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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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老人話語平和,但卻沒有人敢造次,都是感覺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
蕭城城主為首,地位超然,其手下分封三公六伯,除盧常公以外,其餘的兩公六伯都是統領各自家族,那等勢力就是比上一品宗門也不逞多讓。
而盧常公,並不隸屬於什麽家族,而是直接在蕭城城主手下做事已有千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是蕭城城主養的私軍見到他也要變色。
三人的身份來頭一個比一個大,饒是青年小隊長的親爺爺就在麵前,他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三人之中隨便一人就能輕易碾死他。
三人齊臨,自然不是路過,傻子都猜得出,能三人的到來正是因為葉不歸,不過青年小隊長寧願相信他們就是路過。
“你沒事吧。”樊靈兒走到葉不歸麵前問道。
葉不歸搖搖頭,受傷倒沒有,隻是催動黑龍槍的絕世一擊幾乎將他的源力抽幹,身體有些虛弱罷了。
氣氛壓抑的古怪,金甲大隊長盯著青年小隊長一語不發,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他淡淡開口,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你說,發生了什麽事。”
他未敢隱瞞,將事情從頭到尾如實說了一遍,隻是他那一段講的卻不是他如何貪婪,講的是他如何執法,他要是全說了恐怕真的就是傻子了,如此一來他頂多被治個執法不利的罪名,他爺爺出麵也好保下他。
“孽障!休要撒謊!”金甲大隊長厲喝一聲,他親孫子什麽樣他自然知道,說的恐怕不是事實,而他身邊的盧常公何等人物,隻要是神識稍稍一掃,整個蕭城都盡在他的掌控下,什麽事瞞得過他。
“你說!”金甲大隊長空手攝過麵具老者,根本不容他反抗,充滿勁力的大手扣住麵具老者的頭頂,另一隻手掌在虛空中一抹。
一瞬間,麵具老者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出,在大手指引下形成一道光幕,展現在眾人麵前,他的所有經曆都映射在其上。
一幅幅畫麵極快的閃現,串在一起就是整個事件的發生過程,在場之人自然看的清楚,從拍賣會盯上葉不歸開始,一直到三人來臨。
“告訴你,老子在蕭城裏就是天!”
“怎麽?梁中隊長還要去彈劾我麽?”
“大隊長是我親爺爺!”
畫麵中的青年小隊長囂張的不可一世,他越是囂張,金甲大隊長的臉色便要陰沉幾分,到了最後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在看下去也不過多丟臉罷了,他抬手捏碎了前方的光幕。
“孽障啊,你要是打著我的旗號作威作福的話,那麽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不得繼續在蕭城內擔任任何職務。”
“你的天,塌了!”金甲大隊長冷冷說道。
“為什麽啊?爺爺,我是你親孫子啊!”青年小隊長萬萬沒想到他的自作聰明反而害了自己,他的前程自金甲大隊長說話的那一刻便毀於一旦。
天塌了!
“為什麽!”青年小隊長的聲音有些歇裏斯底,滿眼的不可置信,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前途被親爺爺給扼殺了。
“為什麽?因為他是我朋友。”樊靈兒在一旁淡淡道。
什麽理由也不需要,一句話他是我朋友就足夠了,什麽才叫囂張,這才是囂張,從不顯山露水,關鍵時候說一句話比別人十句都有用,這就是蕭城千金的地位。
“好了,將這個欲在蕭城造成殺孽的家夥收押到大牢內,按照刑法定罪。”
金甲大隊長宣布道,淩空一點,將青年小隊長手中的黑龍槍馭回葉不歸麵前。
青甲城衛領命,將麵具老者層層捆縛,麵具老者臉色灰暗,觸犯了蕭城規矩被收到大牢內,少則百年,多則終生禁錮,可想而知蕭城內的規矩有多嚴,他這下半輩子恐怕是就這樣了,因為他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此事鬧出太大動靜,驚動了太多人,附近圍觀的修士也多了不少,大多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來的,盧常公那可是位大人物,平常人一生能見到一麵就不錯了。
有意思,親爺爺跑去當別人的靠山了。
這樣的情況下,就是金甲大隊長想要保下他孫子也沒辦法了。
大多數人都看明白了,青年小隊長總是仗勢欺人,這次恐怕是踢到鐵板了,他站在原地感覺火辣辣的羞辱,一時難以接受,他隨便整一個煉氣修士竟然把真麽多大人物給引出來了。
看向葉不歸的時候閃過一抹冷色,他發誓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一定要親手斃掉葉不歸,此仇不報難以平息怒火。
“給我回去好好反省!”金甲大隊長冷道。
“讓諸位見笑了,是我教導無方,以後我會約束好自家子弟的。”金甲大隊長道,他抬手將青年小隊長收入袖中,畢竟青年小隊長隻是仗勢欺人,圖謀財寶,還沒到麵具老者觸犯蕭城規矩公然殺人奪寶的地步。
“等等,我的雪山瓶還在他手裏。”葉不歸道,剛剛戰鬥雪山瓶被麵具老者順手收走,開玩笑,先不論雪山瓶的隱藏價值,就是能恍惚一下麵具老者的精神就已經是珍貴無比了。
這種寶物在他要去的冰火秘境中可是絕對的保命之物啊,這樣的寶物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很快,青甲城衛便從麵具老者身上將雪山瓶搜出來遞給葉不歸,他把雪山瓶收好,覺著一口氣沒喘勻,眼前一片昏暗暈了過去。
源力耗盡,神識溝通黑龍槍的時候耗費太多,又在與麵具老者的戰鬥中被斬去一截,表麵上沒什麽傷勢,實則身子骨已經虛了,因此才昏迷過去。
樊靈兒就在葉不歸身旁,眼疾手快,在葉不歸倒下的一刹那就出手接住,葉不歸昏迷他當然不知道,他這位置古怪的很,隱隱約約頭頂觸碰到一蓬柔軟。
樊靈兒倒是沒有在意到這些,有些擔憂的看向盧常公:“這”
“放心,他沒事,戰鬥太激烈,修養幾天就好了。”盧常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