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懸在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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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薇從未想過自己會遭此算計,憤恨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棉被下的手默默掏出一捆銀針,狠狠向他刺去。

    啊!”

    一聲痛苦的驚呼劃破夜幕,錦衣男子騰的起身,捂住了自己的傷處。

    破敗的房屋隔音不好,此時等候在外麵的柳淮山清晰聽見了那聲痛呼,這聲音哪裏是女人的,明明是男人的!

    柳淮山頓覺事情不妙,立即前去開門不料前麵的門已經從裏麵鎖住,情急之下,他飛快的跑到後院,見那幹瘦的老婆婆正臉貼著門在聽著什麽,柳淮山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子,那老婆子嚇得渾身冷汗,瑟瑟發抖。

    柳老板,柳老板快放手呀!我這老婆子一把年紀,哪裏經得住你這麽折騰,我兒媳還命在旦夕呢,怎麽你要傷我?”

    她眼珠子一轉,雙手作揖。

    柳淮山冷哼一聲,卻不曾鬆手。

    什麽兒媳要生孩子,裏麵根本就不對勁,我不管你在算計些什麽,立即將門打開!”

    幹瘦的老婆子聽了這話渾身一抖,柳淮山算得上是鎮上的大人物,自然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隻是裏麵的那公子哥以前是她喂大的,一直待她不薄,剛才因為這事又賜了個銀錠子給她,拿人錢財豈能就此出賣他?

    那幹瘦的老婆子連連搖頭,屋子裏響起了摔東西的動靜,柳淮山心下著急,又不忍傷人害命,一腳踹開了房門。

    娘子!”

    柳淮山進屋時見一身穿錦衣的男子正紅著眼睛抓著白薇那皓白的腕子往榻前拽,那男人見到柳淮山渾身一震,大腦一片空白。

    白薇手裏的銀針早就被他打飛,此時正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柳淮山迅疾如風,一腳將那錦衣公子踹到在地,狠狠踩上了他的麵頰。

    饒命,饒命啊!”

    那公子哥痛呼出聲,皺著眉頭連連求饒。

    可越是求饒,柳淮山腳下的力道就越發重了起來,嚇得他趕緊閉上了嘴。

    娘子,你沒事吧?”

    柳淮山心疼的看向了白薇,眸中那溫柔的神色快要將她融化。

    夫君放心,我沒事。”

    白薇將散落在一旁的藥箱收拾起來,站在了他的身側。

    幸好他一年前教了她一些防身的拳腳功夫,不然早就讓這心術不正的男人得逞了。

    雖然白薇沒事,可是柳淮山怎麽可能放過那男人?

    你這人作惡多端,如今落在我柳淮山手中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柳淮山冷哼一聲,借著屋內微弱的燈光,突然瞧見榻上的麻繩,他心中知曉,那許是為白薇準備的。

    如今他就要以牙還牙,柳淮山冷哼一聲,俯身將地上的男子抓起來,拿起榻上的麻繩將他結結實實的捆上。

    他本以為他要將送到縣衙去,如果真送到了那裏倒還好了,那不就等於到自己家門口了。

    可是,就連白薇都沒有想到柳淮山竟然搬來了椅子,將他五花大綁懸在了房梁之上!

    饒命啊,柳老板,一切都是誤會,咱們也算是舊相識了,你這麽英明威風,我敬重你還來不及,哪會妄圖調戲你娘子呢,就是想開個玩笑而已。”

    柳淮山在他腳下墊了椅子,那男子鬆了一口氣,膽怯且獻媚的朝著柳淮山解釋著。

    沒事,我不會放在心裏。”

    柳淮山將麻繩又打了幾個結,勾唇朝著他一笑。

    白薇心中後怕極了,看著這低矮偏僻的茅屋,不禁心生恐懼,站在了柳淮山身後,拉住了他的胳膊。

    柳淮山將一切準備妥當,反手將那微涼的指尖攥在手中,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

    白薇心裏踏實了許多,柳淮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拿過她肩頭的藥箱,急忙要帶著她離開這裏。

    哎,二位別走啊,夜深了,怎麽好留我一個人在這裏,我身上還綁著繩子呢!”

    錦衣男子腳下踏著板凳,雙臂都牢牢係在頭頂,根本使不得半分力氣,就算將他放開他也抵不過那身強體壯的柳淮山。

    他恨隻恨自己太不警惕,之前鎮上有難民,那白薇還行善施粥,幫助那些外鄉人。

    本想著她心思單純好騙,一定會盡快趕來,他生怕帶的人多了掃興,便一個隨從都沒有帶來,如今落難卻沒人相救,想來真是淒涼。

    你別怕,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柳淮山勾唇一笑,突然回身將踹到他腳下的板凳,捆綁起來的身子頓時懸在半空中,搖搖欲墜起來。

    他此話一出,頓時將他噎了回去。

    他攬著她的纖腰,一出門便運著內力,帶著她飛上了屋頂,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來人啊,救命啊,快救命啊!”

    錦衣男子見那兩人出了房門心中一涼,放聲大叫起來。

    生的幹瘦的老婆子一聽是他的聲音,趕緊連滾帶爬的跑進來。

    啊!”

    屋內燈光昏暗,他就那麽懸在半空中實在嚇人,那婆子大叫一聲,嚇得轉身就要跑。

    是我,是我!”

    全身的力量全都在兩條胳膊上,錦衣男子生怕她會真的跑了,嘶聲力竭的叫住了她。

    哎呀小主子,你怎麽吊在那上頭呢?”

    幹瘦的老婆子一拍大腿,仰頭看著他。

    錦衣男子渾身的肉都被拉扯的疼痛不已,倒抽著氣,難耐極了。

    就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害的,是他將我綁在這裏的。”

    小主子,你就不應該招惹他呀,剛才我站在院子裏,見他帶著她娘子一抬腳就飛到屋頂上麵去了,功夫了得呢。”

    她眉頭一蹙,已經一把年紀了,又沒法去搬到別處去住,那柳老板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如今她助紂為虐,不知道會不會惹禍上身。

    他有沒有權勢她不清楚,那對夫妻倆一人守著一個鋪子,還開著魚塘,錢銀是有的是的,哪裏有銀子解決不了的問題?她一時有些後怕。

    快別囉嗦了,先把爺救下去再說。”

    錦衣公子麵頰發紅發紫,不僅是疼的,剛才柳淮山一腳將他揣在地上,他那臉頰被他踩在腳下,怕是已經破了。

    是是是!”

    那老婆子連連點頭,她個子不矮,因為年輕時勞累過度,年老又不省心,已經有些駝背,她伸直了身子想要救他下來,可是卻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