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涉案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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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賬本放在衣服裏,確保不會被人看出來後,才和吳猛離開林風的家中。剛剛打開門,一個黑影閃到了我的麵前,樓道內的聲控燈並沒有被打開,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
我被嚇了一跳,本能的抬起拳頭就要打過去,這時那個人影說話了:“吳哥,陳哥,你們出來了,我正想進去找你們呢。”
聽到聲音,我連忙收回拳頭,原來是樓下的小李。他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精光,問我們有沒有找到賬本。
我轉過頭和吳猛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我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吳猛開口問道:“小李,我不是讓你在樓下守著嗎?”
小李說對啊,但是他見到我們這麽久也沒有下去,以為我們出了什麽事,就上來看看。現在看到我們沒事,他說他也安了心,然後又將話題轉移到了賬本的事情上。
之前在樓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的奇怪,現在他一直提到賬本,我更是心中疑惑。更何況我總感覺他在門外很久了,或許我和吳猛剛剛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一想到剛剛我們在屋子中搜查的時候門外有一雙眼睛窺探著我們,我的心裏就說不出的油膩惡心。
他說他剛剛到,可是聲控燈卻一直沒有亮起,如果他心裏沒有鬼,他為什麽要放輕腳步?
我捏緊了拳頭,給吳猛傳遞了一個眼色,告訴小李說我們沒有找到賬本,隻是天黑了,我們也不方便開燈,準備明天再來。
小李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低著頭站在黑暗中,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們就這樣站在門口,我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了汗水,誰也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吳猛打破了寂靜,他說小李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他和我也準備回去了。
小李這才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我的胸口一眼,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來賬本就藏在我的衣服裏麵,說了聲:“陳哥,吳哥,我送你們回去吧,你看天也黑了,不好打車。”
我剛想拒絕,吳猛搶先開口,他說好啊,那就先送我們到夜市吧,晚上恰好沒有吃飯。
小李答應了下來,轉身下樓,我和吳猛跟在身後。下樓的身後,吳猛捏了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打草驚蛇。
下到樓下,我裹緊了衣服,即便快到了夏季,晚上仍然有些微涼。小李不時的和我搭著話,他雖然沒有直接指向賬本,卻總是將話題有意無意的往那個方向引過去。
我沒心思搭理他,隻是偶爾會回上幾句,他發現我不想說話後,也就閉上了嘴。車停在小區門口,到達車旁邊的時候,吳猛拉了一下我的衣角。
我轉過頭疑惑的看著他,吳猛的麵色凝重,在隻有我能看到的視線死角,用手指分別指向了五個方向,伸出兩根手指。
我想要轉過頭,卻被他拉了一把,他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我心中了然,他意思是這兩個方向各有兩個人在盯著我們,最好不要被他們發現我們發現了他們了。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了車,小李把我們送到了夜市就開車離開了,一路上我渾身繃緊,生怕在遇到上一次的事件。好在小李並沒有對我們動手,直到下車我才發現,我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
吳猛的心理素質比我要好上許多,但在小李離開後還是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我們此時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我想對方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賬本還沒有找到。
如果被他們知道了賬本現在就在我的手裏,恐怕剛剛早就派人來搶了,埋伏在樓下的那些人就已經代表著他們快要忍不住了。
