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淮山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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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嗓音很高,所有人全都停住了手中的活計,朝著這邊看過來。
春杏姑娘可真會猜測。”
清脆軟糯的嗓音灌入耳膜,屋子裏的眾人尋聲看去,瞧見一身形曼妙,容貌絕美的女子站在門口,一身鵝黃色的薄紗裙衫,襯的肌膚賽雪,長發及腰,哪裏像是已經成了親的小婦人。
春杏沒想到她會過來,將頭一扭,抬手抹了抹盡是淚痕的麵頰。
我與娘子兩情相悅,並不是你說的那樣。當初你我還是七八歲的孩童,你爹和我娘說的隻是玩笑話罷了。”
柳淮山怕春杏有什麽過激的舉動,連忙上前護在了白薇身邊。
不,我不信!”
春杏淚眼模糊的看著那恩恩愛愛的兩人,抬手捂住了嘴巴。
如今你娶了她過門,當然千般好萬般好,柳淮山,你心善也心狠,要不是為了救她,你當初怎麽會娶她,你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話呀!”
該說的我柳淮山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你怎麽這般執迷不悟?”
柳淮山歎息一聲,麵色嚴肅的看著她。
春杏有些無地自容,一邊抽泣著一邊瞪著白薇。
春杏姑娘,我看你是來錯地方了,你應該去我的藥鋪,而不是這裏的酒樓。”
白薇話落,春杏實在沒有臉麵待下去,哭著從她身邊跑了過去。
柳淮山突然抱住她的身子,調換了兩人的位置,正當白薇詫異,突然覺得手背一涼,低頭一看,發現柳淮山的胳膊鮮紅一片。
夫君,你受傷了,你怎麽這樣傻?”
白薇抽出帕子捂住他的傷口,連忙帶著他回了藥鋪。
哎喲,這是怎麽了呀?”
剛到了藥鋪,柳母被驚得一身冷汗,連忙上前查看。
春杏本來想害我的,是淮山替我擋了一下。”
澄澈透亮的眸子蓄滿溫熱的液體,柳淮山察覺到她鼻音很重,仔細一瞧,她紅了眼圈,果然要哭了。
平時看那春杏老老實實的,怎麽會這樣呀?”
柳母一時手忙腳亂,不知能幫上什麽。
白薇找來紗布和藥粉,將他那傷口仔細清洗了,確定沒有破碎細小的瓷片後才包紮上。
她今天還提起娘來著,說娘以前同意她和淮山的婚事,都是因為救我,才壞了好事。”
她和柳淮山一句話都沒說過是誇張的,隻是隻是照麵而已,男女授受不親,不多聊是真的。
可那隻是玩笑話而已,那時候她還小,娘哪知道她不僅記住了,還當真了。”
柳母看著柳淮山流了那麽多血,心疼的不得了。
下次回村時要和村長說說這事了,她已經不止一次的鬧過了。”
兒,你說的是。”
柳母有些內疚,看來以後跟小孩還是開不得玩笑的。
他胳膊受傷了,白薇堅決不許他沾水,也不許提重物,直接扶著他上樓去了。
娘子,真的沒事的,隻是一點小傷而已,不妨事的。”
柳淮山掙紮著要起來,卻被她摁著躺了回去。
我的大恩人,你受傷了,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你了。”
白薇嬌哼一聲,白了他一眼。
柳淮山聽著她這酸溜溜的話語頓覺受用極了,如果這麽大的傷口劃在她胳膊上,還不得心疼死他。
別聽春杏亂說,我心裏早就有你,不然娶你過門幹什麽。”
柳淮山抬起那隻沒受傷的手輕柔的摸了摸她那柔亮的發絲,深潭般的眸子倒影著她的柔情款款。
自從我成親那夜醒來後,很多事都記不全了,我心裏是有些害怕的,那確實戳中了我的心窩子,可是不管你是不是因為可憐我才娶我,我都要賴著你。”
白薇咬咬唇,輕緩的說著,頭一偏便躺在了他的胸膛上。
其實,我來九龍山除了爹以外,第一個認識的人是你。”
什麽?”
水靈靈的大眼頓時瞪大,她醒來後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有些就是吃力,年頭久遠的更是要想好久,很多以前的事情她隻是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記憶。
白薇聽了這話心髒一滯,覺得不可思議。
我想起來了,當初我後娘不讓我吃飽飯,我就偷偷跑到山腳下去找吃的,那個從渾身血跡斑斑的孩子是你!”
不錯!我偷偷看了你這麽多年,你卻一眼都不曾看過我。”
哪有,那個時候她們都說你和春杏是一對,而且男女授受不親,我也不能整日去盯著你。”
當年我們還小,爹去世的時候都是村長張羅的,心懷感激,和他們家走的比較近,等我和大哥長大了一些,都會去幫村長收地,一來二去可能惹來了一些閑話,春杏可能是那個時候開始誤會的。”
柳淮山回想著以前的種種,仿佛還在昨天一樣。
村長是個好人,春杏本性也不壞,隻是被村長慣壞了而已,而且看得出她是真的心裏有你。”
小傻瓜。”
她好似靈丹妙藥,隻看了一眼便覺得傷口不疼了。
柳淮山勾唇一笑,抬手捏了捏那挺巧的小鼻子。
我傻是因為要和你相配呀!”
白薇咯咯笑著,將他那隻受傷的手放平,轉身下了樓。
她去鎮上買了隻現殺的鴿子,麻煩老板將其收拾幹淨,回來後用砂鍋煲了,又放了一些上好的紅棗和當歸一痛頓煮起來。
白薇特地精心頓煮了兩個時辰,端上樓時不知他是沒睡還是已經醒了。
夫君,將這湯喝了吧,這鴿子湯對傷口愈合有好處,而且我還放了一些補血的藥材進去。”
白薇盛出一碗遞給了他,柳淮山接過嚐了一口,仰頭便都喝了下去。
本不是什麽嚴重的傷,酒樓那邊太忙,我還得過去看著。”
今日就不要去了,反正都找得到這裏,要是有急事他們會來知會一聲的。”
白薇又給他盛了一碗,按著他的肩頭又坐在了床上。
好,都聽娘子的。”
他乖乖的坐在那,刀斧鑿刻般的俊顏舒展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
真的不疼麽?”
白薇心疼極了,蹲在床邊,紅唇輕啟,輕柔的吹著。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