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坦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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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淮山上樓推開房門,見白薇正在穿衣裳。

    夫君,怕是不好吧,怎麽敲門聲這麽急促?”

    風嬌水媚的人兒眉頭緊蹙,細嫩的麵頰上滲出點點汗珠,白薇輕咬著唇瓣,焦急的望向對麵的柳淮山。

    沒事,娘子莫急,原以為你還睡著,怕這突如其來的響動嚇到你,便上來看看,你回屋去。”

    柳淮山抬手撫了撫她那汗津津的細嫩小臉,唇角一勾,飛身從二樓躍下。

    白薇哪肯獨自躲著,四處尋著,回屋將柳淮山隨身的佩劍拿了出來。

    他才剛剛下樓去,房門就被人從外麵狠狠的撞開!

    力道太猛,一行人身子趔趄一下,差點摔倒在地,正迎上柳淮山那冷寒淩厲的目光。

    為首的黑衣男子瞪大了眼珠子,本以為弄出這麽大響動,那柳淮山早就帶著婆娘跑了呢,沒想到正站在門口迎他,真是不可思議。

    他那貌美的婆娘是他的命,是他的心頭肉,本想他帶著那弱不禁風的女人跑起來肯定會受拖累,卻沒想全都在家,倒是省事了。

    你們私闖進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麽?”

    深潭般的黑眸暗流湧動,挺拔健碩的身軀猶如一座高山,橫在了那些人麵前。

    不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們家爺,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爺是誰。”

    為首的黑衣男子出口狂妄,沒想到站在對麵的人不但沒怕,還勾唇冷笑一聲。

    我不想知道。”

    柳淮山語聲涼淡,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你想不想知道都已經晚了,弟兄們,給我砸了這裏!”

    那男人一出口,身後早就蠢蠢欲動的年輕人躍躍欲試,紛紛手持家夥湧了上來。

    誰敢?”

    一道金光突然自眼前閃過,那些人頓時愣在原地,仔細一瞧他手中的金牌,三魂七魄都丟了。

    將軍,我們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一行人撲通跪在地上,連連給柳淮山磕頭賠罪。

    滾!”

    話一出,那些人如蒙大赦,全都連滾帶爬的跑了。

    夫君,這樣真的好麽?”

    白薇從二樓疾步走下,站在了他的身側,仰頭看他。

    我什麽都不怕,可是家裏還有你呢,拚殺下去總是沒有止境的,隻能這樣了。”

    柳淮山將皇上禦賜的金牌收了起來,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抿在了一旁。

    夫君真是良苦用心,都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咱們也不會招惹上他。”

    白薇語重心長,她剛嫁了柳淮山時就遇上了這登徒子,以為他得了教訓就會消停下去,卻不知愈演愈烈,他仍是不肯死心。

    咱們是夫妻,說什麽傻話。”

    柳淮山嗔怪的看她一眼,卻又寵溺的將她納入懷中。

    夫君。”

    白薇柔聲喚了一聲,將頭靠在了他緊實健碩的胸膛上。

    她知道,這樣一來接下來的日子就會安穩了,可是他一旦挑明身份,還能像以前一樣生活麽?

    那些人嚇得屁滾尿流的跑回去,驚到了床榻上休息的人。

    怎麽,人呢?”

    受了傷的錦衣公子狼狽的躺在床榻上,聽見耳邊響動,緩緩睜開了眸子。

    什麽,誰?”

    為首的黑衣人聽見這話結結巴巴的,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那日那個大將軍從這裏經過,他是瞄了一眼的,當時隻是覺得眼熟的很,卻沒想到就是醉仙樓的老板柳淮山,還是他們家主子的情敵,這可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和堂堂將軍搶女人。

    裝什麽傻!柳淮山呢?那個女人呢?”

    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橫眉冷對的看著那些人,平時都膽子大的很,今日卻如同鬥敗的公雞,真是丟臉。

    那柳淮山不就是會點功夫,可是他人手多,還怕收拾不了他?

    對於白薇,他還是心生不忍的,吃不到嘴的肉永遠是香的。

    想到這裏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掀開錦被欲下下榻,卻奈何一動身子就疼痛難忍,站在一旁的丫鬟趕緊將他扶了回去,蓋上了錦被。

    爺,收手吧,咱們收拾不了人家,人家不找咱們麻煩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站在床邊的黑衣男人一臉愁容,渾身冷汗,膽顫的望向了他。

    什麽意思?他柳淮山還能呼風喚雨不成?”

    錦衣男子頓時不愛聽了,冷哼一聲,狠狠瞪向了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手下們。

    是,是有呼風喚雨的本事,豈止是呼風喚雨呀,爺,人家是大將軍!”

    此話一出,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愣是從上麵滾落下來。

    什麽?怎麽會這樣?”

    我們本來要砸了他的藥鋪,搶走他的女人,卻沒想到他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塊金牌來,那是信物呀,上麵刻著禦賜二字,小的們能活著回來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錦衣男子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還沒有好,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快去備馬車!”

    他嘶聲力竭的喊了一聲,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九龍鎮的一家客棧內,一男一女正端坐在桌前。

    郡主,你之前怎麽沒告訴我柳淮山是那麽大的人物,我哪敢得罪人家,還和人家搶女人,那不是活膩了?”

    錦衣男子坐在桌前雙腿直抖,生怕柳淮山一會就命人平了他家。

    董婉瑩捏著茶杯輕抿一口,氣定神閑,不慌不忙的看著他。

    你可以裝做不知道的呀!”

    還裝什麽裝,再裝命都沒了,怪不得他一身高強的武功呢,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錦衣男子坐在桌前揉著發痛的胳膊,要不是事出緊急,他哪能下床走動呢,他這一身傷怕是得養生白日才能痊愈。

    你怎麽和我們郡主說話呢?”

    站在一旁的丫鬟眼珠子一瞪,冷冷的訓斥著他。

    不是,草民不是那個意思,草民生就是鄉野粗人,郡主別見怪。我的意思是,他不會放過我的,那女人我也不要了,以後隻要他不找我麻煩已經是我的福氣了,郡主,草民先行告退了。”

    錦衣男子踉踉蹌蹌的從椅子上起身,朝著她一抱拳,倉皇的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