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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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問題?”薛夫人目光灼灼的盯著薛華,微微向前走了兩步了,她用力的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歎息,薛夫人斂了斂眸:“都已經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肯跟我說真話,是嗎?”
有些煩躁的用手在頭發上抓了抓,薛華扭頭避開了薛夫人的目光:“我已經說了,這全部都不過隻是小問題而已。”
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薛夫人:“我說過,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草草拋下了一句話之後,薛華便徑直轉身離開了。
看著薛華的背影,薛夫人張嘴輕喚了一聲,但是薛華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眼睜睜的看著薛華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薛夫人有些絕望的閉了眼睛。
身上的力氣仿佛在驟然間被人抽幹了一般,她踉蹌得向後倒退了兩步,如果不是有牆壁支撐著,恐怕此刻她早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握成拳頭的手抵在牆上,垂眸沉吟了許久,薛夫人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緩緩的走到了落地窗前,她目光空洞的盯著外麵看了許久。
臉色隱隱有些蒼白的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她顫抖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一個小時之後,薛夫人出現了薛倫的別墅裏。
薛倫慵懶的倚在樓梯口,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薛夫人,語氣裏滿是嘲諷的輕哼了一聲:“真是稀客啊!”
對上那個薛倫目光的瞬間,薛夫人的雙腿隱隱有些發軟。
當年在手術室門口用那個充滿怨恨的眼神盯著他的小男孩竟然長得這麽大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她的內心不由得有些唏噓。
薛夫人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緩緩的道:“可以給我十五分鍾時間嗎?我想要跟你談談。”
挑了挑眉,薛倫伸手朝著客廳的方向指了指:“走吧,到客廳裏坐吧。”
今天這個女人主動送上門,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想要跟他說什麽……
兩人在沙發上坐定,傭人送上了錫蘭紅茶之後便識相的離開了。
客廳裏靜到了一個極點,薛夫人的耳邊盡是自己紊亂的呼吸聲。
薛倫慵懶的倚在沙發上,眸光睨著薛夫人,良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在薛倫的目光注視之下,薛夫人的身上在不自覺之間沁出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用手捂著唇輕咳嗽了一聲,她勉強扯動了一下唇角:“薛倫,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
“求?”暗自咀嚼著這個名字,薛倫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他拔高了嗓音,看著薛夫人的眸子裏充滿了晦暗不明的光芒:“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會有求我的一天?”
“薛倫,我……”薛夫人的一雙眸子裏噙著細碎的眼淚,她吸了吸鼻子,一時之間有些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看著她的模樣,薛夫人嘴角的嘲諷之色更盛。
雙手搭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上麵點了點:“你還記得當初我媽帶著我去求你時候的情景嗎?”
“薛倫……”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薛夫人僵了僵。
用雙手捂著了臉,她輕輕抽噎了幾聲,喃喃自語的道:“當時是我年輕氣盛,可是你媽難產之後我真的很後悔!”
“後悔?”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薛倫一步步的逼近薛夫人。
那凶惡的眼神恨不得生生從薛夫人的身上剜下一塊肉,他用力的摩挲著牙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媽死的時候可是一屍兩命,你認為你一句後悔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抵消嗎?”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全都是我的錯。”此時薛夫人已經顧不得半點形象了,她的肩膀不斷的抽動著,良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可是不管怎麽說,薛華跟你身上流淌著一樣的血,你一定要這麽趕盡殺絕嗎?”
“他身上跟我流著一樣的血?”薛倫冷冷嗤笑了一聲,他瞥了瞥嘴:“那又怎麽樣?反正自始至終我從來都沒有將他當成我的兄弟。”
從十二歲那年開始,他就恨透了這對母子。
如果不是他們的話,他們一家怎麽會落得這樣的境地?
絕望的閉了閉眼睛,薛夫人長長的從肺裏吐出了一口氣。
有些發顫的雙手用力攥在了一起,薛夫人沉吟了許久,這才緩緩的開口:“薛華現在享有的一切全都是他一手一腳自己拚回來的,跟薛家沒有任何關係。”
刹那間,她好像驟然間蒼老了不少。
緩緩看向了薛倫,她用舌頭在有些幹裂的唇上輕舔了舔:“薛倫,我跟薛華已經避過你一次了。”
原本以為回到國內之後,所有的事情就可以塵埃落定了。
隻是沒有想到薛倫竟然追回了國內,難道這件事情一定要弄到兩敗俱傷才可以善罷甘休嗎?
