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顧初,為什麽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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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切都已經遲了,沈景言一目十行的已經看完了。

    期間沒有看我一眼。

    我感覺自己完蛋了。

    半響,所有人都在等著沈景言的反應。到那時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他直接轉身就出去,誰都沒有理。連我在他身後叫他他都沒有聽見而停下。

    我看著他走的匆匆的背影。那一刻,我的世界是黑暗的。

    這是我們新婚的第一天。

    卻已經走入了絕境的邊緣。

    剩下三個人。

    沈景言他媽直接將那兩個紅本子扔在我的身上,我沒有接,直接啪嗒的掉在地上。然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葛天則是看著我歎了口氣。也走了。

    倒是田琪,用一種可悲的眼神看著我:“顧初,說實話,我現在還挺同情你的。不過活該你這樣,誰讓你醜小鴨想吃天鵝肉的愛上的人是景言。他,隻能是我的。”

    她用著狂妄的口氣說著,我眼神冷冽:“他不是物品。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隻不過至少他願意娶我。而沒有選擇娶你,這就已經足夠了。”

    她像是被我說道痛處一樣,臉色難看咬牙切齒的說:“顧初,你知道那個證明是從哪弄來的嗎?”

    她說到這個,我倒是真的想要知道她是從哪裏弄過來的。

    她得意一笑:“可能老天爺也覺得看不慣你,就在你那天在醫院走路的時候,我剛好在醫院。然後湊巧的就看見你了。我一路跟著你回去病房,後來我問護士,你怎麽了。護士全部都告訴我了。至於剛剛那個東西,隻是我怕找人做的,並不是從醫院拿出來的。哈哈。即使是這樣,也足夠讓人相信你的孩子沒有了。即使到時候景言要去調查,也肯定能查出來你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吧。畢竟這些都是你的病史,不可能抹掉的。”

    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是這麽卑鄙的人,我恨的牙癢癢的看著她。

    最後她趾高氣昂的走出了這個包廂。

    我慢慢的蹲下來撿起剛到我手上還沒有焐熱的兩個結婚證。我看著上麵我和沈景言的紅底白衣的照片。

    兩人都高興的勾起唇角的看著鏡頭。

    像是曇花一現一樣,終究美好的生活隻能是一個夢。

    我拿著兩個紅本子,往外麵走去。幸好沒有服務員攔著我買單,應該是沈景言買過了。

    我翻了一下包,裏麵幸好還有點現金。攔了輛車回到了念楚居。

    念楚居,念楚居,我突然想起來剛剛的那個念楚閣。這兩者之間是有什麽關聯嗎?還是隻是一個巧合?

    我沒有精力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回來的路上打電話給沈景言,他一直沒有接電話。我到家的時候家裏並沒有他,他去哪了我並不知道。

    許是我打的他很煩,後來手機直接關機了。

    我心裏一咯噔,他這是徹底的不要我了嗎?

    不知不覺的我坐在沙發上竟然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懷裏緊緊的抱著結婚證,因為用力太大,咯的我胸口疼。

    我拿開它,放在茶幾上。頭暈乎乎的坐了起來。整個公寓已經黑了下來,要不是外麵的燈光勉強照亮了屋子,我可能現在走去開燈都看不見。

    打開等之後,我看牆上的鍾,原來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我竟然睡了那麽久。

    可是過了這麽久了,沈景言為什麽還沒有回來?

    我慌忙的拿過手機,生怕在我睡覺的時候,沈景言到我電話我沒有接到,但是然我失望的是,沈景言不但沒有打電話,就連一個短信都沒有。

    我心一下子沉入穀底。

    看著外麵黑漆漆的天空,萬家燈火閃爍著。

    沈景言,你到底在哪?

    今天是中秋節,我站在陽台上,看著天上的月亮,格外的圓,也格外的亮。

    看了一會,有些冷,進屋衝了個澡,躺上床的時候,我想了想,我幾乎不知道沈景言可能去的地方有哪些。

    我所知道的隻有醫院,可是他今天休假,肯定不會再去醫院的。那他能去哪?

    我又撥了一遍他的手機,依舊是關機的狀態。

    我開始改發信息給他,一條,兩條。甚至十幾條,總之就是希望他開機的時候能看見我發的那些。

    明明下午已經算是睡了一下午了,但是我一躺在床上竟有有些發困了。

    後來什麽時候睡著的我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麵對的還是空空的臥室。

    我心一緊,沈景言昨晚沒有回來!

    我拿手機看,依舊什麽都沒有。

    我出去倒水喝的時候,一打開門,撲麵而來的煙味,直接嗆的我喘不過氣來。

    要不是看見坐在沙發處的背影,我以為是家裏著火了。

    越過層層煙霧,我走到沙發邊上看著已經消失許久的沈景言說:“你回來了。”

    他緩緩抬頭,眼睛猩紅的看著我。

    我被那眼神嚇一跳。卻還是鎮定住了。我順著他的下巴,看見他手上捏著的是結婚證。裏麵嶄新的紙的一角已經被他捏皺了。

    我心一痛,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他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後悔娶我了?是不是後悔昨天的衝動了?

    他那個眼神在怪我騙了他,弄丟了孩子嗎?

    我不知怎麽開口,心口酸澀不止。

    沈景言看著我的餓眼睛越來越猩紅,幾乎能和他手裏的煙頭想比。他胃不是很好,我彎腰從他手裏拿過煙,直接按在茶幾上將它滅了,因為煙缸裏麵堆滿了煙頭,沒有一處可以按。

    他不說話,隻是一直看著我。我看到他手捏著結婚證的力度越來越緊。

    心裏五穀雜成,我看著他聲音發澀的說:“沈景言,我們談談吧。”

    從客廳到臥室,隻是場所變了,但是他看著我的眼神依舊沒有變。我盡量讓自己避開他的視線,不看他。

    終於,他開口說:“顧初,為什麽騙我?”

    聲音冷冽又帶著幾分苦澀。

    我心一抽一抽的疼。

    從知道孩子沒了的那一刻,我幾乎沒有怎麽哭過,不是不難過,隻是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但是麵對沈景言這樣的質疑,我不覺得委屈。但是卻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