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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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此番怎不見大皇及三位魔君?”
緊挨大長老的,乃是一長須老者,灰色胡須垂落,竟然如發辮一般,正是群島三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家主,修為早在千餘年前就破入王境,如今更是下位武王巔峰。
聽到其開門見山,眾人皆是凝神望去,隻聽另一挨著三長老的老者也是疑惑道:“對啊,按道理如此盛勢,大皇莫非是修煉到了關鍵時刻?”
這老者雙目漆黑,印堂青色,即便嘴唇也有些青色痕跡,正是另一大家族,田家家主,三百年前跨入武王。
“嚴某是從小聽著大皇的故事長大,家中老祖總是提及大皇英姿,本來還想瞻仰一番大皇風姿,看來是我等沒有這個福分了。”
嚴家家主,一身火色衣衫,同樣在三百多年前破尊入王。
見三大家族家主紛紛表態,那些中小家族之人也紛紛開口。
大長老歉意一笑:“門主的確在參悟一門秘術,已有近百年時間,如今正到了關鍵時刻,我等也是迫為急切,不過,相信門主一旦出關,實力必然大進。”
見大長老如此自信,眾人紛紛恭賀,皆是預祝其神功大成,早日登臨帝位的話,對此,四大長老皆是含笑不語。
隻聽嚴家主道:“想當年,西荒群島宗門林立,群雄並起,龍蛇混雜,完全是各大皇朝遺棄之地,但自從大皇到來,先是一夜獨滅四大勢力,隨後收服大小宗門,建立血荒魔門,一統萬千島嶼,結束群島混戰的局麵,嚴某時常在想,大皇那是何等雄霸氣勢!”
“沒錯,大皇不止個人實力強勁,更是擅長教授門徒,四大長老從拜入大皇門下,到如今境界也才區區數百年,著實讓我等汗顏。”
“大皇在萬餘年前就是王境顛峰,六千年前便踏足皇境,三千年前便已至皇境巔峰,如今三千年過去,恐怕距離帝境已是不遠。”
嚴家主一邊說著,一邊暗暗觀察四大長老神色,見四人神色並無變化,內心不由得有些遲疑。
“看,已經有人在交鋒了!”
一人說話打斷眾人思緒,凝神望去,隻見血荒秘境內,兩支隊伍混戰一團,赫然是噬魔血島和奪陰血島的隊伍,此刻正廝殺一片,不相上下,附近正有數支隊伍趕來。
難辰對此倒是毫不在意,早在之前其就已經預料到奪陰必不會善罷甘休,但卻沒有料到其竟如此著急。
令其有些疑惑的,則是這秘境內一旦雙方交手,必然會削弱各自實力,對之後的競爭極為不利。
當看到隨後那些趕來的隊伍時,難辰頓時恍然,隻見是第九、第十血主的隊伍,自己之前並未與這逆命和狂浪有所交集,望去時二人目光閃躲,看來是打算馳援奪陰,意圖一舉將噬魔血島的隊伍拿下。
難辰暗道奪陰好手段,竟然能夠說服逆命和狂浪二人,不過讓其有些安心的,則是看到寒詹血島的隊伍正從另一方向趕來。
雖然難辰並不擔心自己的隊伍被全殲,依然衝其投以感激的眼神。
眼下留在血色世界的,也就隻有這五支隊伍了,至於其他八支隊伍早已深入。
奪陰正得意洋洋的衝難辰冷笑時,隻見粉骷忽然開口:“聽說有人要排名在自己之後的血主拜見,真是讓本宮大開眼見。”
粉骷此言一出,奪陰頓時露出囧色,粉骷卻是不予理會,繼續道:“似乎是被人拒絕,最後惱羞成怒,欲出手教訓結果反被虐了。”
聽聞粉骷將當日之事抖落出來,奪陰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卻見亂火冷哼一聲:“夜郎自大,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已!”
粉骷和亂火之言,讓奪陰內心暗罵賤人,眾人皆是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的樣子。
“哎呦,再不笑出來,我怕會憋壞了。”
寒詹說話間,已經笑的前撲後仰,一旁的粉骷早已是笑的花枝亂顫,就連亂火也是忍著渾身顫抖。
“寒詹,你是什麽意思!”
奪陰怒喝間,隻見逆命和狂浪的隊伍已經被阻攔了下來,寒詹血島的隊伍一個個寒氣逼人,殺機凜冽,讓其他兩支隊伍一時不敢上前。
隻見寒詹轉過頭來:“本座身為第三護法,排位本就在你之上,暫且不論門規,按照你的道理,不來參拜本座倒也罷了,竟還敢出言不遜,莫非你也要拒絕!”
“如若不然,你我手底下見真章!”
見寒詹如此不給麵子,奪陰愣是忍住暴走的衝動,其敢出言調戲粉骷,但對亂火和寒詹卻是心有畏懼,亂火可是有名的驢脾氣,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而寒詹更是要命,不出手則已,出手必見血才罷手。
見手下一眾護法竟鬧起了矛盾,大長老尷尬一笑:“讓諸位見笑了。”
“無妨,誰人沒有年輕之時。”王家家主道。
“不過,貴門這位新來的血主倒是無懼無畏,竟敢衝奪陰出手,真是年輕氣盛,我等與其相比,就缺了這份銳氣。”
王家主看似無意的說道,實則有故意挑唆護法間矛盾之嫌,四大長老麵色瞬間冷了下來,隻聽田家主道:“傳聞奪陰曾為門中立下特等功一件,因此而得大皇褒獎,直接從島主提升為血主,更是賜予青鸞飛船。”
“這奪陰也不負大皇賞賜,百年時間再進一階,如今已在準武王境停留了數百年,也算是後輩效仿的楷模之一了。”
“逆命和狂浪的隊伍退去了。”
一人出聲,眾人再次目光望去,果真見到那兩支隊伍離去,雙方的廝殺被迫中止,比起損失來,奪陰這邊明顯還要更高一些,倒是出乎意料,隻見奪陰隊伍領頭之人頗為不甘的冷哼一聲,率先而去,寒詹血島的隊伍竟然和噬魔血島的隊伍兵合一處。
看到一場剿滅戰就這樣被寒詹打亂,奪陰目中寒意更甚,殺意越發強烈。
此時,那田家主收回目光,接著道:“敢問大長老,那奪陰到底立下何等功勞,竟然被封特等功,田某倒是疑惑的很,還請不吝賜教!”
一旁的嚴家主也是附和:“的確,族中晚輩問起,我等亦是不甚清楚,反而讓我們這些老家夥有些尷尬。”
聽到二人這樣說,眾人皆是收回目光,直勾勾的望來,似乎對這一段故事都是好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