“是啊?”拖長了尾音,薛倫抿了抿唇。
他攥成拳頭的手用力的在腿上捶了一下,隨即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薛夫人:“你不會以為避了我一次就可以算了吧?”
胡亂用手抹去了臉上的眼淚,薛夫人深吸了一口氣:“薛倫,這件事情總是要有一個解決的辦法。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怎麽樣?”薛倫冷冷的嗤笑了一聲,他輕勾唇角:“早就在回國的那天我就說過,我要你和薛華一無所有!”
用力的甩動了一下胳膊,薛倫哼了一聲,鼻翼有些微微擴張:“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煞費心機了。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有些事情,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也不等薛夫人有所反應,薛倫便徑直轉身上樓了……
薛夫人的腦袋裏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砸了一下,腦袋裏都是蒙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從薛倫的別墅裏走出來的……
伴隨著吱呀一聲的緊急刹車聲,李曼的身子用力的朝著前衝了衝,安全帶將她的肩膀勒得有些生疼。
“沒事吧?”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紀淩風第一時間詢問李曼的情況。
嘶一聲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李曼用手在隱隱作痛的肩上輕揉了幾下:“我沒事,那個人怎麽亂穿馬路。”
握住了她的手,紀淩風安撫的輕拍了兩下:“你在車裏等著,我下去看看她怎麽樣了?”
“嗯。”就在紀淩風推開車門準備下車的時候,踉蹌得倒在地上的人突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李曼一凜眸,有些激動的用手在紀淩風的手背上拍了一下:“那個人好像是薛華的母親。”
手腳利落的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李曼第一時間從副駕駛座上衝了下去。
她一把伸手拽住了一臉茫然的薛夫人,放柔了聲音問道:”薛夫人,你怎麽在這裏?”
但是她問了半天,薛夫人都沒有理會她,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般。
尾隨在李曼身後的紀淩風盯著她看了許久,不著痕跡的輕歎了一聲:“我想她可能是嚇到了,不如我們送她去醫院吧。”
聽到醫院兩個字的時候,薛夫人突然瘋了似的甩開了李曼的手,口中還不斷的喃喃著:“我不去,我不去醫院。”
“薛夫人。”李曼伸手攬住了她的去路,她一邊扣著薛夫人的手腕一邊朝著薛夫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我想不如我們先找個酒店把她安頓下來吧。”
紀淩風原本想要拒絕,可是看著李曼一臉急切的模樣,最終還是不忍得點了點頭……
水木年華大酒店三十層的總統套房,家庭醫生給薛夫人包紮了身上的擦傷,注射了一陣安定之後就離開了。
送走了醫生之後,紀淩風緩緩走到了李曼的對麵坐下。
將雙手交叉得環在胸前,紀淩風輕輕對著她挑了挑眉:“李曼風,關於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照理說,她跟薛夫人之間隻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可是李曼卻這麽關心她?
難不成這中間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淵源?
回眸朝著房間看了一眼,李曼輕輕的瞥了瞥嘴角:“我想你應該記得那次我被薛華帶走,之後又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醫院的事情吧?”
提及這件事情,紀淩風頓時抿著唇苦笑了一聲。
歎息了一聲,他忍不住喃喃的道:“我怎麽會不記得?那個時候我就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找你。”
後來李曼平白無故出現在了醫院裏,他本來是想要找個時間跟李曼談談這件事情的。
但是又唯恐讓李曼想起了不願意讓人想起的黑暗,所以最後他什麽都沒有問。
既然現在李曼主動提及這件事情了,紀淩風將她的手抓在手心裏,隨後輕輕的朝著房間的方向努了努嘴:“當初的那件事情跟薛夫人有關係嗎?”
回憶起之前的事情,李曼也有些唏噓。
順著紀淩風的目光王了出去,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當時是薛夫人放我出來的。”
如果不是她的話,李曼也不知道現在的她究竟會是怎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