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特殊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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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富貴猩紅著眸子,從一人手中奪過了木桶,迅疾的從河中打了水,作勢就要潑在地上。
啊!”
馮菊香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
你不是已經被我婆娘打的起不來了麽?”
柳富貴還了木桶,語氣淩厲的說道。
你,柳富貴你。”
馮菊香胸脯上下起伏,紅著眼睛,氣的直跺腳,負氣的跑開了。
村子裏的人幾乎都知道馮菊香的為人,但是卻是第一次親眼瞧見柳富貴這麽厲害,眾人紛紛散了,柳富貴匆匆忙忙的朝著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時,他瞧見丁香正低著頭坐在炕上出神。
娘子,她有沒有傷到你?”
柳富貴抬袖擦了擦汗,蹲在地上,萬般心疼的盯著她瞧。
丁香搖了搖頭,卻仍是一身落寞,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睛捧住了他那被曬的黝黑的麵龐。
我知道你們是有感情的,我來的太突然了。”
說什麽傻話,我這心裏裝的可都是你。”
柳富貴抬頭盯著她,伸手摸了摸那幼滑的臉蛋,他這婆娘已經被他養的養胖了些,看起來比以前可人多了。
丁香鬆開他的麵龐,點了點頭。
空氣中的溫度陡然上升,柳富貴那炙熱的大手突然抱住了她的小腿,弓著身子起來,將她壓倒在炕上。
別,還是白天呢。”
丁香雙手撐著他的胸膛,羞澀的別開臉去。
柳富貴咽了咽口水,猴急的將門插好,做了自己想做的美事兒。
柳淮山此時也同樣春風得意,正拉著嬌娘子穿梭在人群之中。
夫君,那李寡婦今早還來家中了,帶了一些胭脂水粉和糕點,想讓我通融通融。”
每日晌午白薇都會去酒樓看看,本能在那裏吃中飯的,想著柳母獨自一人在家無趣的很,兩人手拉著手朝著家中走去。
途徑李寡婦門前的時候,白薇突然想起了這事。
柳淮山勾唇一笑,偏頭寵溺的看著她。
娘子有什麽美人計盡管使吧!”
有力的勁臂摟著她那脆嫩柳枝兒一般的腰身,灼熱的氣息吐在她那細嫩的耳廓上,白薇縮了縮脖子,攥著粉拳捶他。
什麽美人計?想得美!我哪會收她的東西,早就已經和她說清楚了。”
嗯,鎮上的豆腐坊不少,手藝也是各有千秋,已經命小二去找了。”
柳淮山趁其不備,飛快的在她那細嫩的臉蛋上印上一吻。
白薇臉頰通紅,不好意思的四處瞄了瞄,瞧著沒人朝這邊看,才將心放在了肚子裏。
早這麽想就好了,你呀,當初就是看上人家了,李寡婦的豆腐好吃。”
紅潤的唇兒緊抿著,白薇勾唇一笑,若乳鶯脆啼,宛若天籟之音。
她說完便跑,柳淮山無奈的皺眉,三兩步追了上去。
剛將她捉到,卻瞧那嬌人兒踮腳看向遠處。
夫君,你看那邊好多人啊?”
白薇話音剛落,他展開雙臂托起她那嫩腰,直接將人放在了自己脖頸上坐著。
好多人呢,你別這樣。”
白薇咬咬唇,嫩蔥般的指頭抓上他的麵頰,麵紅耳燥的低下頭去。
反正兩人今日出來的早,去看看也無妨。
有什麽可笑話的,你是我娘子,誰敢說什麽。”
男人身軀高大挺拔,站在人群中比那些男人足足高了一個頭,白薇雙腿搭在他的肩頭,麵色羞紅,緩緩抬頭看去,隻見翠柳依依的江邊圍了好多人,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
柳淮山馱著她,邁著大步朝著那邊走去,兩人擠到了最前麵,瞧見一個體態微胖的男人正坐在江邊哭嚎不止,一個女人帶著兩人年幼的孩子跪在他的腳邊,哭的人心都碎了。
老爺,你可不要想不開呀,你要是走了,我們娘幾個可怎麽辦呀!”
那欲輕聲的男人剛邁動步伐,跪在他腳下的女人伸手緊緊揪住了他的衣角,頭麵貼著他的腿,斷斷續續的說著。
我要是沒了,你趁著年輕就改嫁吧。”
男人淚眼模糊,剛要動彈卻被他娘子緊緊抓住,看起來並不輕盈的身子狠狠一趔趄,差點跌出去。
不要,我不要。”
女人哭的嘶聲力竭,白薇聽了一陣心酸,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再嫁哪有那麽容易,她爹白老九在她娘去世沒多久就娶了白李氏,她何其惡毒,村中的人都知道。
這女人要是再嫁了,她的孩子們會得到善待麽?
且不說這個,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尋死膩活,真是令人看不起。
這位大哥,什麽事讓你這麽想不開?”
正當白薇心中想著,柳淮山已經問出口。
那哭哭啼啼的男人一愣,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俊美高大,氣度不凡的男人正眸光冷凝的看過來,讓人震驚的是,他的肩頭居然還坐著一個女人!
柳淮山這一出口,圍在周圍的百姓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
白薇急忙低下頭去,細嫩的小手緊張的抱著他的頭。
哎呀,那不是濟世堂的白大夫和醉仙樓的柳老板麽?原來他們倆是夫妻呀,真是郎才女貌,簡直是比年畫裏的人還好看呢!”
是呀,是呀!”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輕易就被人認出來了,白薇心髒狂跳不止,隻盼著柳淮山快點將他放下來。
本來想要輕聲的男人頓時一愣,有些猶豫的開口。
我養了好多隻雞,誰知道手底下的長工給坑騙了,如今他拿了銀子跑了,我隻有死路一條呀!”
想要輕聲的男人一邊說一邊大哭不止,跪在他腳下的女人和兒女全都抱著他的哭嚎。
你倒是一死百了,可是你的女人和孩子怎麽辦?”
白薇窘迫的拍了拍他,柳淮山小心翼翼的將背上的放下來,橫眉冷對著看著那輕聲的男人。
我這個窩囊廢沒了,她還可以改嫁。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這樣,現在別說是雞沒吃的,就連我們都兩頓沒吃飯了,早點離開早點享福。”
體態微胖的男人唉聲歎氣,貼在他跟前的女人哭的越發洶湧,嗓子已經啞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本不想死,何必苦苦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