路上我一直在注意著身後,發覺有兩輛車一直跟蹤著我們,他們很聰明,中途還消失了一段時間。在即將到達夜市的身後才從旁邊的路口繼續跟著,如果不是我記住了車牌號,還真的不好辨認。
經曆了剛剛是事情,我和吳猛都沒了吃飯的心思,但為了讓監視我們的人打消疑慮,還是選擇了一個路邊攤吃了點。我們刻意選擇了一家生意比較慘淡的,剛剛坐下沒多久,就有兩夥人分別來吃飯,選擇坐在了我們的桌子兩側。
我和吳猛對視了一眼,同時放下了碗筷,喊老板結賬。我和吳猛一直在為誰付錢爭執,實際餘光一直盯著兩邊的桌子,老板過來問他們點什麽的說時候,其中一桌說等一會兒在點,另一桌說有事不吃了。
見到此景,我已經斷定剛剛跟蹤我們的就是這兩夥人,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同屬一個勢力。
我和吳猛沒有過多的糾纏,看樣子對方隻是跟蹤我們,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從夜市出來,我和吳猛分開,他回市局,我回家。
期間我一直死死的捂著賬本,好在並沒有露出破綻,直到回到了家中,我才徹底鬆了口氣。回到家後,我並沒有看到跟蹤者,有可能是跟蹤吳猛去了,畢竟我剛剛出院,對他們的威脅要小上許多。
吳猛這段日子一直在林風家中的樓下監視,估計早就被他們盯上,認為吳猛掌握了什麽線索。既然對方追錯了人,我也樂的如此,否則手中握著一個定時炸彈還真的沒有安全感。
賬本我連任菲都沒有給看,回到家直接將自己反鎖在臥室中,將窗簾拉上,打開查看。
從賬本上潦草的自己可以看出,林明在抄錄這份賬本的時候一定是在很緊急的情況下,如果被發現,恐怕他就是下一個老黃的兒子。
也正是因為老黃的兒子遇害,他才生出了危機感,想要將證據保留一份借此來給自己一份保障。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盛安建築投資公司並沒有動手,反倒是死在了自己的兒子手中,這份賬本也成為了警方破案的唯一證據。
我拿出之前整理的名單,一一對照賬本上的名字,主要看的是入賬和分紅。因為盛安公司並未上市,所以股份交易都是私下進行,那些官員又不敢入股,隻能夠以分紅的形勢進行洗錢。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後半夜兩點多種,我才將賬本的十分之一對照完畢,確實發現了不少名單上麵的人,並且涉案金額特別大,動輒幾百萬。
按照他們的工資收入,幾百萬是他們不吃不喝十年的工資,其中很多都是才工作五六年,哪裏有可能有這麽多錢。
每一年他們的分紅也很可觀,大約會回報總金額的三分之一,隻需要三年就可以回本,剩下的就是淨利潤。
以前我並沒有覺得盛安建築投資公司有多麽的龐大,直到翻開賬本,我才發現這裏麵的涉案金額,就已經是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更何況這隻是其中一本賬本的十分之一,如果將賬本去都拿到手,這又是怎麽樣龐大的一筆數字?
對於他們來說,錢確實就是銀行卡中的一筆數字罷了,我沒有仇富心理,但現在還是感覺到一陣憤慨。
這些錢其中有大部分都是他們tān wū國家的,然後經過盛安建築投資公司周轉投資,最終回籠變成合法的資產。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因為缺失了這筆錢,江城要蒙受多大的損失,又要有多少貧困的兒童流離失所。
揉了揉發痛的額角,我將名單和賬本放在一起,藏在了床下的隔板中,隻要他們不將床整個拆了,基本就不可能找到。
這些事情隻能夠在晚上進行,第二天一早,我來到市局上班。因為我住院的這段時間,桌子上已經積壓了不少的案子,鄭欣又被鄭局長軟禁,這些案子就堆積在了我的桌麵上,一直也沒有人來處理。
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將能夠簡單處理的文件全都處理,剩下的都是一些比較重要的案子,需要開會研究討論。
這些案子中,其中一個案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起青年聚會玩遊戲引發的shā rén案件。我之所以會被這個案子吸引,是因為他的報案人,張大壯。
我記得我上一次從上京市回來,就是和這個張大莊一輛車,他這個人是一個話癆,不過本質卻不壞,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說他要來見友,是一名女性,我猜測應該就是戀的女朋友。在現代社會,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奔現更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隻不過因為戀而引發的案子也不少,因為畢竟相隔了千山萬水,誰也無法完全了解另外一個人,因此上當受騙的人不在少數。這樣的案子我也處理過不少,主要是傳銷,販賣器官,仙人跳一類的,受害者往往都是男性。
男多女少,找對象難,已經成為了社會的現狀。所以很多男性在絡上被měi nǚ一勾引,頭腦一熱就選擇現實見麵,實際誰也不知道電腦那端的měi nǚ是真是假,更是不知道勾引你的是否是一個犯罪團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