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你要跟我睡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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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紀淩風到家的時候,李曼正蜷縮在角裏,身上的白色小禮服上沾染著汙漬,她呼吸平穩似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麽,紀淩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髒就像是在猝不及防之間被一排細密的針尖刺中,驀地抽痛了一下。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紀淩風都感到有些微詫。
他緩緩在她身邊蹲了下來,紀淩風伸手想要輕觸摸她的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的手有些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微垂著睫毛,不自覺的輕籲了一口氣。
盯著李曼的白皙的後頸看了許久,他伸手輕輕她的身上推了一把。
語調甚是輕柔的輕喚了一聲:“李曼醒醒。”
被連續推了幾下,李曼這才幽幽轉醒。
搖晃了一下身子,她有些茫然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用手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眼神有些發直的盯著紀淩風看了許久,好半晌之後她才驟然醒悟了過來。
“紀,紀總。”一愣,她手忙腳亂的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被壓了幾個小時的腳有些發麻,她腳下一軟,就在即將跌倒在地的時候,紀淩風眼疾手快的攙了她一把,看著她有些狼狽的模樣,紀淩風忍不住輕嘖了一聲。
“我不是給你鑰匙了嗎?你怎麽在這裏?”紀淩風看著她的眸子裏麵似帶著若有似無的譴責。
聞言,李曼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道尷尬的光芒。
她下意識的垂下了睫毛,輕咬著唇,半晌都沒有吭聲。
看著她的反應,紀淩風的心中明了了幾分。
“先不要說這些了,我先帶你進去吧。”紀淩風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臂,另外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將她帶著她進屋。
門被吱呀一聲的推開了,腳下的鞋都還沒有來得及脫下來,紀夫人便聞聲從客廳裏跑出來了,乍見到兩人,噙在嘴角的笑容頓時一僵。
“媽,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裏?”紀淩風瞥了紀夫人一眼,甚是雲淡風輕的問了聲。
“我怎麽睡得著啊!你跟高顏就這樣從宴會上跑掉了,顧忌過我跟你高伯父高伯母的麵子嗎?現在又跟這個女人拉拉扯扯,你到底要想幹什麽?”提及這件事情,紀夫人頓時冒起了一股無名火。
“媽,這件事情我跟高顏已經商量過了。”紀淩風抬起眸子對上了紀夫人的臉,緩緩的道:“關於我們兩個人結婚的事情,高顏會跟兩位解釋的。”
紀夫人斜著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管剛才你跟高顏之間達成了什麽約定,明天你必須跟我到高家去請罪,我絕對不允許,你跟高家鬧翻!”
紀夫人頓了一下,突然將目光投射到了李曼的身上,見李曼半依偎在紀淩風的懷裏,她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兩個隔開。
她強行壓製住了這股衝動,冷哼道:“這麽晚了,你把她帶回來做什麽?”
“李曼住的地方著火了,所以我讓她暫時搬到客房住兩天。”
“什麽?”紀夫人尖著嗓子驚呼了一聲,雙目瞠得滾圓,她滿臉不敢置信:“你是不是瘋了?上次你們兩個深夜從公司離開已經讓記者在你們身上大做文章了,現在還讓她搬到家裏來住?”
紀淩風微微蹙了蹙眉:“媽,我說了現在不過隻是權宜之計而已。等到她找到地方之後就會搬走的。”
“我不同意。”紀夫人雙手圈在胸前,白了她一眼:“淩風,她是你的員工沒錯,但私下的生活不需要你額外眷顧。現在外麵酒店比比皆是,就算她住的地方真的著火了也不必搬到你這裏來住吧?”
“依我說,著火什麽的都不過是借口,根本就是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接近你。越是底層的人就越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往上爬。”
越是底層的人就越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往上爬,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李曼的心。
以前一無所有獨立創業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利用任何男人往上爬,可是現在……
一盆汙水潑到了她的身上,李曼用力咬了咬牙,緩緩的將手從紀淩風的手裏抽了出來
她朝著兩人鞠了一個90°的躬,一滴眼淚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從眼眶裏滑落。
李曼抑製住了淡淡的哭腔:“紀總、紀夫人,已經很晚了,我不打攪了。”
她轉身的時候,紀淩風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這麽晚了,你要去哪?”
“你讓她走!她這麽大的人了,你還怕她丟了嗎?”
“媽,李曼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話音還沒有落下,他便半拖半拽的將李曼帶進了客房。
客房的角落裏放著她碩果僅存的幾件行李,上麵有被煙熏過的痕跡,看上去與幹淨整潔的客房有些格格不入。
眸光一閃,李曼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不止是她的行李……就連她也跟這個地方格格不入,不是嗎?
