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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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冬天,一股冷過吹過渾身腐爛的男子身軀,就好像傷口撒鹽一般,越發的讓他痛楚。
“還是不打算說嗎?”小夜持青色小劍抵住他的一隻眼睛,平和的問道。
這種人在小夜眼裏,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今日放過他,來日等待小夜的就是無盡的追殺!
“哼,有本事你殺了我?我父親會把你碎屍萬段。”這名男子咬牙切齒的喝道。
渾身已經高度腐爛,短缺了一隻小腿,鮮血汩汩而湧,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就剩下個嘴硬了。
“嗬嗬,我怎麽舍得讓你死呢?”小夜一聲譏諷,笑看著這男子,抬起的短劍。
“噗!”
戳瞎了他的左眼,在其將要喊出來的那一刻,堵住了他的嘴。
這名男子不斷掙紮,碎裂的眼球混著血水,滴滴答答滾落在地麵上,驚恐的眼神看著小夜,難以複言。
“如果你還是不說,那我也不想知道了,就此斬斷你的腳,把你的舌頭割了,另一隻眼也戳瞎,讓我和山裏的土匪當一頓野味也不錯。”小夜裏持著短劍,一臉追憶。
就好像他與土匪一同吃過人肉一般,對那個味道追憶滿滿。
看到這裏,馬畏的頭皮直接就炸起來了!
險些蹦起來,這對他的衝實在是太大了,看著眼前這令人作嘔的男子,“那變態的想法不是丟的遠遠兒的,而是想著怎麽把他給燉熟,與土匪一起食用?”
這要給馬畏早就看不下去了,恨不得趕緊結果了他!
然後找個地方趕緊埋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小夜可不會這麽做,不用點狠辣的段,他還以為他是軟柿子呢?
再說了,重要的是段,真讓他吃這種腐肉他那裏會吃,會直接吐出來的。
男子渾身腐爛,小夜無視,因為他與詛術同根連,注意的並不是男子的腐爛狀,而是每次施加詛術,詛術的變化,以及融合度。
所以小夜看起來並不覺得惡心,“考慮,考慮,你若不說,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吃人肉。”話音一落,小夜砍下了他的另一隻小腿。
“拿去洗幹淨,把腐爛的部分剔除,回來咱們一會當個下酒菜。”小夜拿起小腿,粘連著還未完全斷開的筋骨,平淡的拿給馬畏。
“是。”馬畏可不敢有絲毫違背之心,眼皮不停的抽動,裏拿著這膈應他的小腿,急匆匆跑出去了!
“說吧,說了少受點罪,啊?”小夜摸了摸他的發絲,帶著一絲不忍之心。
“**你*。”男子心把小夜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但逞強淩弱慣了的他現在是真的怕了,這個猥瑣的老者,簡直就是個噬人的惡魔。
段極其狠辣惡毒,法寶層出不窮,光是那枚旋轉的陰陽符就肯定是一件寶物,絕不是表麵看著這麽簡單。
“恩恩”這名男子嘴裏塞著東西,無法言語,不斷的發出恩恩聲,在那裏不停的點頭。
小夜看了他一眼,一聲呲笑,“嗬嗬,你會有這麽老實?把你喉嚨裏的東西給我咽下去。”青色小劍懸浮在男子的太陽穴,帶著青光,隻要有所異動就會直接貫穿他的整個頭顱。
“哼,你以為我察覺不了?會被你反殺?”不過小夜也不由得一歎,地引境終究不是虛名的,某些能力不是他所擁有的,雖然以他的成長經曆和靈寶,越級強殺不成問題,但男子也不可小覷。
小夜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人性就是這樣,他也不例外,拚死一搏誰都會!
隻是這名男子受傷很重,這些動作都太明顯,根本瞞不過小夜。
這話像個死老鼠一樣直接堵在了這男子的喉嚨裏,把喉嚨間的那股靈力咽下去了,眼神呆滯一句話也說不出!
原本他還打算施展家族給他的保命段,看來現在是沒會了!
他在猶豫,說了可能會有個痛快,不說可能會生不如死。
掙紮一番後,男子輕輕點頭,示意小夜他全說。
“我是海天郡守最小的兒子,你看到的那雙靈履,是我修習的一門功法,以速度和攻擊著稱,名為疾舛,是我父為昊天立下汗馬功勞才被賞賜的。”這名男子的眼神已經徹底暗淡了,像是一具屍體般,麵無表情的說著。
“我在這城內要風得風,隨身根本不會攜帶什麽物品,身上沒有什麽讓你感興趣的東西,這個功法,我可以給你,但你說的也要做到。”
那男子一閉眼,忍者痛楚,告訴了小夜一段晦澀的口訣。
小夜比較疑心,會懷疑這功法到底有沒有問題?
