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黑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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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是誤會而已,鎮上鬧了饑荒,我救下了這對母女,她卻一口咬定你姐夫就是她夫君,現在趕又趕不走,說又說不聽。”
白薇歎息一聲,略顯煩躁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扇子搖了搖。
原來是這樣。”
白芷嘟囔著,白薇本事可大了,她都趕不走,她就不要強出頭了。
你別走了,晚上我來下廚。”
好啊!”
白薇感受到她的親近,自然也不想排斥,這人一根筋,但是誰對她好還是心裏清楚的。
如果她不爭鋒相對,那麽她也不想那麽惡劣的對她。
柳淮山今日回來的格外早,一進門便瞧見白芷正坐在椅子上啃著烤紅薯,頓時有些頭大。
姐夫,你回來了!”
白芷回頭一見是柳淮山,高興的從椅子上跳起來。
嗯。”
柳淮山應了一聲,璀璨的星眸四處瞄著白薇的身影。
我姐在下廚呢。”
柳淮山聽見這稱呼一愣,覺得稀奇的很,隻是點了點頭,便一頭紮進廚房。
嗯,別鬧。”
他急切的環住那嫩柳一般的蠻腰,俊顏輕輕蹭著那細嫩的小臉,惹的正在炒菜的人兒縮了縮脖子。
天兒這麽熱,怎麽親自下廚了,不等我回來?”
柳淮山拿過一旁的棉巾替她擦了擦汗,接過了她手中的炒勺忙活起來。
白芷今兒來了,娘身子又不爽利,我已經好了。”
細嫩的小臉汗津津的,她眸光明媚,站在他身側勾唇一笑。
娘怎麽了?”
柳淮山話落,白薇沒有吭聲,他遲疑一下,便不再問了。
他那為人實在的娘親肯定是因為白天裏的事情上火了,他動作麻利,不多時便將剩下的兩道菜炒好,白薇要端上去,他卻生怕燙了她的手,自己一手端著一盤擺到了桌上。
那女人不請自來,已經在一樓候著。
夫君,你回來了。”
她殷切的上前,柳淮山麵色一變,將臉扭到了一旁。
白芷氣鼓鼓的坐在桌前,恨不得將嘴裏的筷子咬碎。
快吃吧。”
就你心大!”
白薇給白芷夾了一些菜,往日好吃的姑娘今日卻沒什麽胃口,惡狠狠的看向了坐在對麵朝著柳淮山媚笑的女人。
飯後,天色已晚,白芷去了柳母那裏睡下,柳淮山和白薇也早早回了房。
娘子,你可千萬別生氣,明日一早我就去衙門。”
孤兒寡母倒是可憐,隻是她這麽賴皮讓人受不了,你白撿了個婆娘,你倒是理虧了。”
白薇沐浴過了,在身子上擦了一些在胭脂鋪子買來的潤膚膏,原本就白皙的肌膚愈發的嬌嫩,好似那剛出鍋的嫩豆腐一般,誘人極了。
她慵懶的躺在那裏翻了身,一邊調笑他一邊咯咯笑著。
不管她說什麽,隻要她高興就好。
柳淮山白她一眼,坐在了她的身側,擒住了那不盈盈一握的柳腰。
我誰也不要,隻要你一個,這樣的便宜對我來說是莫大的負擔。”
白薇剛將中衣穿上,卻被他一點點剝落,她抬腿踹向他,不料被他抓住了腳踝。
別鬧了,快睡吧,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呢。”
白薇話音落,他隱忍著鬆開了手,脫了衣裳側躺在她身側,環住了她的腰身。
兩人終於不吵鬧了,雖然隔壁還住著來曆不明的女人和孩子,可是兩人一夜好眠,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了。
柳淮山醒來時身邊空蕩蕩的,頓時心裏一驚,還未將衣裳穿好便匆匆下去找人。
娘子,你怎麽起的這樣早?”
柳淮山突然聞到一股子藥香,瞧見他那嬌娘子正蹲在廚房煎藥。
我早起已經去看過娘了,給她煎藥調理一下。”
柳淮山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將已經熬好的藥汁倒出。
你已經不生氣了麽?”
之前隻是氣我自己不爭氣,怨不得別人,都是一家人說那些幹什麽。”
白薇端著已經煎好的藥款步姍姍正準備上樓,正好碰上剛起的柳母。
柳母想起自己之前說過的話,覺得羞愧至極,沒有臉再見自己媳婦。
娘,正好你來了,快把這藥喝了吧。”
白薇抿唇一笑,將剛剛熬好的藥遞了過去。
柳母麵色慘白,對於白薇的舉動完全出乎意料,一時受寵若驚,趕緊將藥碗接到自己手中,低頭大口大口的喝完。
閨女,你不生娘的氣了?”
柳母喝完這藥已經淚流滿麵,抽泣著看著白薇,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從來也沒生過娘的氣,隻是之前有些誤會,我又有些小脾氣,娘不見怪就好。”
兩人手拉這手走下樓去,柳母覺得聽了這番話病已經全都好了。
都是娘一時糊塗,怎麽能那麽想,真是混賬。”
正說著,柳母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嚇得白薇趕緊拉住了她的手,生怕她再繼續打下去。
娘,別這樣,都過去了。”
哪有,那個女人不肯走呀,娘怎麽說她都不肯走。”
沒事,她不能總賴在這,咱們之前本想接濟她一段時間的,哪知道有了這麽離譜的事情。”
白薇歎息一聲,好在她和柳淮山的誤會已經解除了。
白芷在這裏住了幾日,柳淮山找了馬車準備將她送回去,臨走前,白薇拉住她的手塞了一個小布包給她。
白芷不解的看著她,低頭打開了那布包,裏麵好幾副純銀的耳墜子赫然入目,驚的白芷瞪圓了眼睛。
我見你很喜歡這些,前日去銀匠鋪子找人打的,換著戴吧。”
謝,謝謝你。”
白芷萬萬沒有想到白薇會這麽對她,以前她什麽都跟她搶,什麽都要最好的,白薇連頓飽飯都沒有,她一時羞愧的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著。
她一步三回頭的上了馬車,直到快要看不清白薇的身影才撂下了簾子。
這世間恐怕沒有比我娘子更善良的人了。”
柳淮山攬著她的腰肢,兩人回了家中。
哪有,隻是你看我什麽都好,什麽都順眼罷了。”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白薇感覺到他氣息有些粗重,趕緊推開了他。
正當兩人站在門口出神,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隱忍的悶哼,重物落地的聲音沉悶極了,柳淮山回身一看,隻見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躺在自家門口,渾身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