見李曼自始至終都低著頭,紀淩風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的抿了抿唇,將客房裏的的衣櫃門打開,紀淩風朝著裏麵的衣服一指:“這是我讓韓都臨時買的,你看合不合穿吧。”
她胡亂的抹去臉上有些冰冷的淚,輕輕的點了點頭:“謝謝,我……”
門突然被拍得砰砰作響,李曼被嚇得一顫,紀夫人不斷在外麵喊著:“淩風,你出來!誰讓你把這個女人帶回家的,她圖謀不軌,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把門打開,這個女人我說什麽都不會讓她待在紀家的!”
紀淩風濃眉微皺了皺,看了一眼有些髒兮兮的李曼:“你先去洗澡吧,我出去看看。”
推開門,紀淩風將身子倚在門框上,阻攔了紀夫人的去路。
她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踮起腳尖朝裏麵張望了一下,抿了抿唇,她語氣有些不善得問道:“那個女人呢?她在哪?”
“媽!”紀淩風忍不住用手在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上輕揉了兩下,有些無奈的輕籲了一聲:“她有名字的,叫李曼。”
“我管她叫李曼還是劉曼。”紀夫人一擺手,氣呼呼的看著他道:“你把她叫出來,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媽……”紀淩風握成拳頭的手在額頭上用力敲了一下,他用力蹙緊了眉頭,耐心勸說:“我已經說過了,最近這段時間她會留在這裏,這是我對她的承諾。媽,我想你也不會希望我當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吧?”
“什麽背信棄義的人。”紀夫人捏著尖細的嗓子,一張臉微微漲紅:“你現在倒是對她有情有義了,那高家呢?今天的事情一旦揭到了高家麵前,你要怎麽交代?”
高顏宴會上,他們兩個臨時離席已經讓她在高家人麵前沒臉了,現在倒好,淩風還將這個女人領回家了。
一旦這件事情被高家的人察覺了,她……
哎!還真是頭大……
紀淩風斂了下眸,眸子裏頓時劃過了一道不悅的光芒。他慢條斯理的輕哼了一聲,忍不住訕笑了一聲道:“媽,什麽時候我們紀家的事情,需要跟高家做出交代了?”
“高顏可是你的未婚妻!”紀夫人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張臉漲成了醬紫色:“你難道這點情麵都不顧了嗎?”
“我們之間的婚事究竟能不能作數,還是一個未知數。”
“你……”紀夫人一口氣提不上來險些厥過去,大口的喘息了幾聲,她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一張椅子從身後拉了出來,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雙手環抱在胸前:“我告訴你,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讓這個女人留在這裏,我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把自己的未來毀掉的!”
見紀夫人一臉固執,紀淩風忍不住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歎息了一聲,似笑非笑的勾著唇:“既然這樣,那今天晚上我隻能在房間裏陪著她了,媽,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不然會長皺紋的。”
還沒有等紀夫人再度開口,紀淩風便砰一聲的將房門關上了。
一回頭,李曼恰好披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
她眼眶和鼻子微微有些發紅,看上去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兩人的目光對視的瞬間,紀淩風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到了一旁。
她鼻子微微有些發癢,用手捂著口鼻,打了一個噴嚏。
“怎麽了?”他眸子裏有些難掩的關切。
李曼用手指輕輕地的在鼻子上揉了揉,輕輕搖了搖頭:“可能是剛才有些著涼了,不礙事的,你母親那邊?”
說話的時候,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鼻音。
紀淩風皺了皺眉,從床頭櫃的抽屜裏翻出了一個小藥箱,從裏麵拿起了感冒藥連同桌上的礦泉水往李曼麵前一扔:“沒事,她等會氣消了就好了,你一會把藥吃了。”
紀淩風的動作讓李曼有些驚詫得瞪圓了眸子,菱形的小嘴微張著。
看著她的模樣,紀淩風忍不住噗嗤的輕笑了一聲,他整理了一下手邊的小藥箱,將它放回原位才緩緩的解釋道:“我小時候總是到處傷,所以我媽就在家裏的各處都放上了醫藥箱。”
提到紀夫人的時候,他的眸子裏明顯帶著幾分一閃而過的晦澀。
想到剛才紀夫人在門口大喊大叫的模樣,李曼的心中也頗有些不是滋味。
簡單看了一下感冒藥的說明書,她掰下了兩顆和著礦泉水咽了下去,用食指抵在太陽穴上,她輕輕揉了幾下:“我有點累了。”
“鬧了一天,確實有些乏了,你睡吧。”紀淩風將室內的燈調至最暗,徑直走到窗台邊的沙發上坐下。
被他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李曼忍不住瞠圓了雙眸,她朝著門口的方向指了指,欲言又止了許久才道:“你……不出去嗎?難道跟我睡在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