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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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會這麽早回來?”蘇雅這個工作狂,平時總是很晚才下班,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蘇雅卻看著我笑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當然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嘛!今天可沒有湛凱楠來英雄救美了,那就隻有我親自來護駕了!夠意思吧?”蘇雅衝我揚了揚眉,那副得意的樣子實在讓人無奈的很。

    我沉重的點點頭,自動忽視了蘇雅的玩笑。

    然而就在我剛點頭的時候,蘇雅卻一副很可惜的模樣歎著:“唉,不過要是早知道你有專人送你回來,那我就可以再在公司多泡兒一會兒了,可以碼出一個大合同呢!”

    聽著蘇雅的話,我嘖了一聲,輕輕擂了她一拳,嗔怪著:“你還真是拚命三娘!走啦,回家!”

    嬉笑著上樓,此刻的我心裏已經安穩了不少。我以為公公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可是沒想到我自以為的神不知鬼不覺還是被發現了。

    而我的好心反而害了公公。要怪就怪我從來不知道人心會這麽險惡,當真為了目的會不擇手段。就算是血緣親情也都可以不顧。

    我再次接到婆婆電話是在兩天後。本來我並不想接的,但是想到公公現在還在醫院,也怕她會再次鬧到蘇雅家裏來,斟酌之下,我還是選擇接通了電話。

    電話被接通的瞬間,我恍然想到婆婆那尖厲的聲音,下意識的將電話離耳朵遠了些。

    不出我所料,幾乎刹那間我便聽到了婆婆那刺耳的聲音。

    姚霏馨!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我本能的皺起了眉頭,並沒有應答。隻是在心裏茫然不解著。

    我狠心?我怎麽了?不記得這兩天有對他們母子做過什麽啊?甚至聯係都沒聯係過。不知道婆婆又在鬧什麽。

    就在我狐疑間,婆婆哧了一聲,毫不留情麵的痛罵著我:“你不給我們掏醫藥費也就罷了,你來醫院也就來了,為什麽要把一然他爸推到地上?你還嫌他摔得不夠嚴重嗎?”

    婆婆一邊說著一邊哭著,那悲戚的樣子簡直就像她說的是真的一樣。

    我這兩天都在家裏,根本就沒去過醫院,怎麽可能把公公推到地上?他們就算編造謊言也該編造的逼真些吧?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根本就沒去過醫院。”我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並不想跟她糾纏下去,可是婆婆卻一直不依不饒。

    你還說你沒去!你就不覺得心虛嗎?兩天前隻有你去過醫院,還將一然他爸推到了地上,就因為你,他現在都躺在床上不能動。”

    僅僅聽著婆婆那哽咽的聲音我都能想象到她此刻虛偽的擦著眼淚的模樣。

    我才不會相信她說的話,正準備勸她別演了的時候。她卻主動嚷著:“你不相信是嗎?那你現在就來醫院看看,看看你把一然他爸害的多慘!”

    這讓我有些惱了,這樣屢次三番的給我找麻煩還有完沒完?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要玩什麽花樣!

    這樣想著,我滿口答應道:“好啊,那我現在就去醫院。”

    掛斷電話之後我便直奔醫院而去,這已經是我對他們母子最後的容忍了。他們一定又在演戲給我看,我這次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們的把戲。

    可是當我自信滿滿的在婆婆的激將下走進病房的時候,我卻徹底呆愣住了,身子陡然僵住。

    病床上的公公身上插著管子,他的脊椎也被加上了厚厚的固定器。沒有打石膏的另一條腿卻帶著青紫的傷。

    這些都不像是能裝出來,就像那青紫的傷痕。

    可是我前兩天離開的時候公公還是好好地,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公公,我心裏除了疑惑之外,更多的是難過。

    不知何時進來的周一然看著呆愣住的我,更是趕緊抓住時機,不依不饒著,“這下看你還怎麽狡辯!我爸都這樣了,你卻偷偷摸摸的溜走了,你以為這樣就不用負責任嗎?”

    周一然的斥罵讓我從呆愣住緩過神來,我轉過頭,剛好對上周一然那憤然的目光,一瞬間我開始慌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一味的否認著。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把他推下去……”

    可是顯然這些解釋都是徒勞,而且麵對周一然和婆婆那淩厲的唇舌,我孤身一人著實不占優勢。

    婆婆的手指都已經快要指到我的鼻子了,“你當然不會承認了!多好的,現在一然他爸昏迷不醒,又不能說,就算你狡辯了他也不會從床上坐起來指認你。”

    周一然冷哼了一聲,淡淡瞥了我一眼,接過婆婆的話茬附和著:“我看啊你就是心懷不軌!一定是我爸知道了些什麽,你怕他說出去,不惜把他推到地上。”

    我沒有!”在他們的咄咄相逼之下,我也隻能一遍遍否認。

    可是婆婆卻伏在了在床邊,戚戚哭著喊著:“你就算是要報複我們,那就衝我們來啊,你幹嘛跟一然他爸過不去啊!我可憐的老頭子啊!”

    從始至終,婆婆稱呼公公都為“一然他爸”,可見在她心裏,我早就不是她的兒媳婦了。

    隻是現在,我真的沒心情去計較這些。

    看到婆婆那讓人震驚得演技,我也是佩服得很。雖然公公真的傷的很重,可是婆婆和周一然的意思根本就不是心疼公公,他們隻是趁勢訛詐罷了!

    即便他們不說我也早就了然於心。再加上現在公公口不能言,即使這責任並不在我,我也百口莫辯。

    他們的吵嚷讓我覺得很心煩,終究還是出口冷聲道:“夠了!直接說吧,你們打算要多少?不過我也事先聲明,我沒你想象中那麽有錢。”

    不說別的,就單單說周一然。他每個月的薪資才那麽點兒,根本連他自己都養活不了,還要靠我倒貼錢。就從這一點來看,這麽久了,我又能攢下多少錢呢?

    對於我有多少家底,周一然再清楚不過了。

    他卻故意刁難我一般:“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