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雲遁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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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辰眼前,懸掛著三幅圖畫,畫麵上赫然是一人在虛空急馳,前一刻還在地麵,下一刻已然躍至山頭,再一眨眼,卻又落在一處地麵,這一起一落,全部刻繪在三幅圖中,看去時似乎沒有什麽,但難辰冥想了許久,方才一拍大腦:“果真是一門身法,一起一落已然走過千米之距。”
其始終覺得這門步法極為相熟,卻始終想不起來,直到參悟了整整三日,難辰忽然間驚醒。
“這不正是馭雲訣的第四卷嗎?”
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苦於無法找尋,卻不料竟陰差陽錯的在這虛幻之城內看到了馭雲訣的四卷。
按奈住心中的激動,難辰再一次以看馭雲訣的目光審視,卻發現這第四卷似乎和前三卷略微有些不同。
馭雲訣大成可以遊走周身十丈,流雲訣大成可遊走周身百米,騰雲訣大成則將距離擴大至百丈,前三卷雖然也可以一步跨出一定距離,但歸根結底,卻都是身法,而這第四卷怎麽看都像是一門遁術。
身法也可以稱之為步法,但比之步法更為全麵,而遁術卻完全不一樣,比起身法來,遁術的最大缺點就是不夠靈活,而其最大的優點則是因為單一性,所以在速度上是絕對占優勢。
眼前這門遁術,一步跨越距離足有千米,足足超出了騰雲訣三倍,難辰不禁想到,如果將眼下這門遁術和瞬移結合,自己豈不是來去自如,對敵時多了一種保命手段。
想到此處,其不再猶豫,再次將目光投注在畫卷中,這一刻,那淩空越過山嶺,瞬息千米的正是自己,更像是化身一隻飛鷹,展翅高飛,一息千米。
踏入閣樓第五日,難辰豁然睜開雙眼,雖然僅僅參悟了一門遁術,但整個人可謂煥然一新,身上竟多出一抹犀利之感。
“此術以雲為媒介,速度快若飛鷹,實則就是一門遁術,不如就將這四卷稱為雲遁訣吧。”
難辰起身的瞬間,隻見趙罄也從一副壁畫前睜開雙眼。
“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傳來,難辰還沒有在意,卻見趙罄手中狂刀一記劈砍,揮出一片刀芒,那即將踏入閣樓的身影慘叫一聲向後飛去。
趙罄身形一動,一步跨出,竟直奔閣樓外而去。
看到趙罄一副緊張之色,這還是難辰第一次看到,其當即放棄繼續參悟這些壁畫,走出閣樓時,隻見山巔一片大亂。
趙罄狂刀赫赫生風,舞出片片刀暈,掀起一陣狂暴氣勁,借助靈器狂刀之威,竟然還處於下風。
在其周身,五道人影各立一方,彼此身形交錯,接連變換,隱隱結成一五行困陣,憑借各自後期武士之力,竟能加持攻擊,平分傷害。
在看到五人的刹那,難辰瞬間就明白了趙罄為何如此緊張,這五人正是之前追殺趙罄的劉家武者,雖然都踏入到後期武士,但依然有三人身上受傷頗重。
更是在五人和趙罄交手的瞬間,山巔上嘩然四起,消失數月的雙煞竟然再度出現,故而難辰方一走出閣樓,就看到一道道目光齊刷刷望來,其中更是有不少殺意毫無遮掩的釋放。
看到這一幕,難辰根本不加思索的就直接衝入六人戰圈,一記劈頂拳衝其中一人砸落。
看到難辰突然暴起,五人神色一變,那受襲男子更是揮手抵擋。
隨著男子硬接難辰一拳,五行困陣當即潰散,趙罄趁機舞出數刀,二人不再戀戰,直奔山下狂奔。
方才一交手,難辰就已經看出,這五人任何一個都絲毫不若於自己曾經滅殺的黃武癡,先不說環伺四周的那些武者,單是現如今五個實力堪比黃武癡之人聯手,就夠難辰二人頭疼,傻子才會留下血拚。
方一下山,難辰就嚐試著展開雲遁訣,卻發現速度不僅沒有一步百米,更是差點就被追上,怒罵一聲隨即撒丫子狂奔。
看到難辰二人欲要逃離,這些武者怎會輕易放過,當即放棄雲罡魔帥府階梯威壓考驗,發瘋一般向二人湧去。
二人一路轟轟而過,身後追擊之人卻好像一浪潮,永遠沒有止境般,難辰霸拳不斷舞出,斷劍也在此時被拿了出來,不再保留的一劍一劍劈落。
趙罄更是瘋狂,口中叫罵不止,狂刀十三斬連番舞出,一片片刀芒揮落,整個山峰上氣勁胡亂飆射。
一路衝殺,二人使勁了全力,生怕被眾人圍困,好在各自實力不凡,更是有著兩把靈器加持,硬生生的衝了出去。
直到三日過去,早已遠離了這座大山,又不知來到何處時,身後謾罵之音方才消散。
一座曠野,二人呼吸粗重,軀體布滿了傷痕,身軀乏力直接癱軟倒地。
這裏一望無垠,盡皆空曠的原野,連一絲起伏的地勢都沒有。
相視一笑,恢複了一個時辰,二人再次啟程。
這一次,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和急促,難辰又開始嚐試起雲遁術,整個人時而向前,時而退後,雖然已經徹底領悟了這門遁術,但想要將其徹底的掌握卻是另外一回事。
在這片空曠的荒野,二人足足前行了兩個月時間,依然看不到盡頭,似乎這裏是荒蕪地帶一般,雖然本就速度不快,但也足見這片荒野之大。
這一日,二人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難辰腳下一點,整個人竟淩空躍起,雖然隻有三米高,但對於一名武士來講,已經算是奇跡了。
其身軀一個前移,竟又滑翔了約麽十米方才落地,默默的感受一番,難辰知道自己對於雲遁訣算是基本掌握了,接下來隻要境界稍有提升,就可以禦空而行。
在難辰二人行走的這片荒野,此刻散步著零落的武者,不過相對方才踏入的那座城市,就顯得淒涼了許多。
漫無目的穿行在荒野,整整三個月時間到來,二人忽然間止步,望著身前那一座山丘大小的土包不禁有些失神。
隻見這座土包上隻有一些嵩草雜亂的生長著,看不出和荒野有多大區別,但二人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就在二人端詳之際,但聽一聲大笑自土包後方傳來。
“哈哈哈!”
“等了近乎月許,終於等到二位,真是不枉陳某苦心。”
伴宿著這道笑聲傳出,隻見三道人影自土包後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