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說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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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吃吧,我給大嫂他們做了一些,順便給娘換換藥。”
白薇將烙的金黃的發麵餅用盤子裝好,炒了一些酸辣土豆絲,還做了一些醬肉絲,小手提的滿滿的。
柳淮山將晚飯從她手中拿過來,“我跟你一起去。”
白薇沒有拒絕,率先走在前麵,心裏七上八下的。
天色很晚,可是柳富貴這屋卻沒有點燈。
白薇剛邁門檻差點摔倒,幸好被後麵的男人拉了一把,這才幸免於難。
白薇仔細一看,原來是笤帚。
屋內漆黑一片,出奇的安靜,白薇將藥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將油燈點著。
幹什麽?”
沙啞的聲音入耳,白薇被嚇了一大跳,柳淮山連忙護在她身前,仔細一看,馮菊香頂著蓬亂的發絲從炕上起來,雙眼紅腫的不成樣子,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嚇人。
白薇倒吸一口冷氣,攥著袖子後退一步,直直的撞入柳淮山的懷中。
嫂子,你們還沒吃飯吧,小薇做了晚飯,特地給你們端來。”
柳淮山將那嬌柔的人兒納入懷中,摟的緊實極了。
柳富貴不見了影子,柳母許是哭累了,躺在炕上睡著了,細看之下,臉上還有淚痕呢。
馮菊香隻是將自己換了一身衣服,這一下午都躺在炕上哭,說到晚飯倒真是餓了。
白薇瞧見馮菊香咽口水的樣子,急忙用土豆絲和肉絲捐了一張餅遞過去。
雖說用薄餅更好,可是白薇圖個實在,這發麵的東西晚上吃也好消化。
馮菊香也不拒絕,接過餅大口大口的吃起來,酸酸辣辣的開胃極了,還有那肉絲,真是解饞!
娘,起來吃飯了。”
柳淮山將柳母叫醒,柳母見了兩人心裏委屈的很,可馮菊香還在,好些話不太適合說。
白薇立馬又給自己婆婆卷了一張餅,柳母沒什麽胃口,但是害怕他們擔心,還是小口小口的吃著。
大哥去哪了?”
柳淮山四處環顧一下,並沒有瞧見柳富貴的身影。
我也不知道你大哥死哪去了。”
馮菊香眼神空洞,大口大口的咀嚼。
說到那個窩囊男人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鬧出這樣的事情他居然找人喝酒去了,當著他們倆的麵她不好意思說出口,她也想要孩子,可是沒想到遇上這樣的事,不僅痛心,更寒心。
要說嫁人還是弟妹有福氣。”
馮菊香瞄了一眼白薇,心裏說不出的羨慕。
白薇抿唇笑了笑,將餅和菜往她麵前推了推。
娘,您吃著,我跟你換藥。”
別,已經不那麽疼了!”
柳母話還沒說完,白薇已經將昨天的藥換下來,清理一番換上了新拿來的藥粉。
白薇兩人不知道勸些什麽好,索性沒提那件事,過去了也就算過去了。
畢竟他們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
兩人回去的時候飯菜還未涼,白薇洗了手,坐在桌前發呆。
那嬌憨的小模樣惹人憐愛極了,柳淮山摸了一把那細嫩的小臉,卻從她的眸中瞧出一番心事來。
一定餓了吧,快吃吧。”
害怕光吃餅太幹,柳淮山特地下廚煮了一些西紅柿湯端上來,小心的盛了一碗放在她的麵前。
白薇點點頭,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
怎麽心事重重的?”
柳淮山抬手勾住那細嫩的下巴,四目相對,那水靈靈的大眼蓄滿晶瑩的液體,讓人心尖一震。
這是怎麽了?為何哭了?”
他話剛落,白薇便有些控製不住了,吸了吸鼻子,梨花帶雨般抽泣起來。
柳淮山心裏痛極了,連忙將人攬入懷中,哄孩子一般的輕輕拍著。
如果我做錯事了,你會不會怪我?”
白薇緊緊揪住他的衣襟,將小臉深埋其中,回想起馮菊香那可憐的樣子,心中內疚極了。
不會,相信大嫂也不會。”
你,你已經知道了?”
白薇不可思議的抬頭看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瞳眸無波無瀾,平靜極了。
不管怎麽樣,她好喜歡這番默契。
嗯。”他並不否認。
我知道,其實你是懂醫術的,可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深藏不露,是和某一位姑娘有關係麽?”
索性話已經說開,白薇將心中疑惑全盤托出。
富貴人家肯定知道參顱不能吃,九龍山雖然有這東西,可是一般人不敢上山去,根本也吃不到,別的獵戶尋到這東西肯定要賣掉換銀子,而他卻明明白白的知道吃法,不是太令人費解了。
白薇回想之前的種種,越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那麽簡單。
聽見她酸溜溜的質問,柳淮山勾唇一笑,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小腦袋裏到底撞的是什麽呢?
什麽姑娘,哪有什麽姑娘,和這個沒有關係,終有一日我會告訴你的。”
好吧。”
白薇應著,抬手抹了一下眼淚。
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那柔嫩小手放在自己的心髒上,白薇掙紮一下,卻見他握的更緊了。
如果我也像大嫂那樣,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難道你不相信我?”
男子突然將她放倒,俯身壓了上來。
白薇嚇得驚叫一聲,連忙推了他一下。
你這人真壞,我要吃飯了。”
白薇紅著臉坐在桌前,拿起餅咬了一口。
柳淮山緩緩起身,愛死了她這嬌羞的小模樣,伸手從後麵將她環住。
別鬧了,快吃飯。”
白薇縮了縮脖子,往炕邊躲了躲。
聽見男子呼吸越發急促,白薇心裏一驚。
我,我還難受著呢。”
我知道,我就是想抱抱你。”
柳淮山調整一下紊亂的氣息,坐到了她的對麵。
夜已深,兩人很快吃完飯,隔壁再也沒有傳來哭鬧的聲音,白薇心裏多少好受了些。
翌日一早,白薇幽幽的睜開眼睛,歇了一夜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細嫩的雙手輕輕摸上那英氣勃勃的劍眉,她突然覺得這男人生的真好看,白薇剛要將手抽回,豈料剛才還熟睡的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臂,眉眼含著一抹壞笑,直勾勾的盯著她看,恨不得將人看透。
骨節分明的大手不老實起來,呼吸急促的將她身上的衣服除盡。
屋外樹枝上的鳥兒羞澀的飛走,驕陽好似無比眷顧兩人,遲遲沒有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