這些性格有受劉鈺林的熏陶,也有他的防備之心,一路上走到那裏,那裏就會有他的仇人。
不經意間就想把他這個小人物置於死地,不謹慎一點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男子閉眼準備要一個痛快的時候,發現那猥瑣老頭並不出,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
“你懷疑是假的?”這男子也看出了原由。
畢竟一個將死之人,難保死前不會給你留下點要命的毒藥。
“安心上路吧。”青色小劍自男子的脖頸急速旋轉,應聲落地。
此刻小夜的心仿佛想到什麽虛緲之事,隻要死在他裏的人,都會詛咒他下地獄不得好死,說他和段惡毒狠辣,為人奸猾狡詐,你們可知道我是被如何逼出來的?
“不是我事事多疑,是萬不得已,你不招惹我,又怎會發生此事呢?”他不是見人就殺的惡魔,你欲置我於死地,我不還擊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你們能想到一個啟靈二段的修士被地引四重天持至寶的修士,一路追殺了數百裏的境況嗎?
如同一條喪家之犬,差點連命都丟了!
弱肉強食的世界,不需要有什麽同情心,試問我落在你們,你們可會同情我?
這就是我的道,勇往直前,果斷殺伐,我的進階之道。
“從今往後,我名淩夜,一出生就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太多的事情等著我這個契去完成,強者之心,當立斷。”之前玉瑤還未化形就告訴小夜,他姓淩,就連小夜的師父也曾告知,他是淩家之人,可小夜那時候還是不願相信。
就在剛才的片刻間,玉瑤告訴他功法沒什麽問題,恍然間還憶起了一些事。
之前的傳說小夜跟玉瑤講過了,她沒有想起太多,唯一想起來的,淩夜是那個嬰兒,那個人們口的災星!
而玉瑤就是昊天的重要之物,被淩夜的爹娘留給了他。
淩夜起身,望了一眼那高聳的城牆,正式背負起了他的使命。
他的一生還很漫長,他的身份現在也決不能泄露,不成長到足夠的高度,他不會冒然送死。
唯一心疼的就是他的爹娘,帶著他逃亡了十餘年,最後還是消失了,讓他無從查找,更不知道他們的安危!
“爹,娘,兒不孝,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你們,盡一回兒該盡的孝道。”一個姓氏,就像一座大山壓做了他的身上,玉瑤不會騙他,但凡想起來的都告訴他了!
淩夜心愧對他的爹娘,要不是他,也不會從皇儲流落到亡命,可憐天下父母心呐。
“現在這家仇國恨離我太遠,心急反而會亂了道心,我要靜心麵對接下來的所有事宜。”淩夜壓下了悲傷,撫平內心。
小人物就是這樣,不活的謹慎一點,很可能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看不出人家給你設的局,自己在鑽進去,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你潦草的葬禮!
眼下,還考慮不了太多,一門他急缺的功法在等著他修煉呢!
“主人主人,我洗好了!”馬畏摒住呼吸,就算把腐肉剔除都還是膈應到了極點。
“好,你現在在這顆樹下挖個坑,把他埋了吧。”淩夜淡淡一語,看了馬畏一眼,開始閉眼打坐。
“你妹啊,不是說下酒嗎?現在怎麽又不要了?”馬畏看著已經軟綿綿躺在地上咽氣了的男子,心裏很不滿。
隻好不情不願的來到男子身前不遠處的一顆樹旁邊,不敢嘴上說,但卻敢在心裏嚼舌頭,罵罵咧咧的,埋頭挖坑。
“轟!”
一座閣樓轟然倒塌,衝出一道健壯的人影,一身鎧甲,披著一個大氅,“找死。”一聲大喝,望著一個方向,淩空邁步,化作一道長虹,瞬息間遠去。
這男子正是海天郡守,昊天帝國的功臣,半年前突破到了聚陰境,實力強橫,整個海天郡無人不懼怕他!
現在他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他的小兒子在方才魂牌破碎,意味著已經死了!
魂魄殘留的氣息直指小夜盤膝的地方,海天郡守直衝而過,片刻間就已經臨近。
“恩?”小夜靈覺很敏銳,察覺到了有一道強大的氣息正朝他急速趕來。
“走。”一把抓住了正在刨坑的馬畏,進入了青銅墜的空間,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小院。
“啊”海天郡守來到這座小院,看到了渾身腐爛,失去雙腿和一顆眼睛的小兒子,目呲欲裂,一聲大吼,回蕩在海天城的每個角落。
“是誰?我淩空絕不會放過你。”淩空咬牙切齒的怒喝。
郡守名為淩空,本是皇族的一個分支之人,現在他立下汗馬功勞,已經在次成為近臣。
“嗬嗬,沒想到還是皇族,難道現在的皇族都產這種貨色?”小夜冷笑,昊天的君主是這樣的貨色,這個淩空也脫離不了這個範疇。
“莽夫,你兒子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以為可以隨意揉捏我?才不鳥他,照殺。”小夜才不怕他,打不過又怎麽樣,大不了我跑路,大丈夫能屈能伸。
“嗬嗬,淩空這個家夥又在發狂。”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搖了搖頭,輕笑道。
“爺爺,你說我今天察覺到的會不會是真的?”一個少女拖著下巴,正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