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想要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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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母將飯吃完也沒見那兩人說完話,便將飯菜放在鍋裏溫著,上樓去歇著了。
柳淮山聽了她的一番話後恍然大悟,“原來一年前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真是苦了你了。”
不,是苦了你了,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和那人雙雙墜崖了。”
白薇低頭抹了抹淚,偏頭靠在他懷中,片刻都不想起來。
一切都過去了,別哭了,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
嗯,你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不知為何,字字句句被她咬在口中竟覺得綿軟極了,柳淮山頓覺脊背都酥在那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好!”
夜深了,咱們吃飯吧。”
白薇拉著他到桌前坐下,前去廚房將還熱著的飯菜端了出來。
飯後,白薇早早回房鋪了床鋪,柳淮山站在她身後略顯局促。
你頭受了傷還沒有好,早點休息吧。”
白薇換了衣衫躺在最裏麵,穿的依舊是令他又愛又恨的吊帶裙子。
柳淮山點點頭,控製著自己不去看她,解了外袍仰麵躺下。
良久,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剛一轉身正瞧見她睜著那澄澈透亮的大眼打量著他。
嚇到你了麽?”
白薇撐著身子起來,伴隨著她的動作,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了裏麵的嫩白肌膚,在深夜中猶如塗了一層乳色的蜜,撩人至極。
柳淮山喉結滾動,偏過頭去。
沒有,你真好看。”
白薇聽了這話掩唇一笑,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似的,止住了笑意。
她的手突然伸到被褥低下,摸上了冰涼的匕首。
你要幹什麽?”
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光,柳淮山動作迅疾的攔下,仔細一瞧,頓時嚇了一跳。
都是這張臉惹的禍,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也不會被人害的掉下懸崖。”
白薇有些哽咽,都說紅顏禍水,向來確實有些道理。
柳淮山將匕首扔在地上,將一旁哭成淚人的她攬在懷中。
你怎麽會在床鋪裏藏匕首?”
你掉下懸崖的事我沒敢告訴娘,隻是撒謊說你去了京城,十天半月的光景誰都相信,可是後來不僅娘不信了,就連這鎮上的人也都不相信了。家中兩個女人過日子,我生怕有些人起了歹心,便買了兩把匕首,娘的床鋪底下也有。”
嫩蔥般的指頭緊緊抓著他的中衣,埋首在他的胸膛,說起這事,好像一年前一幕幕就在眼前。
別怕,我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你了,讓你和娘受苦了。”
嗯。”
白薇應著,緊緊抱著他不肯鬆手。
夜深了,快睡吧。”
柳淮山哄孩子一般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可是懷中的人兒聽了這話卻愈發不安分起來。
細嫩的藕臂緊緊桎梏著他的腰身,睜著那雙盈盈欲滴的大眼抬頭看著他,如那山中受驚的小鹿一般,惹人憐愛極了。
我不睡,我不敢睡,我生怕這是夢一場,再睜開眼睛沒有你,也沒有你的懷抱。”
白薇咬咬唇,大顆大顆的淚水啪嗒啪嗒的砸在他的胸膛上。
柳淮山聽了這話心尖一陣抽痛,大手撫著那綢緞一般的發絲,低頭貼上那潮濕的小臉。
別怕,這不是夢,醒來時我還在你身邊。”
嗯。”
白薇應著,戀戀不舍的合上眸子,她真恨不得將一年的光景都補回來,就那麽分分秒秒的看著他,片刻也不移開。
這一年來她日日提心吊膽,生怕他真的出了事,如今看見他平平安安的歸來,終於卸下心中沉重的包袱,早就困倦了,隻是一直忍著不舍得睡去。
她乖巧的像個奶娃娃,窩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沉沉睡了過去。
倚在她身邊的男人回味著她剛才的話語,腦海中浮現著她淚眼婆娑的可憐樣,一時百感交集。
不管這輩子是否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他願給她一世安穩。
翌日一早,白薇醒來時見身旁空空如也,心裏咯噔一下,顧不得穿上鞋子就跑下樓去。
樓下,高大健碩的男人正站在廚房內熬粥,依稀的晨光照耀在那寬闊的背上,好似能承載下萬物。
餓了吧,很快就好了。”
柳淮山向來耳力極佳,縱使她光著腳,還是清晰的聽見了。
他回身笑著,滿眼寵溺,放手手中的勺子,快步走到她跟前,摟住那嫩柳一般的腰肢將人抱到了椅子上坐下。
怎麽不穿鞋子就跑下來了,著涼了怎麽辦?”
他眉頭緊蹙,卻沒有一點埋怨的意思。
我以為你走了。”
她直言不諱,捧著那張細嫩的小臉盯著他的背影看個不停。
昨夜我不是答應你了,怎麽會出爾反爾,不僅現在不走,這輩子都不離開了,咱們好好過日子。”
柳淮山將已經煮熟的粥端了下來,回身寵溺的看她。
怪不得他一直夜不能寐,原來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白薇聽了這席話簡直跟吃了蜜糖一般,櫻紅的唇怎麽抿也抿不住,放眼一看,桌上全都是她喜歡的菜,她心中一暖,頓覺驚喜極了。
夫君,這些都是我愛吃的菜,原來你還記得。”
我也不知道,隻是看見那些食材拿起就做的,原來你真的喜歡。”
之前在軍營內這些手藝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就連他自己都還沒有嚐過。
柳母剛要下樓去做飯,卻瞧見小夫妻倆不僅起了,還將飯菜做好了,她掩唇一笑,又回了房間,準備睡個回籠覺。
他們倆離別一年,總算相見相認,她可不要去打擾呢。
柳淮山擎著筷子每樣都給她夾了一些,往常她根本吃不下這麽多,柳淮山一走,她更是連一碗都吃不了,這回不管他夾什麽她都不曾拒絕,直撐的肚子圓滾滾的才放下筷子。
我想和你說件事。”
柳淮山怕惹她不高興,之前沒敢提起這事。
白薇一愣,覺得他這是又要走,頓時皺起眉頭來。
別怕,我不走,隻是去見一個人。”
他看透了她的心思,起身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溫潤的笑著,抬手撫去她唇邊的油漬。
是董婉瑩麽?”
白薇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柳淮山一愣,隨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