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山中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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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婉瑩身上幫著麻繩,渾身無助的向後退著,卻被身後的男人扯了回去,重重的倒在地上。
小娘們,你當我們是傻子麽?”
不,不是這樣的。”
董婉瑩正說著看向了自己頭上的金釵,土匪們會意的拿了下來,卻猛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沒辦法,我們雖不如你心腸歹毒,卻和你一樣貪心,全都想要。”
二當家的一揮手,弟兄們會意的將那兩人從地上拎起來,免得汙了大當家的眼。
不要,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如果你們真的想的話,我把我的貼身丫鬟留給你們,她可是我爹娘精挑細選出來的,模樣清秀,看著不錯,讓我走吧。”
董婉瑩哭喪著一張臉,悲悲戚戚的說著,早就淚如雨下。
她的貼身丫鬟聽見這話頓時愣在原地,瞬間感覺肝膽俱裂。
她平日裏那麽照顧她忠心於她,就連剛剛在馬車裏都生怕她碰著磕著,時時刻刻的護著她,可是她遇上為難便舍棄她於不顧,這是個什麽東西?
黑衣男人朝著二當家的搖搖頭,二當家頓時會意,點了點頭。
得了他的允許,年輕的黑衣男人從地上拎起董婉瑩的丫鬟扛在肩頭就走,徒留她一人趴在地上痛哭成一團。
各位大哥,你們行行好吧,饒了我吧,我發誓再也不會去害白薇了。”
董婉瑩匍匐在地,踉踉蹌蹌的起身朝著四周土匪連連扣頭。
到了這裏你便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二當家一抬手,土匪們七手八腳將她抬走。
一時間,陣陣慘叫聲劃破山林,驚了鳥兒,暴行不止,哭喊不停。
翌日一早,殘存著一口氣的董婉瑩被人從山上丟下來。
她衣衫不整,發絲蓬亂,滿身傷痕,雙手扒著地麵趴伏前行,耳邊嗡嗡作響,好像已經死了一回。
山中的野獸似乎聞到了獵物的味道,董婉瑩想要起身卻站不起來,她有些怕了,明明出了狼窩,卻感受到一絲絲毛骨悚然的氣息。
她艱難拖著毫無生氣的身子爬著,卻突然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抬頭看去,山頭上竟有一群餓狼虎視眈眈的瞄著她。
董婉瑩倒吸一口冷氣,此時連驚呼的力氣都沒有,就那麽軟癱在那裏。
如今受了這般屈辱,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呀!
那群餓狼成群下了山頭,興衝衝惡狠狠的朝著她奔來,董婉瑩閉上眼睛,雙手顫抖著繼續趴伏前行,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耳邊卻傳來了幾聲痛苦的嚎叫,緊接著便沒了聲音。
哥,大哥!”
董婉瑩抬頭看去,一名藍衣男子手持羽箭,將那些野獸殺的一幹二淨。
這一夜她的眼淚已經流光,想要哭卻哭不出來,隻發出嗚嗚的抽噎聲。
跨坐在馬上的男子眉頭一蹙,原本以為是誰家落難的姑娘,卻沒想到竟然是她妹妹!
見她一身狼狽,董行健腦子轟的一下,如遭五雷轟頂,立即翻身下馬,疾奔到她跟前。
婉瑩,你怎麽會在這裏?你這是怎麽了?”
男子俯身托著她的腦袋,董婉瑩拚命留著的一點力氣全都用光,嘴角含笑的暈了過去。
董行健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將她裹上,抱著她上了馬,此去京城路途遙遠,她一身傷痕狼狽,他連忙帶著她前去鎮上找了家客棧落腳。
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董婉瑩動了動胳膊,覺得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水,水。”
她抿抿唇,嗓子冒煙了一般,急切的喚了一聲。
本以為一切都是夢境一場,卻沒想到睜開眼後身子還是那般難受,董婉瑩吸了吸鼻子,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
來了,你慢點喝。”
董行健剛要打瞌睡,聽見她的呼喚頓時驚醒,連忙倒了杯茶水過去,托起了她的身子,喂給她喝。
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身邊的人呢,你的丫鬟和護衛呢?柳將軍呢?”
董行健將她喝完的茶杯放在一旁,扶著她在此躺下。
別人沒了死了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唯獨聽見他問到柳淮山,她的心便是一陣抽動,身上的肉像是被人割了一樣的疼。
不要再問了,我不想說。”
董婉瑩抬手捂住耳朵,拉著自己蒙在了裏麵。
她身上的衣裳已經換了新的,是她哥哥董行健找了姑娘家換下來的,他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卻不敢輕易開口。
是不是柳將軍欺負你了?”
不是,不是他!”
董婉瑩十分激動,生怕自己哥哥冤枉了他,連連搖頭。
你既已經發生了這事,居然還瞞著我。”
董婉瑩的哥哥眉頭緊蹙,眸中霧氣蒙蒙。
我,我,我確實被人欺負了去,但真的不是柳將軍。”
這話說來就長了,董婉瑩滿腹的委屈到了唇邊又咽了下去,畢竟那些土匪是因為想要報複才這樣,可是她真真切切沒有清白,這理似乎說不清了。
柳淮山本就看不上她,如今再沒了清白,她真是想一頭撞死算了。
到底是誰!待我去解決了她為你報仇!”
董行健聽了這話眼眸赤紅,倏地從床邊起身。
董婉瑩虛軟的拉住他的手臂,大顆的淚水連連打在他的手背上,可憐極了。
哥,不要去,你去了是報仇雪恨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還要活著,我還要嫁人,這事傳揚出去我還怎麽做人呢?”
董婉瑩吸了吸鼻子,撐著酸軟的身子起來,眼神中再也沒有了那種桀驁與囂張。
你說是有理,可是你就這麽白白被人欺負了?我這個當哥哥就這麽坐視不理麽?”
男子額角的青筋凸起,雙拳緊攥,憤恨的望著客棧的地麵出神。
這事隻有你知我知,再也沒有旁人知道,要是被柳將軍知道了,他會嫌棄我的。”
你滿腦子隻有柳將軍,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對你並不上心麽?”
董行健話落,董婉瑩渾身如被抽幹了力氣一般,虛軟的靠在了床頭,眸中一片空洞。