紫色惡虎也憑空消散了,雜毛狗急忙探出一隻爪子,將虎紋紫金印搶到,一口就吞了下去,生怕有人跟它搶。
讓所有的弟子都有些無言,這個雜毛狗雖然很厲害,但這猥瑣的境界也是相當高啊。
“眾位鬥闕一脈的弟子,我是天寒殿的羽魄長老,來此化解寶寒宗之危,現危已經解除,華嚴宗也已被我斬殺殆盡,隻逃走了一個重傷垂死的宗主,無大礙了。”羽魄一揮,收起了天寒結界。
陽光和絢在此灑落下來,天空蔚藍,讓所有寶寒宗的弟子心裏都暖洋洋的,收起了激戰之時的緊張心態,終於鬆了一口氣。
“大家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不願意留下的就散了吧”羽魄望著蔚藍的天空,平和的說道。
“啊?為何?長老,我們做錯什麽了嗎?”一名弟子不明所以然,急切的問道。
“柳陽作亂,已經被我斬殺,你們的宗主柳源,放下了執念,已經坐化了”羽魄古井無波的眼神有一絲起伏,那是一種傷感。
因為他的侄兒魂歸黃泉,不知是該為他高興還是悲傷?
高興的是他終於放下了執念,悲傷的是他選擇了以死去接續那曾經的遺誓。
暖陽之下,剛剛劫後餘生的眾弟子和長老,內心如遭雷擊,一個個神色呆滯,不太願意相信這個結果,他們的宗主坐化了?
群龍無首,豈不是要給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